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 十三章 小荷初露头

第十三章小荷初露头

进了厂，又是新环境，新生活，新面孔。

厂里有个小图书馆，里面的书还真不少。晚上不加班，我就是那里的常客。网吧不再是我眷恋的地方，感觉年纪大了，再也玩不起网络情感。

耗子喜欢逛街，不喜欢看书，大晚上的也要搭车去大超市购物。新的环境，没有耗子陪伴，我在厂里变得影只形单。

我试着写了几篇文章，投了稿，很快就刊登在厂里的刊物上。虽然就那么几篇“豆腐块”，几十元的稿费，却令我对文学这块宝地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有时我也去K歌，但并不常去，去了也轮不上几回，因为麦霸太多。

一个星期一的下午，上夜班的我们被提前一小时起床，说是于慕凡要在厂内的会议室给我们开会。

我们部门是新开的，做的是新产品，几位股东都很重视。以前也生产过新产品，但因为以前的主管没抓好，结果换了几个主管，也没生产成功。这次就由总经理亲自抓，上头发话下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开会的时候，我故意去早了一点。我挑了一个离首脑台远一点的隐蔽一点的位置。

上次开早会被提问，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这次无论干什么也不会轮到我了。想到这，我禁不住在心里暗暗窃笑。

于慕凡抱着文件夹进来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都很僵硬，很严肃，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好。我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于慕凡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只是穿得没有上次那样正式。他穿着休闲白色上衣，咖菲色休闲裤子，鞋子是白色的帆布鞋。

上次开早会的时候，他看起来比较严肃，那神情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次看上去随和和亲切了一点。

他讲话声音很好听，是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首先因为占用了我们的休息时间，他表达了歉意，然后又强调了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和生产这些新产品时应注意的问题。

因为早起了一个小时，我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我想忍但没忍住。这些哈欠打得我眼泪直流。大家也都是崩紧了神经，坐在那里像木偶一样。

会议结束后，于慕凡说：“我看大家都太累太紧张了，不如我们来玩一下游戏吧。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谁输了谁就表演一个节目。节目可以是跳舞，唱歌，讲笑话等什么都可以。”

大家哪里见过这样平易近人的总经理，经他这么一说，心里自然放松了不少，僵硬的肢体开始有了活动，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大家开始有说有笑。

“好啊！”我们的主管欢呼，“总经理，玩什么游戏，你跟大家说说吧。”

因为所有员工都是女工，能和这么帅的上司一起互动，大家伙儿那个激动就不用形容了。

我没有激动，有的只是紧张，万一我输了表演什么呢？我有这个勇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展示吗？我有时也很厌恶自己自卑和胆怯，但就是没办法克服。

“我们玩的游戏很简单，看到我手中的这个球没有？你们一个一个地传下去，动作要快，球到谁的手中掉了，谁就表演一个节目。”于慕凡手里拿着一个篮球，把游戏规则讲了一遍。

准备开始时，他又行补充道：“这个可是我平时用来锻炼身体的，你们千万别让它从你的手中掉了。”

游戏开始了，大家又紧张又开心。于慕凡的蓝球此刻像一个烫手的山芋在女工的手中传递。

到我了，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别人还没传到我手里，我已经伸手去拿了。我前面那女工手太紧了，等我一松手，她也松手了，结果球我从手中掉了。

“表演节目！表演节目！”大家高呼。

明天，我一定去买彩票，我发誓！

我拿着大家递过来的麦克风，手有些抖，手心微微出了汉。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我求助地向四周看去，看见于慕凡和总管的眼睛里充满了鼓励，其他人则是充满了期待。

“没关系，随便表演点什么，唱首歌？跳个舞？”于慕凡提醒我，然后带头鼓掌。

大家掌声里充满了鼓励。我迟迟疑疑地站到大家围成的圆圈中，清了清嗓音，说：“那我唱一首歌，叫《下一站天后》，唱得不好听，请你们多见谅。”

刚开始，我唱得有点紧张，后来就慢慢放开了。唱歌是在用声音和声调诠释一种情感或心情，这个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

我唱完以后，大家掌声很热烈。我开始对唱歌有了一些信心。

“哇，深藏不露啊！”坐在我旁边的女孩说。“看你，平时都不说话，唱歌怎么好听。”另一边的女孩子羡慕地说。

我偷偷地向于慕凡望去，迎上来的是他赞许的目光。

游戏接着继续，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幸运的是，我没有再输过。大概是我开了好头，输的人越来越胆大，最后竟有跳起了街舞。

过了段时间，我们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有一天，我正被工作中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主管拿着一本书向我走来。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吗？”主管扬了扬手中的书。我仔细地看了看，原来是厂里的刊物。

“是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还写了好多，但并不是每篇都能刊登。这篇应该算是我自己写得最好一篇。

“写得还不错！”主管说着递给我五十块钱，“这是你的稿费。”

我接过那五十块钱，感觉手中沉甸甸的，虽然还比不上我一天的工资。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天道酬勤，我终于深刻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好好干，你在这个厂应该会有很好的发展。”主管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那一眼不是褒也不是贬，更多是......疑问吧。求鲜花，求月票，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