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彼岸似曾识 第九章让位

让位

快接近宫殿时才觉得现实总是要去面对，容不得半点幻想，蛮族大王，王后一行人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还有青云，我看了一眼清风，他的眼里也再无那几日的轻松。

我们下了马车后守卫见到便立即去通报，本想着清风一定会去见他的父母，一家团聚也应该不想有外人在旁，就想着回青云殿，清风拦下我道:“怎么样都是要去见见父王与母后，不然传出去人家又有话说了，上次你也是见识到那些人的厉害的。”我知道他是指百花园那次。

这样说来呆会见到的不仅仅是大王和王后了，大王子平安归来，那些有关系没关系的人总要来关心关心的。我随清风去往朝露殿，他们大概应该都在王后那里了。

一进去才发现这比宴会那日人都齐全，容妃，晋妃，甚至黎青都有在，大王姬带着妾伺也在，黎秋当然也在，还有青云，将军臣子们，好大的阵势。

有些当然是真的担心，而有些则是做做样子，有些更加是为了拉近关系，从这次的事情后，无论是百姓还是将军臣子当中许多人对大王子清风赞不绝口:“大王子品性善良，心系百姓，以后定能令更多的民族归顺蛮族。”但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蛮族自古以来都是靠战争平天下，最主要的还是看有没有能力领兵作战，二王子才俱备蛮族人勇猛的特质。”一时之间掀起一股波澜。

自古以来民与君都如水和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就是蛮族为什么看似强大，可又连年打仗的原因，蛮族王也是到了这个年纪才慢慢明白这个道理，而清风却心里早已明白。他更适合当一个继承人，而青云除了有股蛮劲，其他我还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而这股蛮劲让他更是处于危险之中，就如上次出战余山族。

我与清风向蛮族王和王后行礼，王后就泪眼汪汪地拉起清风，中间有些人也虚伪的抹了一把眼泪。清风安慰着王后，哭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蛮族王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里有少许的安慰。

我走向青云，几日不见他似乎有些憔悴，我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清风身上，而青云从衣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又松开，我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他淡然一笑道:“这几日还好吗？”

我知道有些事情他心里非常清楚却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当做我是去为他安抚百姓，我想起那日离去时他问的那句“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又看见他眼里的血丝，我心里有种酸酸的味道。我宁愿他还是以前成天捉弄我的青云，不愿他这样子。

我不愿再看他，也跟着大家把目光转向清风道:“我几日很好，你不必在意。”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大家都嘘寒问暖地围着清风，像极了经历生死离别后重逢地景象，过了半晌蛮族王才切断了这段演出。

蛮族王道:“既然人已经回来了，病也好了，事情也总算解决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这时那些人才假惺惺地收起了眼泪。清风也对大家行了礼道:“感谢诸位的关心，让大家担忧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改日等身体痊愈，必设宴一一道谢。”

将军和臣子们都先后告退，只剩下妃子们，一屋子的女人，女人多总是是非多，我拉拉青云示意他一起回去，青云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站出来道:“父王，母后，既然大哥已平安回来，那孩儿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王后一听笑道:“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肯定又是不耐烦和我们这些长辈们在一起，所以想逃跑吧？”青云赔笑道:“母后，哪有的事？”

大家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这时容妃那尖细的声音又想起来:“我看哪里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怕是这几日思念成灾，想些早些回去，一解相思之苦吧！”此话一出把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青云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家见状，更是笑的不可开交。黎秋也特意看看我，我只顾低着头，任她们去笑。

王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窘成这样，笑骂道:“容妃，你年纪也不小了，哪有这样取笑晚辈的，还像不像个大人？”

容妃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道:“你们看你们看我这张嘴啊就是不会说话。不过我们都是笨拙之人，不像我们的二王姬，不仅心思聪慧，还能得到神仙的帮助。我们啊，都比不得。”果然是张厉害的嘴，一句话贬低在场所有的女人，让所有的人与我不和，挑起女人的嫉妒心。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看到有些人已经露出不满的表情，而清风身旁的女子却走了过来，上次宴会就是她坐在清风的旁边，清风的王姬，她直接走到我面前，行了一礼我被她吓了一跳，赶忙搀她起来，她顺势握住我的手道:“其实二王姬一册封，慧灵本就该去探望，可惜身子一直不好，所以不想冲了二弟与弟妹的喜气，今日清风能够安然回来，全靠弟妹，慧灵在这里谢谢弟妹。”慧灵，果然聪慧灵敏，一番话心里顿时对她有几分愧疚。

我握紧她的手道:“嫂子不必如此客气，都是黎若该做的，况且都是一家人。”王后笑道:“慧灵还是那么知书达礼，不过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就不必这么拘礼了。”

话说完就听到容妃冷哼一声:“我们家慧灵不仅知书达礼，而且心思太单纯，哪天把自己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呢？自己的夫君还是不要交到别人手里好。”听到这话，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黎秋也是一脸惊奇，但她很快又冲我笑笑，选择相信了我。我无言以对，只见青云讽刺道:“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不如人家也就罢了，还要挑拨离间。”

容妃一听青云这么说气的脸都绿了，叫道:“你说谁呢？”青云冷笑道:“说谁自己心里清楚，我的王姬聪明能干，不像有些人仗着自己家族势力耀武扬威。”

“你”容妃气的说不出话来，刚想走到青云面前，蛮族王喝道:“吵什么吵，清风刚逃过一劫，你们就在这里吵个不停，再吵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容妃一听扭身就走，连给蛮族王和王后行礼都忘了，经这么一闹，大家都呆不下去了，纷纷告退，我与青云也行礼告退，蛮族王看看我道:“去吧，别太在意。”我忽然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慈爱，或许太久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样子，看到他的眼神，心里竟然像堵住什么东西一样。

其实我不愿想太多，也不想争什么，我只想静静地守着一个人，静静的爱着，用自己的心去爱，可是这一切都太难。

今天我才感受到我与清风的爱太沉重，我变得有些没有信心和勇气，因为要背负太多，我不怕别人的为难与刻薄。而是怕那些信任我的人，就如黎秋，如青云，还有父王，此时我想叫他一声父王。甚至还有慧灵...

青云见我脸色不好看，以为是因为容妃的话，便道:“容妃平日里就是如此目中无人，以为自己的哥哥是大军的统领，统帅着大军，真是自以为是。”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更加难受，我宁愿他骂我，质问我。

我停下了脚步，他怔怔地看着我，我低声道:“你难道不问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他有些难过道:“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是我的王姬。”

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心生生的撕碎，让我知道什么叫痛，我有些哽咽，青云牵起我的手柔声道:“别想太多，这几日也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点点头，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径直地往前走。

天气渐渐变得有些热，大家都在谈论着夏日衣裙的新样式，玉娘也来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和样式，我和她说只要简单的就好。玉娘不解的埋怨道:“各个王妃，夫人们都变着花样穿出不一样，您倒好，对穿的用的没一件上心，就连丫头们穿的式样都比您的好看。”我一听乐了，打趣道:“你这话把我说的倒连丫头都不如了。”玉娘急忙道:“您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她没说完我哈哈大笑，她一急走了，不理我了，留下我一人自娱自乐。可没过一会又回来了，一本正经道:“刚刚被您一捉弄，没想起来。您可还真要做件像样的衣服。”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她继续说道:“端午节时听说大王宴请了栗水族的大王，此事大王也相当的看重，到时二王姬也不能失了体面阿！”

又是无聊的宴会，不过这总是少不了，就如两国外交一般，有的时候你灭不了别人，别人也灭不了你，那就选择另一种方式和平相处。找个借口试探下对方，这样才有备无患。

我对玉娘说:“那你就拣着觉得合适的料子和样式做吧！”玉娘这才满意的下去。

这些日子，可能是他的病刚刚好，又或许是有些忙，我时常在湖边等候，但再也没出现过送画的人，有时候心里会失望，有时候心里也会觉得少许欣慰，也许这种情感本就不应该开始，折磨彼此不说，还伤很多人。

下午王后那边差人过来说让我过去与她一同用晚膳，这个王后，肯定又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让我过去，可是想来想去这段日子都是相安无事。但不管如何也是要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多了无益。

接近傍晚我让玉娘给我收拾了下就让她一同陪我一起去朝露殿，一进去依然闻见那幽幽的兰香，虽然上次她给我送了不少，但我一直也懒得点，天天闻就不新鲜了，还不如偶尔闻一次，就如爱情，天天腻在一起总会为了一些小事吵架，难得一见，天大的事情都能原谅彼此。说的难听点人就是有些不知好歹。

见到王后时她显得格外亲热，这种亲热却让我心里不舒服，菜已经摆上了，她让我入座，王后就拣了我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对身后的丫头道:“鹿肉烤好没有？”丫头道:“烤好了。”“快呈上来。”王后拉着我的手道:“这是他们下午才打回来的新鲜肉，放上孜然，撒点辣椒面，很是可口，呆会多吃点。”我低头答“是”。

一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等她们把鹿肉呈上来，吃了几口，王后探寻的问道:“好吃吗？”我点点头，然后直接开口问道:“母后今天召见儿媳，是否有什么事？”

王后笑道:“我知道你心思剔透，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可知这鹿肉的烤法是从何而来？”我摇摇头，有些纳闷，她到底要说什么？”王后接着道:“我们蛮族称霸南方，我们南方吃东西都是煮，北方人才烤，这烤的方法也是北方的栗水族来我们这里作客教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和平共处，如今我们也想继续维持下去，可是就靠每年的相邀相聚维持感情那是不够的。”

她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自古以来政治联姻的事不少，她今天既然是找我，便是与青云有关。

我道:“母后有什么话直接讲就好，不必顾忌。”王后接着说道:“栗水王有个小女儿年纪与青云相当，早前开玩笑提过此事，可惜后来一直征战，也就没提过，但是最近大王提起过后又不再说这事，我知道他是因为你，所以他不好意思。毕竟你这个王姬做的也是让我们无可挑剔。父王不想因为此事你心里记恨他。”

我见她说到这里停下便赶忙道:“母后，我没意见。”王后见我爽朗地答应脸上更加为难道:“不仅愿意，还要，还要让出王姬的位置。”我心里虽然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一个栗水族的公主怎么可能做妾，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我沉思了一下道:“我愿意。”王后见我应允，高兴地直呼:“名香，快，上酒，我要与王姬喝一杯。”说着便亲自给我斟酒。

我笑着先干为敬，一顿饭下来，王后想着法子夸我，吃的不多，好话听饱了。其实她能做到如此，已经很好了，换作以前，她根本不需和我讲，就直接废掉我。现在就算我不答应，她也可以采取强硬措施，只不过那样大家都不开心，她聪明地用这种方法，我也只能聪明的知进退。

不过，本来就是不在乎的事情，回到青云殿已经有些晚，青云还没有回来，我把那些画拿出来看了一会，便想去睡觉。

谁知青云气势汹汹地跑进来，进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砸在地上，丫头们都吓得不敢吭声，跪在地上。我继续掀开被子准备睡觉，估计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

他见我如此，气势更凶，过来直接把我从床上拉下来，我打掉他的道:“我又没得罪你，你拿我撒什么气？”他气愤地道:“是阿，你没得罪我，可是你为何要答应母后？答应母后让出王姬的位置，让我娶另外一个女人。”

原来是为了这事，我坐在床上道:“你不是一直不满意我做你的王姬，现在让栗水族的公主做你的王姬，也是实至名归了。”他一甩衣袖道:“你知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根本就不会，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不怪你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他忽然喜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去和父王说，父王定会同意。”我拉着他坐下，缓缓道:“这个位置本来就不属于我，况且你娶了栗水族的公主对你有好处。”

他一下也没有了脾气，无奈的说道:“我心里明白，母后想让我娶她也是为以后争夺王位取的一个重要的筹码，其实我不在意，别看我总是和大哥争，但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套做法而已，我并非想要与他争父王的位置。”

我笑笑道:“既然都明白，就不要再闹了。好好准备迎接你的新王姬。”他忽然看着我，缓缓地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顿时怔住了，第一次见他如此温柔，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心里有些触动。我急忙转过头，他的手在空中慢慢收回，然后站起来道:“我是不会娶她，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会让你知道大哥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还有几日便是端午节，听说栗水族的人马马上就到了，宫殿四处都是红纱笼罩，各种花卉也摆出来，凌云殿前特意搭建了一个舞台，彩色轻纱扎成各种花的式样，各色串珠挂满四周，风吹过，发出清脆地声响。有客人来，自然是少不了歌舞酒肉。这倒不像过节，像极了过年。弄的如此盛大，也可见来人的重要。

青云这些天倒是常常躲在殿里不出门，王后几次派人来让他过去，每次回来也都是一脸气愤，不过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但我想必然是与他说娶栗水族公主的事情。回来就只顾喝闷酒。

看着心里倒是有些不忍，可是终日如此也是不行，又不能劝，心里想着如何解决？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我让玉娘去医师那要了些黄莲，然后煎成浓浓的汁，玉娘疑惑的看着我，我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然后命人把寝殿的那几坛子酒都拿过来，然后往里面倒满满的一碗黄莲水，一边倒一边想着他要是回来喝到这酒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玉娘倒抽了一口气道，:“这回来二王子不不把丫头们打死去。”

我笑着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而且吩咐下去，不许拿新的酒进来，他要是问起，就说厨房那已经没有了。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但是不能给他拿新的酒。”

玉娘即使有些担心，但还是照做，因为她也更担心青云的身体。我做完这一切然后把他之前送的画都搬出来，上次没有看完，今天正好心情好看看。

果然接近中午青云就板着脸回来了，一坐下就拿起酒壶往嘴里灌，我偷偷瞄了眼，一看根本没反应，坏了，光想着往坛子里做手脚，倒是忘了桌上的酒壶，罢了，就让他占点便宜。

一会一壶酒就干了，只见他把酒壶重重一放喊道:“水心，拿酒来。”水心闻声赶紧进来搬酒，我看见她的手明显有些颤抖，我对她使了个眼色，毕竟是在这里呆的久见过世面的，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刚打开，想倒入酒壶中，青云就一把抓过酒坛往嘴里灌，水心想说话，我摇摇头，然后挥手让她赶快逃走。她吐了吐舌头马上就溜了。

青云还在灌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噗”只见他一股脑全吐了，龇牙咧嘴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偷笑起来，我用画遮住脸留出一只眼睛出来偷看。

他忽然抓住坛子用力往地上一摔，喊道:“这是什么烂酒，苦的要命，赶紧到厨房拿其他的过来。”吼完后，里里外外都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他又发起疯来，拍着桌子叫道:“人呢？人都去哪里了？”他拉了拉衣襟，脸红脖子粗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朝我这边看了看，然后迟疑了一下把其他的酒都打开尝了一下。苦的他直吐星沫子，我正等着他发火，忽然他一笑，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把脸凑近。我把脸往后一扬道:“你，你想干嘛？”

他又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道:“想干嘛？你竟敢捉弄我？你说怎么办吧？”说完眨了眨他那双带着狡黠的眼睛。我心里忽然有点触动，这个样子我多久没见过了，从那次回来后，他心里的疙瘩一直解不开，如今他又恢复了那副模样，我竟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与感动，我伸手碰了碰他的发鬓，他身子一僵，我赶忙收回了手，他迅速抓住我的手，直直地盯着我道:“我借酒消愁，你心疼了？”

我的刷地一下红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误会，可是如果不是怕他伤了身体，又怎会闹这么一出，我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我用力挣脱着双手，他却不放手，继续说道:“不如就承认了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真是越说越离谱，我板着脸道:“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觉得你再这样喝下去，要是病了，王后又要来找我的麻烦。”他轻轻一笑松开了手，我揉了揉手道:“真是牛变的，力气这么大，抓的我痛死了。”我嘟喃着嘴巴埋怨着，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脸上略过一吻，温热而柔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背着手，哈哈大笑而去。本来想捉弄他，结果被他捉弄，我轮起拳头，气愤地喊道:“你给我站住，就知道吃人家豆腐。”

他果然不走了，等我张牙舞爪地过来，他晃着脑袋道:“什么是吃人家豆腐？”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说了个新词，可是又解释不了，一拳挥了过去。

他没来得及防备，也以为我不敢真的动手，结果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痛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叫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不过吵吵嘴，你下这样的毒手。”

我也傻了，心里也有点害怕起来，这回闯祸了，要是王后知道我打了她儿子管我之前有什么功，非把我皮扒了不可。我唯唯诺诺地把他的手拿开，然后看了看他的嘴巴，我拍拍胸口，幸好只是有一点点青。他看我一副轻松的样子，忽然扯开嘴唇指着牙龈道:“你看这里，痛死了。”我往里面一瞧，有些不妙，竟然有丝丝血迹，肿了起来。我赔笑道:“没事，没事，一点点伤而已，呆会让医师开点药就没事了。”

他哼一声道:“你还敢请医师，你不怕母后知道？”我几乎谄媚地把脸挤到一堆了，笑着说:“你就说你喝醉了，不小心撞到了就可以。”他讥讽道:“这下知道怕了。”我翻了翻白眼道:“那好吧，那你就说吧！最多挨几鞭子。”

他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忽然狡诈地一笑道:“要我不说可以，那做错事总要付出点代价，除非...”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接过话:“你放心，只要你不说，什么事情好商量。”他眼睛一亮道:“你说的？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想想道:“只要不是过分的，我做不到的就好，还有就是娶栗水公主那件事，因为我已经答应了母后。”

他摆手道:“那事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张，绝对不是你办不到的。”我见他这样说爽快地道:“好。”

他高兴地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我疑惑道:“去哪里？”他偷偷在我耳边道:“我们偷偷溜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