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大师。”看见来人,扶苏率先从座位上站起来,行礼道。
晓梦对周围儒家弟子的赞赏、恐惧、怀疑无动于衷,巧立在中央,手中的秋骊剑剑柄带有拂尘的拂絮,剑身周围波光流转,色彩斑斓,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扶苏看着这位道家高手,称赞道:“当年孔子拜访老子,赞叹其尤龙邪。世人以为只是谦逊之词,今日一睹晓梦大师风采,方知是肺腑之言。”
“常无欲以观其变妙,常有欲以观其缴。”晓梦看也没看在座的儒家弟子们,直说道:“那只是孔子的境界未到而已,否则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除了伏念三位当家以外的儒家众人为之色变。
“晓梦前辈,儒家伏念有礼了。”
“荀况为什么没来?”
“师叔早已不问世事,我们晚辈也不好勉强于他。”
此时,坐于首座的扶苏说道:“晓梦大师,请上座。”
晓梦也不矫情,莲步轻移,青色的高跟鞋轻轻的敲在地面上,如同踩在水面上一样,泛起一道涟漪。
嗖!
几乎是在一瞬间,晓梦的身影便出现在前方三尺之外,留在原地的则是一道青烟形成的残影。
几经闪烁,晓梦便已坐到了扶苏右手第一个位置,也就是李斯的左边。
等到晓梦落座之后,李斯和赵高这才敢坐下去。
李斯看人已经到期了,对扶苏行礼说道:“公子,现在贵客皆已到齐,是否可以开始论剑之比?”
“恩”
“这次比试以三局定输赢,每局上场人数不限,若有一方主动认输,比赛即刻终止。伏念先生,如此可否?”
“一切以公子之意为上。”
“今天我们只是以剑论道,点到为止,切勿伤君子之仪。”
扶苏都发话了,大家自然不敢不从,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第一场,开始。”
“纳兹兄怎么还没有来?”
张良看一眼入口,发现还是没有纳兹的身影,一番思索下来,只得率先站起身来,将儒袍的袖口绑好,从弟子的手中接过凌虚,走到了场中说道:“儒家张良,请指教。”
“子房有一冒昧要求,望公子首肯。”
“但说无妨。”
“人云:如遇古剑,诚见君子。子房想与这几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请教。”说着,张良转身看向六剑奴。
“六剑奴”听到张良的请求,扶苏看向赵高,示意他觉得怎么样。
“你们意下如何?”看到公子的示意,赵高对六剑奴问道。
只见为首的真刚对着最后的一位乱神使了一个眼色,乱神点头走到了张良的面前。
“阁下是乱神兄。”
“动手吧!”
“公子既然设定这次比武的宗旨为以剑论道,自然要好好请教一番。”
乱神的眼中寒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嗜血,轻哼一声,拔出了背在后背的乱神剑。
“在下这柄佩剑,名为凌虚,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碧血丹心,剑身修欣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承蒙楚国著名剑师风胡子点评‘空谷临风,逸世凌虚’,位列剑谱,排名第十。”
“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动手吧!”
“乱神兄,既然是论剑,是否也介绍一下你的佩剑。”
张良努力的拖延时间中……
“什么?”乱神有些诧异的说道,而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影密卫,附耳对着扶苏说了些什么。
“乱神兄,请介绍一下。”
张良还在拖延时间……
“这把剑叫乱神。”
“恩,可有什么来历?”
“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非也,我刚才想要请教越王八剑,但是乱神兄手中名剑却偏偏是你们六位中唯一不属于越王八剑的一把。若非实力非凡,且大有来头,如何能够位列其中呢?”
嘴遁中的张良,将君子动口不动手和拖延时间发挥到了极致。
唰!
乱神手臂一会,乱神便直指张良的胸口,相差不过几寸,不过,张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光动口,不动手吗?”乱神的声音带上一丝的愤怒。
“动手自然是要动的,剑如君子,胜负是小,论道是真。如果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拔剑相向,岂不是变成了山野村夫,更是违背了公子定下的论剑大义。”
乱神瞥了一眼刚从扶苏身边回来的赵高,手中的剑还一直对准张良的胸口。
“如果不论道,只拼命,我现在就可以认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好一个不拼命只论道,子房的确好口才,莫非你对这把乱神古剑颇为了解?”
“这把剑来历不凡,说来话长。”
“公子日理万机,惜时如金,子房长话短说吧!”李斯早已察觉到了张良的用意,自然不会让他顺心如意,发难道。
“是。儒家祖师论语中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听到张良鬼扯了一段,扶苏赞叹道:“想不到这把剑还有如此来历,扶苏受教了。”
乱神不耐烦的问道:“你论剑结束了吗?”
“结束了。”
“可以动手了吗?”
“不可以。我刚才请示公子,想请教各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指的是你们六位。”
张良的这一句话瞬间震惊了在场的诸人,不可谓不嚣张。
“我一个人就可以,你还不够资格让我们六个一起出手。”
“刚才子房之请求,公子已经同意了。听说六位一体,神乎其技,如蒙赐教,荣幸之至。”
“既然张良先生执意请教,要不你们几个就给他上一课吧!”赵高忽然发话道,而且言语之中丝毫不把张良放在眼里。
“咻~”
话音刚落,六剑奴其余无人轻轻跃出,将张良包围在了中间。
“速战速决。”真刚拔剑说道,其余四人也纷纷拔剑对准中间的张良。
“六位执掌上古名剑,是否也请各自介绍一下?我们先论道后比剑如何?”
“兵器无情,先生小心了。”真刚也不理张良的拖延之术,自顾自的说道。
“唰~”
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张良连动都没有动,便已经被六剑奴支付住了,锋利的剑尖都已经擦破了张良喉咙,留下一丝血迹。
扶苏及时喊停道:“住手。”
张良就算此时此刻依然平静无比的说道:“看来,论拼命的话,我不是你们的对手。”
“哈哈哈~”忽然,一阵突兀的笑声在剑道馆里响起。
“谁?”李斯站起声来质问道,六剑奴也放开了张良,被赵高一个眼色派到了扶苏的面前。
“张良先生,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还请见谅。”
一句话,将馆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张良的身上,绕是张良,自此也觉得芒刺再背,浑身不舒服。
“既然是子房先生的朋友,你们退开吧!”扶苏对六剑奴说完后,又对着张良说道:“还请你的这位朋友出来,以免伤了和气。”
“公子相邀,纳兹兄还请现身一见。”
忽然,晓梦、赵高、楚南公、伏念、颜路同时看向一个扶苏的桌案前一丈出,下一秒,只见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那里。
“公子殿下,有礼了。”
就在扶苏被突然出现的纳兹吓得说不出话时,赵高的一个眼色使得六剑奴第一时间出手。
转魄、灭魂双胞胎姐妹同时牵制住纳兹的双手,魍魉则跳上了纳兹的肩膀,手中的两把剑交叉抵住纳兹的咽喉,乱神在纳兹的背后反手持家对准纳兹的后脑勺,断水老头则半屈着身子瞄准纳兹的腰部,而真刚则正面刺向了纳兹的咽喉。
“住手!”
不过这次真刚没有听从扶苏的命令,不改其势,一往无前的刺向纳兹的喉咙。
没有刀剑入体的声音,也没有四溅的鲜血,纳兹的身体如同泼水的墨画一样幻化起来。
下一刻,纳兹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晓梦背后的柱子前,双手抱臂于胸前,懒洋洋的靠在圆柱上,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说你们六个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啊?我明明站在这里,你们六个傻愣愣的站在那边干嘛?”
说完,纳兹转而对着赵高说道:“赵府令,有这样的手下不觉得苦恼吗?竟然还有连猎物的位置都看不清的猎人,而且一来便是六个。”
在场的高手都微微有些震惊纳兹的手段,各自都有自己心里的想法。
“上次一见就知道这少年的修为与子房不相上下,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楚南公想道。
“竟然被他躲过了我们六人的必杀一击,这怎么可能?”六剑奴的心里想道。
“没想到六剑奴都试探不出他的实力,这下不好办了。”赵高看了眼六剑奴想道。
“视之不足见,听只不足闻,用之不足既,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晓梦想道。
“没想到纳兹兄还有这样的手段。”张良想道。
“子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朋友,看其身手也不像是墨家的人,看来子房有着不少的秘密啊!”伏念、颜路想道。
“先生说的是,赵高谨记。”赵高对纳兹虚于委蛇的回答道,随后面露愠色的骂道:“你们六个还不退下,竟然敢在公子面前妄动凶器行弑杀之事,该当何罪?还请公子责罚。”
赵高只说在扶苏面前放肆,却丝毫没有提及伤了纳兹又将如何,可见并不把纳兹的性命放在心里。
“赵府令这官场推皮球的本事练的不错啊!我可不行区区六个奴才敢在公子殿下面前妄动杀伐,我猜必有人在背后指示,你说呢?”
李斯下令说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公子面前如此的放肆,来人,将这不知尊卑的贱民拿下。”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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