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旅 九、蛇域

接下来的时间依然不好过，摆脱了血虫的追杀，我们终于找到了墓穴的入口，可就在这时，我们发现了我们怎么都想不到会有的东西生活的痕迹——蛇。秦岭山脉的气候并不适合蛇的生长，然而我们却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例如很长很大的白花花的蛇蜕，还有一些大型蛇蛋。这意味着这里有蛇——起码就在三天前，这里还是蛇的天下。

我们一路小心翼翼，但还是被蛇截了，因为我们休息的时候，有一个手下不小心，差点坐到一条黄色小蛇的身上。那小蛇飞快地逃开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我们急忙再次前进，以免有蛇复仇。

中午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那个差点就坐在蛇身上的手下死了，看死因是中毒。在他毒发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条黄色小蛇的尸体，看样子是那条蛇是剧毒蛇，咬后直接毙命，而那个手下也不是太弱，临死前掐死了那小蛇。

“快走，它说不定有伙伴会来报仇。”哥哥匆匆忙忙地安葬了那手下，收拾好装备，带队离开墓穴。

“这是什么蛇啊，这么毒？”小花问。

“不知道，没见过。”哥哥说完，我看向其他人，他们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们绕着墓穴走，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就遇见了一条灰色花斑蛇。我不是乡下长大的，几乎没有见过蛇，对它们的种类也不太了解，还以为是没毒的。有毒的东西不是都长的特鲜艳吗，例如毒蘑菇什么的……

“愣啥，跑啊！那是七寸子！”哥哥说着就来拉我。

七寸子？那是啥玩意……说这种蛇吗？哥哥没拉动我，我继续呆呆地与蛇对视着，想着我应该怎么办。

“跑！那蛇有毒！”哥哥没拉动，虎子帮着他拉我，拖着我就跑。我回头看看。那条巨大的“七寸子”已经弓起了身子，做出一副要进攻的样子来。果然，它的脖子向后缩了缩，接着迅速向我们扑过来。我急忙闪避，蛇并没有咬中，不甘心地再次将头部对准我们。

丫的，我招你惹你了，你咋上来就咬人呢？我不就到你地盘转了转吗，怎么这么不开放呢！一路走来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欺负，我也是气不过了，夺过虎子的机关枪冲着那蛇就是一阵乱打。弹壳飞溅，也不知那蛇有没有受伤，我一直打到没子弹了为止。

“你个傻叉！谁叫你打的！”哥哥大叫一声拽着我就跑，小花和小冷后面一阵乱打，一群人对着蛇使劲地开枪。果然是自古书生最无用，我没有打中蛇的要害，反而打伤了它，将它激怒了。最关键的是，当那条蛇红着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冲来时，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跑不掉。

那蛇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没有人能够救我。就在哥哥都要放弃而松开了我的时候，我面前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的速度甚至比蛇还快上几分，以至于我还以为是死神来收我了。接着，那蛇“嘶嘶”地叫了几声，一道鲜红的血芒闪现。黑影又一次闪过，蛇痛苦地扭着身子，试图将那个牢牢地挂在它身上的黑影甩掉。

这时我看出那个救我的人是谁了——是小冷。他一刀砍瞎了蛇的眼睛，第二刀砍向了蛇的七寸。因为蛇鳞太厚，刀一时穿不进去，蛇没有立即毙命。

“快帮忙！他对付不了！”我见小冷和蛇僵持不下，急忙叫那些手下。他们也抽出了军刀向蛇砍去，终于蛇倒下不动了。小冷皱着眉掀起压在身上的蛇尸，站起来将刀擦净。为了“改善伙食”，我们将死蛇拖了回来。尽管哥哥说这种蛇最多只能长六七十厘米，可能是变异才能长这么大，可我们还是认为变异的蛇和不变异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一致同意吃了它。我们绕了一圈回到原来墓室的地方，发现那里似乎没有给小黄蛇复仇的蛇。我们安营扎寨，打盗洞准备下去。

“你救了我一命，现在应该还清了。”小冷坐在火边烤着一块蛇肉道。

“不不不，没还清呢。”要是我说还清，说不定我以后就没这么个贴身保镖了，那怎么行！作为一个不太奸的小奸商，这点生意经还是要算好的。

“为什么？”

“第一，如果你不救我我也不一定会死，我主角光环很大。第二，这次不是你单独救我的，所以不算。”

小冷笑着听完我这自己都不大相信的理由，说：“那好吧。”说罢开始吃饭。我暗自高兴凭我的聪明才智，又一次绑定了一位好保镖。就算从此我不再作死地跟着哥哥下斗了，他还能给我撑场子，什么斜对面店铺的黑心老板，分分钟秒杀……小冷无语地看着我笑得一脸“猥琐”——起码在他看来很猥琐。

“妈的！竟然被耍了！”哥哥突然大骂着走过来。他很久没有这样骂过了，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墓室不在这。这里磁场不对！”话音未落，他的身后一阵颤动。什么情况，地震了？为什么我这边没事啊……

“身后！哥，身后！”我大叫道。已经来不及我多想了，哥哥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条足有三辆大卡车粗的红色巨蟒。它已经不能再用“大”来形容了，我面对着它，只有一个感觉：“蛇王复仇。”

蛇的毒牙刺向了一个手下。它的牙齿就像一个人那么大，上面滴着令人作呕的毒液。那手下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变成了巨蛇的口中之食。接着，它巨大的金黄色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眼中满满地怨毒。

一见它的眼睛，我就觉得自己动不了了。我想跑，但脚却直打颤，只能像一座石雕一样呆呆地看着它逼近。突然身边一阵枪响，小花和小冷一人拿着一把枪对着蛇的眼睛疯狂地扫射。

“快，打瞎它的眼睛！这是蛇妖！”小花大喊。所有的人都端起枪射它的眼睛。巨蛇发出一声怨毒的声音，巨大的头颅向我们撞来，几个来不及躲闪的人当场被撞飞。

小冷身子一蹲，转眼间又是一道黑影，红色巨蟒的七寸部位多了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影。巨蛇拼命挣扎着，绕着自己的脖子，向后面小冷的方向撞去。鲜血飞溅，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淋得我们下面的人满头满脸。小花和虎子带着一群人对着拍打着的蛇尾一顿“胖揍”，刀枪齐发，打得蛇尾都烂掉了，一片血肉模糊。

巨蛇终于倒下了，庞大的蛇尸像山一样盘在我们面前。

“走吧，这是墓主人设的局，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大正常。这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同伙。”哥哥整理完装备，扔下一些损坏严重的东西重新出发。

“其实没什么事了，刚刚的蛇就是蛇王……知道蛇之女王美杜莎吗？”小冷一边看着我给他包扎伤口一边说，“幸好时间不够，不然该成人形了。”

“什么？那蛇是个女的？”小花一脸不相信。

“不是女的，是母的。”我说。

“不是一样的嘛，重点不应该是它和美杜莎有什么联系吗？”

“它就是美杜莎，只不过年龄还小。你们被盯着的时候是不是不能动了，它眼睛瞎了就没事了？”小冷看着我给他的绷带上打蝴蝶结。

“是啊……它的眼睛……”

“美杜莎的凝视，能把人变成石雕。当然这有些夸张，不过也足以说明它的恐怖。它的眼睛的确有种力量，能让人觉得自己不能动弹。”小冷平平淡淡地说着，就好像刚才与蛇搏斗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一样。

“正常情况下，墓室在相反的方向，我们只要直线穿过就可以了。”哥哥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小冷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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