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大意失荆州。梁成远连下两场败仗,看着他这几日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哎!”曾向跟着梁成远一个样子。
“哈哈!”同宿的陈七不过是笑了两声,就引燃了曾向这颗炸弹。
“你笑啥!”吼!怒吼!金毛狮吼!
川辄忙过去劝人,道:“人家就笑笑,也不开罪你吧!”
“你懂啥……”
“我啥也不懂。但是你这样子,你梁大哥也不见得就会释怀啊!”
刚刚还如同一只狂暴的狮子,现在就又焉了。“哎。”
扶额。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哪天偷笑要是被他看到,肯定被逮然后宰了。
“俺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哎。”走到他身边,就听到他冒出了这么一句。
好吧,川辄自认太聪明了,竟然一听就懂。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会找机会去开导开导梁校尉的。”
那人立刻精神起来,回头盯着川辄,小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只是片刻又消失了,精神萎靡地说:“可惜大哥他已经几日不见俺了。”
竟然还闹起别扭了。不过也难怪,落到汤就手里,不剥他一层皮才怪!所以说,当兵不能强出头,安安分分地当一小卒多省心啊!“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多谢!”曾向竟然郑重地鞠了一躬。
如此认真的神情,让川辄心里的那丝幸灾给掐灭了。这光景,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坐在湖前,川辄都打起瞌睡了。“啪”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立马激灵起来,按自己原先计划的,抱起一块巨石抛下湖,自己便躲起来。
“川辄?是你吗?”梁成远又站到巨石之上,对着湖面说话。“我今日心情不好,不和你打趣了。你出来,陪我说说话,可好?”湖面上的波光渐渐抚平,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有。梁成远不禁皱了眉,继续搜寻了一番。
“好啊!”川辄突然从他身后跳出来,一把将他踹进水里。哈哈哈哈,这次赢的是我!川辄心情大好地想着,可惜不能太招摇地大笑。
梁成远扑腾两下,冒出水面,看着川辄,又是气,又是怒。
看着他的样子,某人的心就像开满了花,别提多美了!想那日他倚在石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于是模仿到,问:“如何?心已洁净否?”
“我心已凉透。”他黑着脸说。
川辄就差没笑出声了:“甚好甚好!脑袋可冷静否?”
“你可是来挖苦我的?”他平静地问。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翘起腿,惬意地道:“想你如何看待而已。兵家常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上次我处劣势,你稍占上风,旦看今日,你不也只能在水里看我?”
“此等小事,你竟然也分得这么清楚?”
川辄眯着眼睛想:哥哥我是来开导你的,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反讽我!看来不用给你面子了。“校尉您生气了?小人向来只听闻校尉您器宇不凡、德才兼备,更是功德无量,不想大人竟因小人的玩笑而生气!小人实在罪过罪过,请大人重罚小人吧。”做做样子,你要真敢罚我,那你就是小气到家了!
“戏耍我的是你,现在嘴皮上占便宜的也是你。”他听出来了,所以没中套,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拉我上来吧。”他伸出了求救之手。
某人眼珠子一转,从身后掏出一根树枝给他。梁成远刚握住,可才稍微一用力,川辄便松了手,梁成远又一次摔进水中。
“哈哈哈哈!”川辄直接倒在巨石上大笑。
“川辄!”他爬起来,怒喊。
“到!”川辄绷着脸,可是看到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然后梁成远这家伙也跟着笑了。他一笑,川辄又觉得不好笑了,跑过去生个火。
两人隔着个火堆面对面坐着。梁成远忍不住先开口:“你不就为了捉弄我吗?怎么不笑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捉弄你只是附带的。川辄在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今有我捉弄校尉,快乐自己之日,那将来必有校尉十倍奉还之时。我若再笑你,不过是笑他日的我而已。”
他又反讽了:“你还真有远见啊!”
“大人你不也很有远见吗?”
“何以见得?”
“你刚刚不也笑了吗?”笨蛋就是笨蛋,这都不懂!
“哦?”
“刚刚你被我捉弄成如此惨状,可是竟与我一同言笑,可见你度量之大。见你如此,我便能猜想到自己他日之惨状也。”
他眼光有所远离,淡淡地说:“他日之事,孰能晓得?再说,我乃计不如人也。”
“大人多虑了。”川辄开始进入正题,说,“此役,我军无论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都处劣势。统帅仅派八千将士就想击垮敌方二万守卫,实属天方夜谭。开战地点又是敌方的阵地,地形是利于他们的,埋伏,也是他们所设,此乃我军进攻的大大不利。至于上天骤降暴雨,则是影响军心的关键!纵观全局,此役下来,我军所伤人数不过百数,可是敌军,却损伤超过一层。如此一想,此役,大人何以为败?他日若是天时地利人和,三点具备,何愁胜绩?”
他在勾画着自己的美好蓝图,突然眼睛一眨,看向川辄,追问:“我已连输两役,你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利器在手,何以畏惧?”
“利器?”
“大人,您的利器,可不单单是您身上佩戴的那一柄剑,而是,可以直封敌军咽喉的利器。”
“我懂了。”他莞尔一笑,说,“只是……”
“何乐而不为之?”川辄打断他的话,再被他这么问下去,就真的不用睡觉了。
他的眉头终于全然松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川辄也笑了,道:“大人明白就好!”心里想着,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啦!“既然如此,大人可带了酒?”
他摸索了一下,答:“不曾。莫非川辄贤弟你贪酒了?”
“没有啊。”川辄脸上笑容尽失。开口,“时候不早了,恕小人现行告退了。”
“川辄贤弟……”
川辄没停下,就是眯着眼睛走自己的路:有没有搞错!浪费了半天的口水,竟然一点酒水都没有捞到?哼!看我下次管不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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