这是一条死去的龙,但它在人类面前仍旧保持着皇帝般的威严。
“它美极了,对么?”博士轻声说。
邦达列夫深深地吸了口气:“您说得对!它是无价的!”
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磨磨唧唧这么久。”
“什么人!”
邦达列夫和博士同时高喝,猛然抬起了头,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惊悚。
一个人走了过来,身披一件黑色风衣,脸带一张华丽的面具。
他在冰面上闲庭信步,犹如逛着自家的后花园,对冰层中的那个‘神’没有丝毫震惊。
不过这不是让他们惊悚的,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不能动了。
身体犹如被融进水泥了一样,连一根手指都不能颤动丝毫,连喉管都无法震动,唯有眼珠子不受影响,似乎是特意留给他们看的。
云墨来到他们身边,注视着下面的这个存在。
不得不说,这个位置的确很好。
冰中封着一具苍青色骨骸,即使用尽形容词也难描绘它的雄伟、古奥与庄严,不过也可以只用一个字--“龙”。
骨骸大约有60米长,即使除去那根细长的尾骨,它的身长也超过30米。
长尾和后半截腐烂见骨,但包括头部的前一半仍保持着原貌。
这神秘的动物身形魁梧,鳞片覆盖全身,苍青色的骨刺沿着嵴椎生长,面部满是锋利的骨突。
它那双苍白色的眼睛完好地保存下来了,表面泛着白色大理石般的光泽。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血统确实不错。
哪怕这个世界的龙是类似西方的巨龙,那种在异界小说中总被人所诟病的‘西方大蜥蜴’,但它们的形态在云墨看来也是可算威严。
“呵呵。”轻笑了两声,转头看向了眼神扭曲的赫尔佐格博士。
伸出右手,一缕缕无法描绘的光芒在他们震惊的眼中凭空浮现。
相互的交织着,在不断的变化着,似乎在发生着某种未知的变化。
云墨不准备和他们说点什么,如同博士在这里只是面对上校才如此费功夫一样,因为他有价值。
只有能让自己在意,或者身份地位相同或相近的人,才能产生交谈的欲望。
而现在,云墨对他们并不在意。
身份地位就更别说了,哪怕在这里的是一个敢于踏入人类禁区与渎神的疯狂天才,与一个国家最后的末代皇孙,但他们两个现在在他眼中也就是两个根本没有反抗资格的傀儡罢了。
手中的光芒一份为二,凝聚出了两个再无丝毫光芒的符印,分别沉浮与双手之上。
“漂亮么,这是我刚刚为你们创造的啊。”
并非是对他们说话,云墨只是自己想说说罢了。
这两个符印有着种种神秘的效果,能在未来给他带来许多方便。
其实都是临时创造的,按照自己一些需要的效果,从符文之道中推演出来的两个新符文。
有的人一生都不能创出一套武技,有的人却是能随意推演出无数让人奉为神藏的神技。
如他这种存在,所谓的功法密技,也不过是在眼界足够与知识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可以随意组合诞生的成果罢了。
就像这个能列入禁忌的符文,他却是连名字都懒得起。
知识,在某种程度并不比力量的稳定度要差。
两个似乎是乱画而毫无意义的符文,在他操纵下,毫无声息的进入了他们的脑袋中。
哪怕他们此刻看的是睚呲欲裂,但是被精神禁锢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出丝毫改变。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对他们挥了下手,邦达列夫与赫尔佐格都恢复了自由。
没有丝毫动手的迹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为了我们将来的合作。”博士与邦达列夫一同举杯。
这样子就像他们要讨论的都讨论完了一样,连身边的云墨看都没看一眼。
……
看着从岩壁上裂开的一道暗门中出去的两人,云墨再次看向了脚下。
“没想到,竟然还是条初代种。”
云墨蹲下来,微笑的伸手拂过冰面,注视着那苍白的双眼。
这个世界中,人类的历史还是太短了。这么多年下来,能得到的龙族资料都是从一点点寻找到的残迹中推断出来的。
龙族体系中,除了最耀眼的黑白双王与四大君王能经常找到一些记载,其他龙王分支下的初代种几乎全都找不到资料。
在龙类中,初代种、次代种、三代种可以称为“古代种”,这些龙类都有王爵的称号,统治自己的领地。
在龙族统治世界的太古,一位三代种的龙类王爵都可以统治整个巴尔干半岛,他暴怒时会一夜间杀死万人。
而这条似乎死了的龙,就是一条初代种。
对于那些对付四代五代种都需要借用各种外力并肩子上的混血种而言,这简直就是天灾的存在。
……
穿过草坪,来到了有着孩子们房间的走廊。
黑色的身影毫无停留,直直地走向了尽头的那一间。
这一扇铁门格外的厚重,并且门上也没有可向内窥视的空隙,但是却没锁。
“哎呀哎呀,没想到我这里还有客人来啊。”
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大量药剂混合淡淡血腥的味道,外加一句似乎略带惊奇的话语。
“连孤独都无法忽视的族类,有客人来应该是件幸事。”
云墨的声音带着些戏谑,看着这个被捆在鉄铸多孔椅上的少年。
他穿着一件拘束衣,那种用坚韧的白麻布缝制的,全身上下绑着十几条宽皮带,牢牢实实地捆在了多孔的铁椅上,周围还有些模糊的血迹。
似乎是,生气了?
少年面色逐渐的冷了下来,眼神越发地凌厉的盯着云墨,如同一个君王般,一丝丝金色的火焰在眼中如爆发前的压抑着。
不过云墨毫不在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看着他凭空拿出东西的动作,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逐渐的放下了眼中的厉色,他再次恢复了平淡。
“我叫云墨,为我们的初次见面,应该来一喝杯。”
自我介绍着,倒上了两杯酒,端着两个高脚杯走到了他的身边。
“需要我帮忙么。”
瞟了眼被绑的如蚕茧的少年,笑眯眯的问着。
虽然带着面具,但少年此刻仍然能感到一种没有掩盖的恶意。
“我叫零号,请恕我失礼,我可能需要客人的一点帮助了。”
他动了动双臂,被束缚的皮革在拉紧下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也许是肌肉太久没动了,让他有些龇牙咧嘴的。
“当然,乐于助人可是我的好习惯。”
云墨这么说着,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那左手被端着的酒杯,里面的酒水化作了一条细细的水线,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度,向零号嘴里落去。
他有些怔怔的看着,不过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张口接向了落来的水线。
轻轻的吮吸,犹如空中有一条透明的吸管般,酒水传输的速度按着他的吸力在变化着。
云墨把面具隐藏了下去,端起了自己右手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没想到啊,竟然还有人能如此精准的操控精神。”零号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眼神露出些许的享受意味。
“而且,竟然能见到世间有如此完美的容貌。”
眼神微微眯起,瞳孔微缩的看着那张惊世之容。
“那么,尊敬的客人是为何而来。”
转眼平复了心情,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正事,其他一切的惊奇,都可以放在一旁。
“合作。”
“合作?”
零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恕我直言,虽然你的控制力很高,但我感受不到你的血统。”
“世上的超凡力量也不止血统,这个世界很大。”
云墨理所当然的说着,丝毫不觉得这对他是否会刷次三观。
“这个世界很大?”
“当然。”
云墨微笑着,对他的质疑表示模糊处理。
“好吧,那么要合作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你的实力有多少。”
零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盯着她说道。
此刻,零号眼中没有这张绝世的容颜,只是紧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尽可能的看到真实。
被困锁在这里很久了,日子并不算好过,现在这样子对他怎么也是种丢人的事情。
而且现在局势可不好,在不动作可就来不及了。
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可真是……可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啊,他心中略微自嘲着。
云墨放出了自己的一些气势,笼罩着零号。
也不需要太多,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强者永远是少数,只要足够证明可以完成他的需求就行了。
“很好,那么……你需要什么。”
细细的感受着那种力量,零号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精准的控制那股气势包裹着自己不外泄一丝,这种操控力,代表着他的实力远超过他表示出来的实力。
因为力量几乎不可能完美的操控,哪怕是神,也不能完美的操控自身全部力量。
“你的……血”
云墨依旧微笑着,声音动人而平缓,但零号却是眼睛眯了起来,冰冷而坚固,泛起了灿烂的金黄。
一股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威压瞬间弥漫了这个房间,被绑缚在铁椅上的零号,此刻如高坐王位上的帝王!
“不会对你有损伤的……我保证。”
云墨嘴角对他勾出一丝令人放心的微笑,再次倒上了两杯酒,左手中的酒杯再次浮出了一条酒液,延伸到了他的嘴前。
“用一些并不会损伤你根源的血,换取一个比小女孩更可靠的合作伙伴,不是很值得么。”
许久,盯了她许久,如熔岩般金黄的瞳孔逐渐消散。
他现在也懒得管其他的事了,把自己问题处理了之前,他可以算自己的合作伙伴。
“希望,你不要后悔。”
冷声说完,再次叼着最前的水线,大大的吸了一口,对这种如同喂孩子的方式表示了略微的不满。
“当然,我从不后悔。”
依旧是在他吸的差不多的时候,云墨举杯与他同时一饮而尽。
两人对视着,双方眼中都是合作愉快的意味。
轻声的浅笑与肆意的狂笑,同时从这个房间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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