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神祇 第三十章 九成

第三十章九成

“这······大哥，好厉害······”

刘芹见状，愣了半天，发呆般看着演武场中的葛尘。

他大哥一招一式使出，几乎是将刚才刘正风的剑法重现了出来。

虽然看上去少了许多威势，但按照刘芹模糊的记忆来看，招式方面几乎是没有丝毫错误的。

“仅仅看一遍就能使用出来吗？大哥······”刘芹眼睛发亮，“父亲时常说的那些年轻剑客虽然名声响亮，但武学上的天赋和大哥比起来，简直提鞋都不配！”

刘正风原本饶有兴趣的看着，慢慢也变得郑重起来，仔细盯着演武场中的身影。

“奇峰剑法一招不差，不错不错······”刘正风频频点头。

“嗯，剑招之间的转换还很生涩，只是尽量做到每一招不出错，这是未能练习过的弊端。”

“如此看来，他先前真的没有学会过，而是眼力确实很好，仅从我刚才的演示中记下来······”

“不过九成之言，怕是有些托大了，且看看到底记住了多少吧。”

衡山剑派有单独的入门剑法，接着是招牌剑法，再之后才是上乘剑法。

普通弟子只有能力与江湖经验达到一定程度，并为门派做出贡献后，才被高层看中并授予上乘剑法。

而刘正风说这十七套剑法全是上乘，那未免有些夸张了，不过大部分被归类为上乘那是没问题的。

刘正风即使有家中长辈指导，当年也是花了近十年时间才全部练熟能够使出，却不见精髓之处。

他可不相信葛尘真的一下子看出了九成。

要知道，九成就代表着绝大部分精要之处都在葛尘心中了。

刘正风心中暗忖，而演武场中葛尘并未停下，依旧演练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呼呼——！

在念头转动间，葛尘已经施展完第一套剑法，接着第二套第三套······

虽然同属上乘剑法，但刘正风是按照由简入繁的顺序施展，越到后面也越高深。

因为并无多少内力，几套剑法下来，葛尘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但继续用鼻子呼吸，保证招式不出差错。

“落雁诀，这是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起手式，虽然这孩子没甚么基础，使不出什么威势出来，但也算是······咦？。”

刘正风眼神凝重，盘腿而坐的身体挺直了一些。

“回风落雁剑三式，回雁三决······第五式，轻/吟回风······”

这一套已经是衡山剑法最高明的一部分，也是刘正风施展的倒数第二套剑法。

“第八式，八方归元，第九式雁破九重······”

葛尘到了现在，已经不能像他那样瞬间使出一招精妙的剑法，而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将剑法变化尽皆展示出来。

那看上去似乎比不上刘正风瞬间使出的牛逼，但却是真正将眼力展示了出来，告诉刘正风，他确实看清楚了。

无论刘正风施展的多快，他确实看清楚了！

刘正风的身体变得笔直，直勾勾盯着葛尘最后几个动作。

剑尖斜刺，剑锋旋转，剑身劈砍，剑招翻来覆去，葛尘的脚却像生根那样站在那里，一点也没移动。

这不是一招招剑法，而仅仅是回风落雁剑中的一式！

刘正风看到，即使葛尘用并不快的动作将招式全部演绎出来，却也在身周形成了一个圆环，剑光点点。若待他真正练成后用配合内力使出，那便算是形神兼备的高明招式了。

“千雁回环！”

“不领悟精髓根本使不出的千雁回环！”

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最后一招，演示完毕，四周围风声好像一滞。

但葛尘并不停下，深吸一口气后，又开始了另一套剑法的施展。

长剑轻鸣，在他手中宛如灵蛇，刺向任意方位，而脚下向前踏步或向左横跨。

招式缓缓使来，渐渐如梦似幻。

最初好像是刘正风施展出的那招，后来又像变为了其他招式，但给人的感觉同出一脉，应是同一套剑法。

“这，这是云雾十三式的第一式！”

刘正风本打算捏捏自己下颔，松缓一下情绪，却不想差点扯下几根胡须。

不仅仅刘正风两次施展的那一式，更包括了其他的变化，那是刘公子以前看到秘籍后记在脑子里的，被葛尘查看了记忆，因此也记录了下来。

而这次可就不仅仅是剑招剑法了，连意境也隐隐透了出来。

刘正风也因此脑子有些空白。

近年来他因为音律上的偶然，这才触类旁通让剑法隐隐有了意境，算是达到了小成。却没想到葛尘如此轻易就掌握了。

刘老/二也只感觉自己这些年剑法白练了。

“铮！”

也许是一盏茶或是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十三式被重现出来，葛尘归剑回鞘，撑着兵器架却在猛烈喘息。

汗水如雨般落下，无论怎么擦拭都止不住。

而他脸色苍白，似乎气力耗尽，到了快脱水的边缘一样。

到底身体是个富家公子的身体，基本功夫练了点，却远没到武林高手的程度，根本不足以支撑葛尘那么使用。

但葛尘方才只想着要酣畅淋漓的把剑法使出来，有点忘了这回事，所以现在从体悟剑法的状态中恢复后，便感觉身体一阵阵疲惫。

左臂伤口裂开，汗水也渗透了进去，让他痛的不知道说啥好。

不过这具身体还是有一点优势的，比如那浅薄的武学底子。

这么点基础保证了这具身体使出招式时，不会发生太大的偏差。同样的，因为只有这么点基础，身体也不会对招式有什么惯性，算是方便使用了。

“大哥，你，你没事吧？”

刘芹感觉从旁跑过来，给葛尘拍了拍后背，却让后者差点气短咳嗽出来。

葛尘苦笑了一下，沙哑道：“水······水，拿水来······”

“哦！大哥你等会，水马上就来！”

刘芹屁颠屁颠的跑了。

剧烈运动后并不适合大口喝水，而待到刘芹回来，葛尘接过茶盏轻泯一口时，刘正风还处在呆滞中。

葛尘一笑。

不算最后那十三式剑招，仅仅前面的十六套衡山剑法就花了刘正风这些年几乎所有的练武时间，而且并未尽得精髓。

最后这套，按照原著而言，衡山掌门莫大先生算是练到了大成境界，而刘正风只能算是小成。

何况在“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和“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之上，还有“衡山五神剑”更胜一筹。

而再往上则是林家的《辟邪剑法》。

最顶级最无解便要数武当遗留的《太极剑法》、风清扬手中的《独孤九剑》，以及泰山派那个凡人根本无法练成的至高绝学，《岱宗如何》。

简单点说就是，这世界高明剑法不知凡几，葛尘并不认为自己学会这几套衡山剑法有什么了不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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