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爷们 第三章 私人厨师上岗了（13）

柳成荫是沈怡的丈夫聘请来的总经理，那是在她离开公司，回家去照顾孩子之后。不过，这期间她也见过柳成荫几次，对这个精力旺盛，头脑清晰的年轻人印象还不错。丈夫出事儿后，他去找过他，想从他那里探询点什么，但柳成荫以一句实在不清楚为由拒绝了她，她也就没有再往下深问。那天，柳成荫说了一句话，让她记得很清——“夫妻之间有的东西是没必要弄得那么明白的”。

她望了他一阵后，道：“他已经离开了，作为妻子我可以不明白，作为你的老板，让我明白点什么不行吗？”

“您错了，正因为他已经离开，我就更不能再埋汰他什么了，人死万事休，过去的还计较它干吗！”

从他的用词中，沈怡已经能感到柳成荫肯定知道些，而且还知道的不少丈夫的情况，当时，她的确很想了解些什么，以抒发心中的郁闷。

“没想到你还很忠诚。”

“这是起码的良知。何况他是我的老板，有一天，我如果成为您的下属，我同样会像现在一样。”

“良知？那你们考虑过我的良知吗？”她对他的看法有些不以为然，语气中甚至流露出了怨怼的情绪。面对着这个很快就会成为公司老板的老板娘，柳成荫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仍旧语气坚定地道：“有的时候，良知也会卑贱的，所以，就算不是我，换另外一个人，您这么要求人家，也很难。”

沈怡无话可说了，最后她只能道一句：“你走吧。”

柳成荫走的时候，站起身来，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嫂子，我想说句话，您别生气。我总觉得，两口子间，尤其对那种开公司的两口子间，当需要说假话的时候多带点儿好话，当需要说好话的时候带点实话，当需要说实话的时候，多带点假话，未尝不是夫妻生活中一件好事……您可能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过我们老板的帮助很多，别看她只是个模特，她有她的道。没她，您们的企业升级不到今天这一步，这里面既有女人的因素，也有情感的因素……言过了。”

柳志城说完，就迈开大步走了。

那是沈怡唯一的一次就丈夫的事情和员工接触，从此后，她在公司便只字未提丈夫的事情，甚至丈夫的名字。而公司的员工们也都遵循着一种约定成俗的游戏规则，从来不在老板的面前提起前任老板的片言只字。

萎靡了一段时间后，第一天到公司上班那天，桌子上摆放着柳成荫的辞职书，她看过后匆匆穿上衣服，走出了公司。

知道她要来，柳成荫走了。

也许当初他跟她说那些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话时，他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几天后，现实就真的让他成为了她的下属。

可她无法忘却或者说为之感动的是他那份难得的忠诚，忠诚，就如今的时代而言，那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品质呀！虽然他有负的那方实在不应该是自己，但，沈怡明白的是，至少在她开始掌控这样一个事业正在蒸蒸日上的公司之时，她恰恰需要柳成荫这样职业经理人的帮助。幸好的是，当她按照范裴的指点，在他住处找到他时，他还没有被新的单位聘走。

后来，他果真没有让她失望，公司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在一把抓。也是在他的帮助下，让她很快地进入了角色，承担起了丈夫留下的那份越发庞大的家业。

不过，对这个精明强干的年轻人，沈怡对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在她的眼里，柳成荫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他灵敏的嗅觉、精明的头脑，以及对事业的那份忘我的追求，和沈怡大相径庭。因此，也就不可能产生什么情感关系。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合作。或许，也正是这样一种关系，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变得清晰和明了。

柳成荫将钱扔到沈怡身上的那天晚上，沈怡喊住了他，“既然你不要，也好，咱们给它消费了怎么样？这两天咱们先别急着回去，在外面放松放松，就算我请你的客吧！”

就这样，他们去了青海湖。

在青海湖的第一个晚上，在一个灯火迷离的酒吧，她和他相对而坐，品着红酒，她听他说了不少对公司的理念，设想，以及他个人的以往和未来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不知不觉间，沈怡竟感到有些头晕了。其实，要说那次沈怡实在并没有喝多少酒，却感到脑子有些晕，她后来想起这事，一直认为是酒吧的劣等红酒惹的祸。可柳成荫却说，“好酒要的就是这种上脑子的的状态，似与不似，飘与不飘之间。”就是在这种似与不似，飘与不飘之间。有些醉熏熏的沈怡被柳成荫搀着回到了宾馆，躺倒在炕上。

柳成荫倒了杯水递给沈怡。

沈怡喝完，柳成荫便顺势压上，亲了她。那时的沈怡忽然有些清醒了，她惊异地挣开眼，挣脱了几下后，终感无力地摊开了胳膊。

当柳成荫解开了她的上衣时，她曾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柳成荫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真实：“我想……”

是的，还有什么比想更充足的理由呢？

“你呢？”他抚着她的眼睛问她。

她还能再说什么呢？当时的她不仅脑子有些空荡荡、飘乎乎的，她的身体不也犹如烈火般在燃烧吗？

沈怡望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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