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之复仇者 第六十三章：圣杯问答（下）

远坂府内，远坂时辰将远坂凛哄睡后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看着远坂凛甜美的笑脸，他的内心之中又惊又怕，不久前他见到罗喉抱昏迷的她回来，他几乎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罗喉无聊到要将他的妻女卷入这场凶恶战争中。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罗喉从Caster手中救回了远坂凛，这让他又感激又是害怕，感激的是自己召唤到罗喉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害怕的是Caster这个‘圣杯战争’中异类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再这样迟早会失控做更可怕的事来。

一想到这，远坂时辰的内心就久久不能平静，他来到自己的魔术工房里通过魔术通信联系言峰绮礼质问情报，言峰绮礼如实将他的Assassin在疑似Caster魔术工坊与伊斯坎达尔等人遭遇告之，并且对现场里孩童残骸等惨状也一一告之……

“原来Rider的主人是个三流的魔术师啊，真是可惜了。”远坂时辰的话似是在取笑韦伯的无能，但在他的内心中充斥着莫名的愤怒，因为他的女儿险险就成为其中的牺牲者了。

“恩师，你动怒了！”言峰绮礼有些惊愕，在他的认知中自己的恩师是一个非常守旧的魔术师，如果魔术有需要的话，残杀普通人这种事，他也绝对会去做的，但想不到此刻他竟然为Caster做这种事而生气了。

“没事！”远坂时辰也发觉自己的不妥，忙转开话题；“绮礼，此次你有些操之过急了，虽说Assassin的存在已经曝光，参战的魔术师也起了疑心，但是他们毕竟不知道Assassin的属性和能力，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们与‘圣常教会’的关系。可是像你先前的试探，便有可能曝光Assassin的属性和能力，那个看似傻瓜的‘征服王’绝对不会是弱者。”

“恩师，绮礼知错了！”言峰绮礼诚恳地认错，他的谦虚和诚恳当真如同璃正与时辰对他的评价，一名‘圣人’！

远坂时辰满意地说道：“下次，就别再犯了！对了，元帅现在身在何处！”

“此刻，元帅正与Rider、Saber、Archer、还有哪个多出来的Berserker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开什么‘王之盛宴’！”

“呵呵，真是有雅兴啊……”远坂时辰微微一笑，随即一个想法诞生；“绮礼，既然Assassin的作用已经曝光，哪么我们就没必要继续隐藏了，你用令咒给Assassin下命令，让他们全力以付在爱因兹贝伦城堡中攻击Rider，即使不能将他杀死，也在元帅面前迫出Rider的真正宝具！”

“恩师……”一直对远坂时辰唯命是从的言峰绮礼产生一丝迟疑，没有往日那样无条件执行；“这样恐怕会扫了元帅的雅兴，到时我们不好向他交代！”

“没事的，元帅会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圣杯战争’至今出现的从者中大部分人，我们已经基本掌握所有的情报，唯独只剩下这个Rider了，身为差点征服世界的他，在全世界都拥有无比的知名度，光这一份崇拜就能证明他不是弱者，他很有可能是此次‘战争’中变数！”

………………

“berserker，你不要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喝酒了，你也来说点什么吧。”青子见到自己的盟友被两个大鲁粗说得哑口无言，同为女性的她甚是不悦，无奈自己却没有过什么‘王’之类的经历，也不如何为Saber助威，只好推她的从者路西尔上台，异世界的‘勇者王’，怎么说也是个王吧！

“咳咳咳……”在喝酒的途中猛地被青子给拍了一下，路西尔顿时就被酒给呛到了，差点被烈酒辛辣烈性呛晕过去。

“好，青子，看我的……”良久，路西尔回复过来，在心中默思一翻将平生的经验总结出政治之道、远见之道、觉悟之道、征战之道、亲民之道、勇武之道、抚民之道、光辉之道等等，便欲开口为Saber助威。

谁知，罗喉却是抢先了一步，他的说话很短小，却有着让人震惊失色的惊人效果；“Saber，你真的千年前的骑士王？你这一翻‘公仆’理论，让我差点就以为你也是未来人，我认同并支持你的看法！”

“咳……喷……什么？”正在喝酒的Archer一下将口中的酒喷出来，他绝难相信与自己孤高绝傲的Avenger，竟然会认同Saber这种为国家和人民自甘为奴的理论，这与他残暴的个性实在太不相符了。

“Avenger，你？”Saber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跟伊斯坎达尔一样蔑视生命的人，竟和认同自己的观点，直觉告诉她，对方一定是想着法子来开自己的玩笑。

罗喉没有理会伊斯坎达尔等人惊讶的目光，而是认真地向Saber询问：“我想问一下，你得到‘圣杯’后怎拯救自己的国家！”

Saber痛苦地说道：“我作为王，无法拯救自己的国家，让它在我的统治下灭亡了，这便是因我的失职，我不配成为不列巅之王，我要让‘圣杯’重新选定‘王者’，让真正有资格的人成为不列巅之王。”

“你疯了，你不但要抹去自己的历史，还要抹去自己的存在吗？”一直鄙视着Saber的伊斯坎达尔也不由为之一惊，Saber的觉悟和理论确实与自己大相径庭，自己也认为它是错，可是Saber为此竟能做到这种地步，即使自己再怎样不认同，也不得不对她竖着大拇指：佩服！

“愚蠢，真是蠢到无药可救！”正当Saber满怀期望等待Avenger认同的答复，谁想到罗喉变脸得比翻书还要快，一下子就将Saber从云端上踹下去。

“Avenger，你竟然如此玩弄我！”Saber又怒又羞猛地站立而起，就在刚才自己在内心之中还微微对他有所改观，现在看来纯属自己自作多情，他跟久宇舞弥说得一样，是个玩弄人性的魔鬼。

“玩弄你这种小丫头，我没有兴趣，”罗喉猛地将手中酒碗砸碎，窜一声站立起来双手一把扣住Saber衣领将扯到自己跟前，大声吼道：“我只是想骂醒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只会盲目付出，只会恪守无聊的规矩，将人民的希望再一次带入绝望中天真的小丫头。”

“我做错了什么，你不会又跟我说Rider哪一套吧，这对我没用的！”Saber被罗喉如此大的反应吓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还手，或者趁机捅给对方一刀。

“太像了，太像了，看到顽固如石的你，就像看到我年轻的样子。”罗喉眼定定地看了一下Saber，没来由地失神一下；“真正可以拯救人民的办法，就是教会他们生存，教会他们抗争，教会他们何为‘人’，教会他们怎样像一个‘人’地活下去。”

“人生而平等，谁可高高在上。”罗喉吼Saber几句便将她甩到地去，仰首朝天狂咆：“民（和谐）主，自（和谐）由，平等，天赋人权，这是每一个人类生而拥有的东西，但是它们在漫长岁月中被野心家所掩遮，他们用宗教、用愚昧、用权力、用手段使得它们远离人民，并且愚化人民认为这是命运！”

“因为这一翻愚昧，人民只懂在田地为生计奔波劳碌，人民根本不在乎给谁交粮纳税，给谁磕头屈膝么，王权更迭，国家灭亡，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无论谁当‘王’，他们一样要种地纳粮，交税，一样地被奴役。

“Saber，你知道为什么，你为国家付出这么多，结果到头来却被这么多人背叛？就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与人民分享这个国家，你只是与几个要好手下瓜分着人民的一切，你在人民眼中只是善于征战的奴隶主，你与哪些侵略者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我怎么可能与哪些侵略者一样呢，这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罗喉的说话远比伊斯夫达尔的取笑还要刺心，还要可怕，因为前者只是不认同自己的理论，而后者却是在否认自己的一切，Saber忍不住竭斯底里地反驳。

然而在她内心之中，却忆起当日那位最得力手下离开时的话；‘亚瑟王，根本不懂人心！’没错，或许自己之所以失败的原因，自己早已经知道，自己一直奉行‘圣人’之道，真的从来没有去体测人民的心情。

罗喉此时继续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你‘亚瑟王’打赢了多少场战争，无论你赶跑多少的侵略者，人民一样改变不了被奴役的命运，一样改变不了被苛捐杂税的命运，一样改变不了辛辛苦苦操劳一年，却要将大部分粮食上交给你们这些寄生虫，这跟交侵略者有什么分别？”

“人民，不知国家，不知民族，不知何者为‘人’，他们只会交粮，纳款，从来没有分到好处来。无论是你亚瑟王或者其他人来统治国家，百姓的生活只会变得艰难，自然没人愿意打仗保护国家，他们只会为自己一日三餐而战，而‘亚瑟王’却奉行着‘圣人’之道，阻碍他们的发达，所以到最后大家只会一起除掉你这个碍事的家伙。”

“你是说我的结局，是我自找的吗？”Saber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问题，她只能抱着最一丝希望，知道Avenger到底用办法救治国家，自己好从其中有出破绽反击；“哪你说，我该怎办？”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如果有谁敢在自己头上称王称霸，就将他的头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