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莎尔的身份,布尔的猜测是,和自己相似的身世。
“Shael,Kol,Nef。”
莎尔面无表情的陈述道。
其中,神符Nef就在布尔手上,如果按照唯一性来讲,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第二个相同的神符。
也就是说,其中三分之一来自于布尔,不,也许是本身完全来源于布尔的这个少女,从未来穿越时间来到了这里。
布尔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刻问道:“那莉亚——”
“那是你的事。”莎尔开口打断了他,“光是看着你那样子对付妈妈,我就很火大了。”
早就落在了布尔身边,副官弗奥拉的表情略微诧异:莉亚?那个布尔口中的疯女人吧?怎么和布尔是那种关系?
“我尊重妈妈的意思,也不想看到你在那个世界到底做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莎尔扭过头去。“不要想太多,没有未来的我出手干预,你是没办法离开这个世界,用身体来撑住时空隧道也就是你敢这么做了,没有防护措施的话,妈妈和姐姐肯定不能活着回去。”
布尔沉默。现在的两个人,并不想谈论太多有关莉亚的事情。就连少女口中的“妈妈和姐姐”都心不在焉地忽视过去了。不再纠缠莎尔,他跳到了随后赶来的御坂和神裂面前。
看到布尔安全无恙,面无表情的小樱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布尔赶忙将他抱在怀里。
御坂警惕地看着黑暗的幕布渐渐扩大:“那个东西?”
而神裂则将伊莉雅护住,随时准备逃脱。
“我们先离开——嗯。”
早在第一波黑暗扩散,就只有葵、卫宫切嗣和亚瑟王被笼罩了进去,其他人则完全没有收到影响,但不代表之后会不会被波及。
另外,透过这层黑暗,布尔感觉到了“神符”的存在。
黑色的“圣杯”开始了第二次膨胀。
出于对神符的感应,布尔感受得到其中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于是象征性地伸出手做出抵挡的动作。
所有人,立刻被吞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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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的里世界。
阿尔托利亚出神地站在平整的地面上。
“这里是?”
眨了眨眼,亚瑟王愣愣地看这样眼前的一幕。
大概是一处英式宫廷里的花园,但是被夜色所遮挡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花草树木的轮廓和模糊的两个人影而已。
很熟悉的地方,就算是黑夜也挡不住她对自己的王宫的熟悉感。
这里是曾经的王宫。
而人影是……自己的王后格尼薇儿和……兰斯洛特。
黑暗之中,阿尔托利亚看到人影也看向她这边。
突然间。
锋利的刺枪从人影出飞射而来,也许是眼前的异象让人丧失了警惕,阿尔托利亚连闪躲的反应都没来得及,枪头已经刺穿了她的肩膀。
霎时,夜色散去。
属于格尼薇儿的人影已然消失,而兰斯洛特——
“Berserker!怎么回事?!”
握着枪柄的,赫然是之前间桐脏砚所称已经死掉的Berserker。
漆黑的头盔化作齑粉,为亚瑟王做出了解答。对方的身份是——古不列颠传说中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
“亚瑟……”
再次往前逼近了一步,Berserker癫狂地低吼着。
“为什么是你!”眼前的突变让阿尔托利亚大脑一片空白,骑士的战斗习惯让她选择后退,同时,誓约胜利之剑以守代攻,试图将对方逼退。
心里早已翻腾一片。
和之前Berserker的身姿气势相同,他的身份,真的是兰斯洛特?
“为什么?”
“亚瑟……”
回答她的,依然是充满憎恨的低吼。
“为什么!!!”
————————————————————
“看呐,是圣杯!”
打破眼前的黑暗的是熟悉的声音。
远坂葵的视觉,渐渐地从黑暗中变得清醒起来,她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望着天空的圣杯,脸上带着狂热的——远坂时臣。
“不可能,时辰的尸体还在……”
记忆里,时辰的尸体应该被布尔的副官冷冻并保存在了其他地方。
“快过来,葵!”
但是,眼前的人确实就是时辰啊。
葵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扭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抱着小樱的布尔正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这个呢?是幻象还是真实存在?
能感觉得到看到那个葬送了自己美好童年的父亲复活了,樱往布尔的怀里缩了缩,对于时辰,哪怕布尔不止一次地给她灌输“家人永远不会背叛家人”的信念,只要想起那冷漠的眼神和地窖里令人作呕的虫子,对于这个“父亲”她始终无法认同。
葵看不到布尔的表情是鼓励还是警告,迈着略微纠结的步子,接近着远坂时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到丈夫复活,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葵的内心感到不安。
“根源,就在眼前。”
面对着自己的妻子,面对着圣杯,远坂时臣感叹着。
回应他的,是乳白色的“圣杯”翻腾起的波纹。
莫名的寒意让禅城葵打了个冷战。自己的丈夫,与平日里不同。
“但是,还没有达到根源所需的‘力量’,还需要一些……”
英国绅士般的魔术师看向了布尔。眼神中如同“农夫看着一袋肥料”的意味。
应该说,幸好不是所谓的恶意么?
恐慌立刻占据了葵的心头——时臣想要做什么事?
“葵,听话……”
时辰的眼珠子转动着,锁定了妻子的手背,在那里,有三道完好无损的令咒,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而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如果是“合格”的妻子,应该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大喊:“令咒啊,请命令我的英灵,实现我丈夫的愿望!”然后,牺牲掉自己的英灵。
然而,开口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不要,时辰。”
禅城葵知道时臣想的是什么,而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大义凌然地牺牲掉自己的英灵,结果却表现出另外的一种态度。
“听话……”
葵惊慌失措得扭头看去。
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布尔,还有自己的女儿——被时辰过继到间桐家,承受了某种不该承受的痛苦的女儿。
“时辰,求你了。”葵哀求道。
“听话。”
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葵六神无主地张望着,就像是快坠落悬崖的人就算明知必死的结局也依然抱着能抓到什么东西的希望,想要让某种自我信仰活下来的希望。
“葵。”
布尔说话了。
不是幻象。
早在进来的时候,布尔抱着樱,就来到了这里。
对于时辰会复活也不会感到意外,圣杯所蕴含的能量虽然不足,但其万能性让布尔本人也自愧不如,哪怕他是被污染的圣杯——当然,现在是不是还是“被污染”的状态,布尔就说不清了。
貌似癫狂的时辰,却又正如他绅士般的外表下所隐藏着的对根源的狂热一般无二。
布尔觉得,哪怕不借助实体,圣杯也确实复活了时辰。
但此时,禅城葵却打心底里希望,这不是真的——
布尔轻轻地唤了唤葵的名字。
远坂时臣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葵的脸颊:“我现在很需要你……”
身为妻子么。
葵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反倒希望这些令咒在之前就被用掉了会更好呢。
“以令咒之名……”
“妈妈——”
“不!”
睡梦被惊天地巨响所吵醒,女人瞪大了眼睛,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
人不可能没有梦。
不知为何,禅城葵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名为禅城葵的女人,需要圣杯实现愿望吗?葵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呢?
布尔亦是摒住了呼吸。
尽管从一开始就明白令咒对自己没有效用,但布尔还是想知道葵的选择,哪怕三道令咒的内容是让自己成为圣杯的养料,布尔也不会有丝毫责怪。
“以令咒之名——”
明明只是使用令咒,语气却如同面对着圣杯许愿。
“带我离开这里!”
所谓“想要实现的愿望”,大概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吧,看着眼前自己的丈夫开始扭曲的面容,自打结婚起,都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这一次……女人轻轻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他是自己的丈夫没错,绅士般的魔术师,同时也是个为了事业,毁掉了妻子愿望的男人。
那个愿望是——安宁的家。
总之,不需要追求不必要的东西,守护着家人永远不离不弃。没错,就是这样。
而时臣呢?早就死掉了吧,死在了自己对“根源”的追寻之路上。这才是结局。
布尔抱紧了怀里的樱。
圣杯的世界,霎时间崩溃成漫天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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