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之复仇者 第六十二章：圣杯问答（中）

看着气氛似乎有些沉重了起来，伊斯坎达尔挥了挥自己的大手，随即看着黄金Archer问道：“对了，Archer说起来，我现在对于你的真名也稍微有了点底呢！不过Archer，你并不是很看重‘圣杯’吧！”

黄金Archer饶有兴趣地看了伊斯坎达尔一眼，听他的语气，似乎他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般，摇了摇杯子中的酒，随即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不过我必须对那些觊觎我宝物的贼人加以惩戒,这仅仅只是规矩的问题。”

伊斯坎达尔继续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呢？Archer！你的做法有怎样的大义，怎样的道理？”

“我以王的身份颁发的，由我制定的法则。你犯法，本王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伊斯坎达尔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日后我们只有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伊斯坎达尔同时点了点头，但在外人看来两人却又似相交要好的朋友，男人之间情谊让旁边的saber真的难以弄懂，虽然她生前以男儿身份混在男人堆，但她始终是女性，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征服王，如果你已经承认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在别人的手上，那你还是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如此不惜一切地追求圣杯，那你究竟是在期望着得到些什么呢？”

伊斯坎达尔稍微想了一会儿，脸上竟然出奇地红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朕想得到肉身，人类的肉身，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靠着魔力所形成的肉身。”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呢，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伊斯坎达尔这句话给惊讶住了，当然唯一人例外，就是罗喉，他自打一开始就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谈话，一言不发，像是思索答案，也像是回忆过去。

伊斯坎达尔的小主人韦伯更是直冲过来，一边敲打他的肩膀，一边大声叫道：“啊啊啊！你！难道你还想着要征服这个世界——哇！”

“蠢货！”伊斯坎达尔一拳揍飞跑到自己身边的韦伯说道：“虽然能以魔力出现在这个世界，但我们终究只是从者，我想在这个得以转生的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牢牢扎根，以一己之身战天斗地，这才是‘征服’这种行为的全部，以此为起（和谐）点，不断向前进发，最终得偿所愿的便是属于我的——霸者之道！”说完，一口喝杯中的烈酒，辛辣的感觉让他十分痛快。

“这种做法.....并非真正的王者之风！”从一开始就难以插（和谐）进两人对话的saber静静地听见两人那狂妄的言论，这与她自身所坚持的王者之道相去甚远。像Archer和rider这种只是随着自己的意志在做事，这根本就不是作为一名王者应该有的想法，在她眼里，Archer和rider只不过是暴君而已。

“嗯？”伊斯坎达尔轻声惊疑了一声；“那么，就让我们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罗喉笑道：“saber之后就是你了，Avenger，虽然你不是‘王者’，但你拥有权力和地盘却胜过无数的王，想必你是不会拒绝的呢。”

罗喉不屑说道：“哼，你们这种封建余孽怎么可能理解我崇高的理念，跟你们说，也不过对牛弹琴罢了。”

臭屁！跟Archer一样的臭脾气，甚至更甚之，让伊斯坎达尔没好气地摇摇头：“saber，身为传闻千年‘骑士王’有着什么样的大义？”

saber深思一会后，慢慢地说道：“我的愿望是想要拯救我的故乡，以万能的愿望机……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众人不由一起沉默了下来，包括一直看不起别人的黄金Archer还有不分场合上来打酱油的青子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是思考着saber的这句话。

首先打破沉寂的是伊斯坎达尔，看着saber微微叹了一口气：“喂，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指要颠覆过去的历史吗？”

saber坚定说道：“正是，纵使那是凭借着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但只要圣杯是真正万能的话，那便一定能够实现……”

“啊，saber，你刚才的意思是要将自己镶刻在历史上的一切全部否定吗？”伊斯坎达尔的语气顿时沉声了下来，隐隐可以感觉到他此刻心中正在生着莫名的怒火，似是在感到痛心。

面对着伊斯坎达尔阴沉下来的脸色，以及在一旁黄金Archer讥笑的脸孔，saber顿时有些急躁了起来：“正是，为何要怀疑？为何要笑话我！人民将宝剑托付于我，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灭亡了！我为此而痛心疾首，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Archer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喂喂喂，你们听到了吗，rider，Aveng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妮子，竟偏偏说什么‘为祖国献身’？这是何等可笑的言论啊，哈哈~~~”

“Archer！！你凭什么笑话我！！”saber大怒了起来，她再也无法当做没有听到一样了，因为Archer笑话的是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愿望，为了这个愿望她奋斗至之今，岂容他人嘲笑：“所谓的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以求自己的国家繁荣昌盛！”

“不，你说错了呢，saber，王者不应该献身！！”伊斯坎达尔看着saber用着他那浑厚的声音缓缓说道，这声音就仿佛是掷地有声，将正准备向黄金Archer发火的saber一时之间给震住了；“要献身的应该是国家和人民，他们将一切都奉献给了王，这一点你可别弄错了呢！”

saber怒道：“你说什么？那不就是纯粹的暴君的统治了吗？rider，Archer，让你们两个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伊斯坎达尔像教小孩一样，继续说道：“确实，但正是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可成为英雄！而且呢，saber，要是真有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以及其结局的话，那只能说明对方是一个昏君，还不如一个暴君！！”

“伊斯坎达尔，你不也是子嗣灭绝，亲手建立的帝国被一分为三吗？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好拯救自己的国家吗？”这一次saber的语气开始出现动摇了，她希望伊斯坎达尔能够说出符合她想法的答案，但是心中的那股不确认却又深深打击着她。

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十分高昂，将saber先前的话语完完全全地盖了过去：“没有，一点也不想。如果说这就是朕的选择的话，以及追随朕的臣子们，一生奋斗所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朕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却绝不会抱有半点悔意！更不用说是将其颠覆了！呐，骑士王！你知道颠覆历史意味着什么吗？这种愚蠢的行为，对于与王一起创造时代的所有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

saber的语气已经失去了先前的那股自信，剩下则是摇摆不定的身躯：“怎么会？……”

“骑士王，你所坚持的正确的理论我并不否认，但是呢，王者，并不是‘正确’的奴隶，也不是国家和人民的奴隶！！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国家和人民献身，你实在是太幼稚了，骑士王！”伊斯坎达尔继续发挥他炮嘴的技能，像是将saber这个迷途小姑娘带回正道；“你的王者之风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会选择的生存之道。”

saber仍然在死撑：“既然我生为王，那我就从不奢望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伊斯坎达尔将手中正要举起的酒杯再一次猛拍在地面上，随即大吼道：“胡说八道！”

saber怒驳：“你才是胡说八道！征服王，你只是为了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这样的你是不会明白的。为满足自己无尽的欲（和谐）望而成为霸王的你，绝对不可能理解我的想法的……”

“没有欲（和谐）望的王者连装饰品都不如！你刚才说了吧，你是为了国家而献身，那么你的欲（和谐）望就是想要颠覆历史了，这也是一种欲（和谐）望。拥有着如此荒谬的欲（和谐）望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否定朕！圣人之流的，在人民的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圣人一般的王者究竟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呢？有谁会为之心生向往，又有谁会为之心醉神迷呢？”

伊斯坎达尔的话就仿佛像是针刺一般深深刺入了saber的心，她不会忘记的，当她还活着，还身为王，叛乱还未发生的时候，那一个个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并相继离开她的骑士们，那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身为一名王者，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她的身边竟然只剩下一位骑士，这不得不说十分悲哀。

“身为王者，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和谐）望，笑得更欢，怒得更易，王者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还要真实的人类。唯有如此，臣民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理，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你所谓的王者之道，在我看来只是纯粹的小女孩的幼稚的想法而已！太天真了！”

“这种想法与‘王’的身份根本就不相符合！”saber再也无力了，此刻再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难道真的是错的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娇（和谐）小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和谐）抖着，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愿望，所坚持的原则被彻底颠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