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疑云之雍亲王传奇 第二章 最美江南

盛世疑云之雍亲王传奇 叶辰 军事历史 | 架空历史 更新时间:201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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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还是春寒料峭,但江南各地已经柳絮轻飏,小荷初露了。扬州自汉经历隋唐都是华夏繁华之地,可惜了清初入关,来了个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弄得扬州大失了元气,即使经历了顺治、康熙两朝,也还未能回复曾经的铅华。临近扬州江边的一艘船上,立着两个男子,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着一身白色团着青边的长衫,披着一条褐色的狐皮坎肩,狐皮色彩精纯,看不见无半点杂色,定是名贵之物;另一少年一脸十足的痞气,嘴边挂着笑,穿了一身黑色长衫,罩着一件猞猁猴坎肩。江风一过,少年脑后的小辫轻摇,倒有点像人用绳牵着摇动,说不出的滑稽。少年不以为意,稚气未脱的脸上仍是一脸笑意。白衣青年倚在船舷边上,眼望着萧萧春风里,浩浩渺渺,心中一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吟完这两句不禁一叹,“如今这这大好的江南也是风雨萧萧,一片晦暗了,本想着出了京总能尝尝晴空万里的境界,谁知这一路竟是没完没了的呼呼北风,吹得人都乏了。”旁边少年伸头望了一眼,笑嘻嘻地道:“四公子,狗儿我可不懂什么古人,后人的,我只知道天冻得不像话,爷你这样吹着风,可别赶了风寒,耽误了行程,办不好老爷交给你的差事。”四公子“哼”一声,生气道:“好不容易出了喘不过气紫荆城,难道还不让人舒坦舒坦,提那劳什子的事,你不想活了。”李卫十分了解他的脾气,仍笑嘻嘻的躬身道:“是,狗儿知错了,不过四公子,在往南应该是顾老先生的家了,不知道你要不要去拜访呢?”四公子转脸有望向窗外,叹一口气道:“皇阿玛曾经数次请顾师傅出山,他老人家都不肯出仕,却在我十二岁那年给我做了三年的师傅,这次到了南方怎么说也得去见见,否则何以为徒呢?”李卫这是却很乖的道:“是,那我让船家待天转晴,便转道扬州,见见顾先生。”胤禛点点头,心中不禁道:“不知道顾师傅还认不认得我这个不肖徒呢?”胤禛又小声道:“不知道吕夫子一家现在去了何处?那有趣的吕四小姐不知道失忆症治好了没有。”凤阳一别也不知道与他们还有无再见之期,想到这里,心中又升起怅惘之情。

扬州顾府。

胤禛与顾八代分宾主之礼落座,李卫随侍一边。顾八代道:“四阿哥这次江南不知有何要事,皇上派出身边最能干的皇子,怕江南之事,定不轻松,啊哈哈...”胤禛也会心一笑道:“师傅过奖了,其实也总不过是些官场琐事,在京城我也反感那些勾心斗角,趁此机会出来轻松轻松。”顾八代点点头道:“也好,不知道四阿哥这次来江南能呆多久呢,不如在府上多呆数日,也好让老夫考校考校。”胤禛无奈道:“我也很想再聆听师傅的教诲,但江南的形式却不能让人等待,若一切顺利,返京之时,定多叨扰师傅几日。”顾八代道:“国事为重,应该的,可惜我早已发过不仕清廷的誓言,否则定助你一臂之力。”胤禛道:“有师傅这句话,弟子已经知足了,何况这次也不是要命的大事,我相信还是能解决的。”“那就好...”

“对了,师傅久居江南,对江南名士一定十分了解,不知可否知道一位“东海山人”的老先生。”顾八代道:“你说的一定是浙江崇德县人吕留良了,他字庄生,一字用晦,号晚村,别号耻翁、南阳布衣、吕医山人等,顺治十年应试为诸生,后来却隐居不出,办起了东海书院。”胤禛道:“不知道师傅对他了解如何?”顾八代呵呵一笑道:“吕留良是我在江南识得的忘年之交,闲暇无事时,也经常一起谈诗论道,其人真可谓才思敏捷,学富五车。”胤禛道:“我跟随师傅也有八年的光景,还未听过师傅如此称赞一人,想来定是非凡人物了,我还真想去结识一番!”顾八代道:“四阿哥如果要去结识其他江南名士,老夫都可以为你引荐,但吕留良却是对朝廷之人无什么好感,即使如我,也不可能引荐与你。”胤禛道:“此人倒也颇有意思,皇阿玛教导我们时,也提过吕留良的大作,对他也是倾慕已久,当年年轻时也参加过会试,如今却又不肯出仕,想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顾八代抚须叹道:“此中缘由,我也不甚清楚,与庄生交往多年,也从未曾听其提起。”胤禛见顾师傅抚须哀叹,便笑着岔开话题道:“顾师傅,说到江南名仕,胤禛来时,在浩浩大运河中却遇到了一个,此人文采如何,倒没显出太多,但对如今大清朝廷,社会却是有很深的见解,很多想法是我以前从未接触过,也从未想过的,跟他畅谈一夜,着实胜读十年书啊!”顾八代道:“刚刚四阿哥还对老夫赞誉吕庄生感到惊奇,现在我倒对你口中之人感到好奇了,能让四阿哥如此赞誉之人,定非泛泛之辈,止不知其人名号为何?”胤禛道:“此人甚奇,只与我道,‘人生萍水相逢,何须知道姓名’,如此之间并未通姓名,不过...”顾八代道:“不过如何?”胤禛道:“无事”,心中暗道,“他名叫四儿的小女儿倒也是不同寻常,”又想到当时的她各种奇思异想与无可奈何之状,不禁哂然一笑。”

顾夫人进到大厅,听闻两人正聊到江南名仕,笑道:“四阿哥长途跋涉过来,还未歇息片刻,如何能谈这么多话,饭菜客房都已准备妥当,不如用些饭菜,休息片刻,晚些再谈也不迟。”顾八代与胤禛同时站起身,呵呵笑道:“不错,着实是慢待了贵客。”胤禛亦笑道:“不敢劳烦,多谢师母了。”

江南如今正是二月初春,春寒料峭之时,风云变幻实在难测,晌午时,还是疾风阵阵,刚过傍晚,天气竟然渐渐晴朗,夕阳在碧绿的天外映着青山,别有一番风味。胤禛房里,李卫正向胤禛禀道:“四爷,刚刚奴才已经与血滴子中的(冷风)见过了,他从咱们江南的眼线处得知,江南几个侠客不知为何大多去了杭州。”胤禛沉吟片刻道:“我已经到了江南,此处咱们的眼线较多,安全应无忧虑,你只让带来的府中护卫暗中保护即可,冷风带来的手下全都分散到苏杭一带,切记让他们隐藏身份,暗中查访,断不可泄露了身份。”李卫躬身道:“是!”胤禛顺手拿起桌上的折扇站起身道:“走,初次来到扬州,怎么也得亲近一下江南的灵秀之气。”李卫劝道:“四爷,刚到扬州属下们对此还不是太过了解,为了安全,还是暂不出去吧!”胤禛微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扬州我还行走不得了吗?”李卫忙跪下道:“奴才不敢。”

扬州瘦西湖,华灯初上,烟柳画船,雕梁画栋依水而起,伴水而行,点缀这曲折蜿蜒的瘦西湖,赏之别有一番秀美景色。胤禛道:“李卫,你看这瘦西湖与之前见过的名湖相去胜远,以前见到的不是渺渺烟波,衔山吞日的北国名湖,就是点缀园子的田田荷塘,以前皇阿玛道,‘天下西湖,三十有六,惟扬州西湖窈窕别意,占了一个瘦字,’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李卫见胤禛高兴,笑道:“公子,我不知道这湖那胡的差别,但想来老爷与公子的见地是不会差的了,等回了京,也好在奴才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显摆了。”胤禛摇摇头,笑道:“你呀,真是暴殄天物。”

“扬州好,第一是虹桥。杨柳绿齐三尺雨,樱桃红破一声箫,处处驻兰桡,”胤禛这些年拜江湖成名剑侠童林为师,剑法、内功都已颇有功底。两人站在岸边,远远的船上的浅斟酌唱都传入了胤禛耳中,道,“扬州好,第一是虹桥,实在应该去瞧瞧。”

二人站在瘦西湖边,远远瞧见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临着虹桥而立,胤禛道:“去那瞧瞧。”两人还未走到船边,却见有两人边上拉扯,一个人似乎想上去瞧瞧,另一个却死活不肯上去,一时僵持了下来。胤禛本不想摊上闲事,但走近了,也无意间扭头瞧了一眼,不瞧不打紧,一瞧下了一跳,你倒是谁,原来正是吕四儿和坠儿两位姑娘。胤禛见是她二人,开口道:“四小姐,怎么到了扬州啊,没在凤阳呆着吗?”吕四儿见是胤禛,想到在此地被人瞧见,脸一红,道:“是罗公子啊,”眼神往后一瞥,见李卫站在画船踏板处等着胤禛,心中升起一点鄙夷,也有点失望,接着道,“公子也来这种地方吗?”胤禛笑道:“这地方本来就是我们来的地方,不知道四小姐怎么到这来了。”吕四儿尴尬地笑了声,掩饰道:“我来这赏赏花,听听曲不行吗?”胤禛会心一笑道:“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曲听听可以,花怕是不好赏了,呵呵......”吕四儿这时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下,但想自己现在的两下子对他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恨恨道:“去就去,怕了你不成。”

四人上了画舫,立刻就有老鸨站在门口挥着手卷迎上来,嘴里喊道:“爷们,里边请,是爱听曲儿呢,还是喝茶吃花酒呢。”吕四儿一心想来见识一下古代的妓院,但闻到老鸨身上的香气,不禁往后一让,走在了胤禛身后。胤禛心中暗笑,嘴上回答道:“我们听会曲儿吧!”老鸨道:“好嘞,不知道各位爷有相熟的姑娘吗?”胤禛道:“我们初到扬州,没有相熟的姑娘,你就捡你们这最好的姑娘就行了。”老鸨见几位衣着华丽,知道是有钱的主,领着上了二楼一间房,道:“几位爷稍坐,我这就去请我们这最好的姑娘。”胤禛几人坐下,四处打量,房间甚是整洁,窗棂上摆着两盆刚刚打着花蕾的梅花,有一股暗香飘来。窗子下摆着一架琴台,一张绣凳,琴台上摆着把古琴。房间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虽不是名家执笔,却别有一番清丽之气。胤禛对书画一道并不如何沉迷,但久居皇宫见得多了,鉴赏的水平还是高人一筹的。

没一会,老鸨领着个一身粉色长裙抱着琵琶的姑娘进来,道:“几位爷,姑娘来了,翠儿姑娘可是远近十里都知道的,她谈的琵琶可是咱们‘临江仙’的一绝。”吕四儿,胤禛等瞧过去,这姑娘也不甚美,一张圆脸蛋,细细的瞄了眉,妆画得甚轻,倒像是不施粉黛,挽着时下流行的“如意缕”,不知是否有意,抱着的琵琶遮住了右边半侧脸颊,让人有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翠儿向众人服了万福,坐到了窗前的绣凳上,轻声问道:“不知几位爷想听什么曲儿?”胤禛没有答话,望望吕四儿。吕四儿脸一红,心道:“我哪知道什么曲子啊,”但不愿露怯,粗声粗气地道:“就你最拿手的曲儿唱两首就行。”翠儿拨弄了两下琴弦,开始唱道:“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唱完温庭筠的《梦江南》,又开始唱到白居易的《梦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刚唱道那一句“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隔壁房里乒乒乓乓的想了起来。吕四儿、李卫两人都是爱热闹的主,听到有事,哪还管这劳什子的曲儿,都跳了起来,道:“哦呦,快去瞧瞧!”这一来本来不想管这闲事的胤禛也只能跟着他们一同出来。这时,那房门口已经聚了不少的人,都一同向里瞧:酒菜杯碟扔了一地,几个锦衣貂裘的少年一边砸着桌椅,摔着屋内的瓶瓶罐罐,一边高声大骂。窗户边一位姑娘,瑟瑟发抖的抹着眼泪。屋子中间一个老鸨不住地道歉,拦着几个少年,不过她也并不极力阻止,似乎也知道这几个人的脾性,倒有点由着他们性子。旁边有几位临江仙的常客道:“这是知府公子虞横,在扬州城内横行霸道惯了,也常来这临江仙,对这里的倩儿姑娘情有独钟,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说现在虞横公子一到临江仙,倩儿姑娘就闭门谢客。这样闹来闹去,已经好几次了。”“没人管吗,难道倩儿姑娘一直不见,虞公子也没法子。”“听说这临江仙后头有更大的官老爷,不怕这虞知府,每次虞公子闹完,虞知府都要派人送银子赔罪,所以临江仙老板也就由着他去闹了,何况越闹这临江仙在扬州城越发出名,何乐而不为呢?”“也是,既然这样,咱们喝酒去”“走走走......”

胤禛等人见众人,散去也便准备离开。吕四儿嘴里兀自念叨:“可惜,可惜还以为有好戏看呢?”胤禛笑道:“原来四小姐不喜欢听曲儿,倒是喜欢看戏呢,那好下次定请了你去扬州城最大的戏园子好好看两出。”吕四儿不答,几人刚拐进自己房间,“哦呦...”几声少女的尖叫声从隔壁又传过来。胤禛几人一听,知道不好。吕四儿道:“再去瞧瞧!”几人又来到隔壁门口,却见之前劝话的老鸨躺在地上,地上滴了几滴血。料来伤的并不重,但这些姑娘,公子平日养尊处优,哪见过这个,一见到血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屋正中一个身宽体胖,就是虞府公子的虞横似乎还不解恨,愤愤地还预备上去踢两脚。这一来可惹怒了本来就爱管闲事的吕四儿,只见她上前反手啪的一下,给了老大一个耳光。虞横一生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苦,顿时感到天昏地暗,“噗”地一下摔在了地上。房间里其他几个汉子,见主子被打,那还得了,一起上去,只怕晚了回去受到责罚。一时间,屋里噼噼啪啪,吕四儿和他们就交上了手。门口聚集的人见里面打了起来,都跟着起哄,有喊“打得好”“打死他,龟儿子的”又有喊,“你们这群男人好不丢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王八蛋,怎么能这样打,该那样”。虞横见几个家丁这时连一个小子也搞不定,气的哇哇大叫。不过虞横虽然是酒囊饭袋,手下这几个却是精挑细选过得,功夫都是第一流的,也许一对一不是她的对手,但几个人其上,气势顿盛,赢下吕四儿,只是早晚的事情。坠儿在一旁吓得呆了,不知道怎么办。胤禛和李卫却瞧出吕四儿要吃亏。胤禛李卫正欲上前帮忙,胤禛阻止道:“爷来。”说完,不等答话,直接窜进房去。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胤禛不理会那些会家子,直接躲过众人,扭住了在一旁瞎指挥的虞横,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可怜虞公子一辈子没挨过耳光,今天一下子挨了两,两边顿时红肿起来,鼓得相似发了面的馒头挂在一堆横肉上,说不出的滑稽。胤禛道:“让你的手下住手。”虞横骂道:“你个王八......”“突”胤禛不待他说完,一拳捣在他的胸口。经过这一拳,虞横早痛的哇哇大叫,连道:“住手,住手...他妈的都快住手,哎呦、哎呦...”虞横带来的人见主子被人逮住,心头一凉,忙弃了吕四儿,奔到胤禛面前。吕四儿哪理会虞横杀猪似的叫唤,见对方停手,自己有机可乘,哪有不在之理,上去一阵拳脚,顿时几个没有防备的家丁挂了彩,一个个怒目而视。

这边正斗的不可开交,外面发一声喊:“倩儿姑娘来了,倩儿姑娘来了......”,胤禛几人听到外面人的轻呼,抬头瞧去,不禁呆住,连抓住虞横胸口的手也松了,但见一个少女缓步走来少女:一头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少女一路走来,人群不禁自动散了开去。少女身上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本来一直还跃跃欲试的吕四儿,闻到香气望来时,也愣在了当地,天下间真有如此美丽的少女,这少女大概在二九年华,一行一款间,充满了女子的吸引力,只是身上少了一份少女的活力,多了一份岁月的沉淀。

少女进到房里,屋内几人都停止了动静,就连窗边哭泣的少女也静了下来,一时间临江仙里静的可怕,除了那少女行进时,裙摆及地的声音,就是每个人的呼吸声了。这一刻,大家的呼吸声也都清晰可闻,而又断断续续,放佛各人努力克制,生怕自己的浊气搅扰了此刻的宁静。倩儿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老鸨,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血,转身向胤禛这边道:“公子,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倩儿说话甚轻,虽是问责的话但却依然是柔柔弱弱的,只是她的话一出口,听到的都觉的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这里干干净净的,同时又有些妒忌胤禛和虞横,因为倩儿姑娘肯和他们说句话。这就不知道是哪里修来的福气了。胤禛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吕四儿是个女子,毕竟不过一愣神也就回复过来,道:“哦,倩儿姑娘,这帮人太不知好歹敢在这随意撒野,我代你教训教训他们。”

倩儿往声音处瞧去,见一位身材不甚高大,由于略有些单薄,看起来长身而立的少年公子,但见这公子头戴白色花边瓜皮帽,身着浅绿色葡萄纹暗花棉袍,外套绛紫色团花漳绒褂,面似冠玉,眸如墨点,好一位翩翩美少年。倩儿自诩容貌举世难觅,但见到这公子,暗道:如若是个女子,略施粉黛,再配上江南少女穿的罗裙,撑一把纸伞,怕就是自己也及不上那一份美丽。吕四儿瞧着倩儿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略微有些不自在,对着虞横一群人道:“大爷已经教训你们了,不想挨揍的快滚。”虞横此时被打的目光呆滞,瘫软在地,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那几个家丁一听此话如梦大赦,托起他就出了门,一路飞奔而去。

胤禛瞧事已经解决,心道:“虞知府的儿子被打,此时绝不会善罢甘休,此时还不是显露身份之时,留在这是非之地,多有不便,”拉着吕四儿和一旁还呆若木鸡的李卫往外走,道:“快走。”

离开临江仙,一直过了虹桥,远离瘦西湖数里,胤禛停住脚步道:“好了,这会想来他们也追不到了。”吕四儿不满道:“你为什么拉着我走,我还想听听倩儿姑娘的曲儿呢?”胤禛笑道:“我怕你无福消受呢,只怕这会临江仙已经人仰马翻了,咱们打了虞知府的儿子,他能不去寻咱们的晦气。”饶是吕四儿大大咧咧惯了,一听也就明白,口中却不买账道:“我正想会会这欺行霸市的破知府,你倒好破坏了我做济世救名大侠的机会。”胤禛道:“此刻我要回去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吕四儿道:“那倒不用,这扬州城我比你熟多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拉着坠儿向原路返回。待人走远,李卫问道:“爷,要不要派个人跟着。”胤禛道:“不用,吕四儿伶俐着呢,不会出事。想来她们还想回去瞧瞧热闹,咱们跟了回去,看有没有热闹瞧。对了,你让人盯着些扬州知府虞铨。从他儿子横行乡里,也能推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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