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之复仇者 第三十三章：愿望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言峰绮礼轻笑地自嘲，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自打言峰绮礼出身那一刻起，对他而言理想、愿望、目的、意识等一切对其而言都是没有的。

“我从懂事时开始不管是怎样的理念或是探求和娱乐，我的心灵都无法为之所动，到哪里都是空虚的灵魂。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些是我不成熟的心理所至，所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心灵会被更崇高的神之真理所引导，我的心灵会被更加神圣的福音所救赎，或者到哪一天我才明白自已是怎样的一个人！”

“愚昧！”罗喉轻轻一笑，身为未来英灵的他拥有着远超当代人类的知识和智商，‘神’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在他的脑海中只有宇宙物理公式，一切的神秘现象都可以用科学解释；“现代的人类就是这样的不堪，在迷妄的时候不思自救，却幻想着不切**来打救，简直是自寻死路，如果真有‘神’存在，请问你现在还会迷茫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像我这种人类就算得到神的厚爱，也早已没法救赎！”言峰绮礼没有因为罗喉的侮辱神而感到气愤，或者在他的意识中也不认为‘神’是存在的；“对于这样的自己，我感到愤怒和绝望，所以我一直不断重复着作身苦行之名的自残行为，其后所得到的尽是些自己半点都没有期望的地位和名誉……”

“真是无聊！”罗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再次将手中荼水一饮而尽；“那么绮礼？如果你能得到‘圣杯’，你希望实现什么愿望呢？”

被这么一问，绮礼从对话开始第一次犹豫起来：“我……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对于绮礼含混不清的回答，罗喉感觉到很有趣：“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

绮礼深思一翻却不得其解，只好说道：“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当日我右手上显现出令咒时，我就在奇怪？据说恩师所言‘圣杯战争’实际就是使役从者进行战斗，因此必须要拥有对应的魔术素养。而这些我却偏偏没有，就魔术而言我擅长的是强化和制造，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看着言峰绮礼迷茫的表情，罗喉不禁失声笑道：“这种事情有那么令人困惑吗？‘圣杯’会选择你，就是说明你拥有比常人更强烈的欲（和谐）望，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到而已，又或者是你是一个BT的人，你的欲（和谐）望不容于现世，所以被你的理智强行压抑住，自己催眠自己一无所求？”

“八格牙路！”罗喉的说话仿佛刺中言峰绮礼心中的某一根弦，内心之中莫名地充斥着气愤和迷茫，用着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辩解：“要身为神的侍从的我，怎么会这种不堪的欲（和谐）望？——我怎么能做那种罪孽深重而堕落的事情？”

“罪孽深重？欲（和谐）望是堕落？”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绮礼，罗喉感觉到越来越有意思，猛地站起来对绮礼吼道；“‘欲（和谐）望’是人性，是人类的动力的源泉，是万物的真正存在的根源性。繁殖、生存、求知、温饱这些都是万物的欲（和谐）望，这些欲（和谐）望促进了自然的进化、人类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知识的增长，正是缔造今日之成就的真正原因，在你口中居然是堕落，可笑！”

“这是因为……”绮礼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清楚地知道罗喉这是在诡辩，但他就是没法去反驳，甚至在他的内心中还隐约告诉他接受这种说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现在这样从没有过的尴尬境地。

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绮礼，罗喉愈加用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双手高举他身后的‘钢铁军团’再现，黑雾一般的纳米机器人不断从中溢出来，在房间内组成各种各样的物体，一瞬之间绮礼房间仿佛沧海桑田变成了一幅远古之景，在他俩周边各式各样动物走过来，它们在捕食，在交配、在戏耍，甚至还有一群原始人走过，并且跟随着脚步不这进化改变成形态。

言峰绮礼惊骇地说道：“这是什么？难道就是刚才在卫宫切嗣那里环境魔术吗？”

罗喉不屑说道：“这不是什么魔术，是纳米投影，因为世间所有物体都是由分子构成，细如纳米的机器人自然也可以。”

“纳米机器人？”言峰绮礼忍不住用手去抚摸那些动物和原始人，入手绝对是实感，有着温度，有着血肉，完全无法想像他们仅仅只是机器人，未来的科技当真神秘得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一种魔法。

“有道是言教不如身教，言峰绮礼我就让你看下人类的欲（和谐）望吧！”说罢，罗喉操纵着纳米机器在绮礼面前将人类的进化历程演译一遍，同时也把各种各样的人性用这种电影模式演译一遍，过程中他发现言峰绮礼对于人类各种享受物质方面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是对那种以玩弄人性的历史帝王野史很有兴趣，可是他外表的却如同一个圣人般，着实让罗喉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罗喉也大致了解言峰绮礼这个人，最后他收回纳米机器人，将一杯清荼递到他眼前：“今晚的交谈就到这里了，我就不阻你休息了！这杯荼的份量我已经降低到当代人类可以饮用的地步，你就放心喝吧！”

“……Avenger，今晚的事我不会跟恩师汇报的……”看着渐渐化成金光消失的罗喉，言峰绮礼也做出一件背叛恩师的事，原本以为会深感深重，不想却如此的轻松，待罗喉完全消失后，他拿起了清荼缓缓渴下去，闭了眼神……

…………

是夜凌晨，从休息中清醒过来的绮礼得到从者assassin的最新‘圣杯战争’情报消息，是关于多出的第八名从者caster的疯狂残杀行为，觉得事态严重的他立刻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哦？这么快就能够掌握caster的行踪了吗？”时臣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意的称赞，言峰绮礼与assassin的行动终于发挥出了预想的效果，虽然自己的从者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机械使魔，但是偏偏很少愿意与自己分享情报。

“是的，assassin不负所望，并且探查到caster的真实身份，他的真名是吉尔斯·德·莱斯伯爵。”言峰绮礼紧跟着便将昨晚assassin在国道监视到caster与爱丽丝两女遭遇的情形，但他却隐瞒了汽车人的出现，只是说caster过份迷恋Saber，结果被其反伤逃亡。

不知为何，言峰绮礼从assassin处得到汽车人被Saber赶走时那个悲痛的神情，他的内心隐约觉很欢快和充实，就像自己已经找到人生的目标一样，就连背叛恩师的罪恶感也为之消失，他很想看下汽车人的出现是不是Avenger故意安排的杰作：“不过caster的主人尚未出现，也没有找到类似魔术工房之类的东西，似乎他的主从十分之纵容它，caster自现身的短短几十小时就已经制造了十多起惨案了，就在刚才不久caster又杀了好几个救助他的人类！”

远坂时辰问道：“那么他的主人也没有到圣堂教会报到登记吗？”

“是的。”

“……哪么另外两个人呢，多出的Berserker和那个青子呢，有没有获得详细的资料，信息，或其它什么的？”

言峰绮礼由心一笑：“呵呵，暂时没查到那个青子和金色Berserker的资料。但它们的行踪我还是掌握了，现在他们正享受着Avenger的使魔永无休止的暗杀和追杀，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打十多场了！但请老师放心Avenger的使魔使用的是现代武器，外界只认为是黑帮的枪战而已，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也罢，但caster自身的言行也很超出正常的理解范围，他必须得付出一些代价来才行。”早就听闻了caster和他的主人的所作所为，远坂时臣已经快要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从者袭击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为以魔力为粮食而存在的灵体从者来说，不只从主人处获得魔力的补充，也可以靠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获得力量。那些无法给从者提供足够魔力的无能主人，有时候会以给从者献上祭品，发生这种提供祭品的情况也在时臣的预料之中。魔术师本就是法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只要秘密而隐蔽进行的话，便会被默许。

可是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戮．而且还引发如此大的骚动的行为则是无法被允许的，况且是远坂时辰还是冬木市魔术界的管理者，在他地头如此光明正大地杀人，岂不是明着打他的脸吗？即使有心想利用caster对付其他从者的心思，也不得不放下去。

“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时臣君。”一脸难看表情的璃正神父在一边插口，caster组合的行为已经成为严重触犯到圣堂教会的原则，“caster他们的行动已经很明显地妨碍到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进行。这是违反了规则的。”

远坂时辰气愤地说道：“当然，在以此之前我还是担任魔术保密工作的，绝对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