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飘落的时令 第四十章 腾然而起的火焰

樱花飘落的时令 鬼少箫笛 都市言情 | 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15-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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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回眸之间,我看见了熟悉的背影,往事突然如潮水一样涌现。

他搭着一个女人的背,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原来他过的那么逍遥自在,可惜小井为他付出的牺牲,可惜了我们这些朋友曾经为他流下的眼泪。

“云!”

我并不想叫他,但是嘴巴无意识地吐出了那日思夜盼无比熟悉的一个字。

他顿时愣住了,他应该也知道,除了我和小井,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对他喊出这个字了。

他转过头,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惊异的目光。

“你先回去!我等会回来!”我很清楚的听见他对他的女朋友说的话,即使很小声,即使街道喧闹,但是嘴唇发出的汉字时候的动作,永远永远改变不了,特别是从他嘴唇的移动更加难以改变,那是铭记于心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先回去?不嘛,陪人家啦!”女人扭扭捏捏地拽着他。

“别闹,我遇上熟人了,等会就回来!”云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看了站在街上面对着他们的我,眼睛里面流露着不屑,如果要问我当时的感受,我真的有想上去扇她两巴掌的冲动,这样的女人谁见了都会觉得恶心,特别是第一眼就给人一种不好的映像,她比小井差远了!我想不通的是云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难道饥不择食?

他们讲了很久,我也等了很久,只为了一句话,一个答案!

女人明显是生气了,手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气冲冲离开的女人,然后落寞地走过来,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了答案,没必要再站在这里,于是对他说:“你女友生气了,还不去追她!”

“这个世界只有你最重要,没必要去追她!”他面容阳光的对我说,就像是初次见面时的摸样,不过那时候的微笑更加迷人,因为那时的笑容纯洁的无可挑剔,现在多了一份社会的狡黠。

“我最重要?为什么?”我满脸堆笑的问,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云如此回答。

“亲人?很好!亲人可以好几年不联系!亲人可以不知道你的生死!亲人甚至可以不存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对小井也那么说吧?对你现在的女友也那么说的吧?我说的对不对?”我面无表情地说。

云皱着眉头,说:“你变了!”

“我没变!我从来没有变!是你变了!或者说是我还有我那些姐妹兄弟瞎了狗眼!快去陪你女友吧,她才是你唯一的亲人,别让人抢走了!”我说完便离开了,我没有回头看他,我怕他看见我回头时候那满目的泪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里站了很久,就像当初看着我和小井那样,孤独而落寞地站在原地,我知道的是刚才他的所作所为是一种背叛!他背叛了小井,背叛了我们的友情。

我没有回家,我丢掉了手中刚买的菜,去三通街的小巷子里面买了一些香纸钱烛,走到了那一往无前,永不倒转的长江河边。

江边的风阵阵吹动,飘散着淡淡江水滋味。

“小井!我刚才看见云了,你不用再在下面找他了,他还活着,我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更不知道是应该快乐还是悲伤,他变了,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傻!傻得可笑!我为什么为了这样的人哭得死去活来?你怎么为了这种人了断了残生?”我站在江岸上,望着那一望无尽的长江水,我相信她已经化为了一条鱼,遨游其间,她肯定躲在浑浊的江水的一个角落,无声的哭泣,只是泪水滑落就融进江河,不见踪迹,无人知晓。

烛火无法点上,或者点燃了白色的蜡烛又会熄灭,而江边的风越来越大,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灵魂,我相信那一定是小井幻化的,她不接受,或者接受不了这一切,然而这一切都是事实,接不接受都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就像命运,谁也改变不了,除了上帝。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那些钱纸一张一张洒向江面,那些素色的纸钱伴随着呼啸的江风,纷纷扬扬,犹如一只只纷飞的蝴蝶,犹如一朵朵飘洒的樱花。

对!樱花!小井最爱的就是那枝头上无依无靠的失去支撑依靠的樱花,因为那就是她!而现在的我,如她一样。

夕阳西下几时回?可知断肠人在天涯难以归!就像小井,就像我,就像云。

“你怎么找到我的?请你离开!”我试图关闭防盗门,可是……

可是,云竟然用手指堵在门缝之间,疼痛的感觉让他脸上红润。

“你傻啊?”我拉他走进房屋,让他坐在沙发上,起身拿过药箱,为他檫拭压破了皮肉的手指。

“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你擦拭伤口的情节吗?”云看着低头为他弄伤口的我。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就算我痴呆了,就算我是个植物人了,也不会忘记!”的确我不会忘记,你是我最爱的朋友,是我人生之中重要的人,就算死,我的灵魂也不会忘记。

他的双臂突然间抱住了我:“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你不要乱想,你的手指弄好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早点回家吧!女友还在等你呢!”我推开他,语气冰冷地下着逐客令,他叹了一口气,走到我的面前。

“我没有想到,我们这次见面竟然会这样!我一直相信你会等我!可是,我很失望!”他说着走出房屋,下了楼。

他走的时候并未回过头,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他离开,想到刚才他对我说的失望,心中五味杂乱。

“让你失望?真正失望的不是你!是那白痴的小井!她为了你这个负心汉竟然自杀!你认为你没错,可是你错的不是一般的离谱!你还有脸说你失望?你继续在那风流乡里面慢慢失望吧!”我看着云离开的背影,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中所有所有的气愤一股脑涌上脑际,让我的理智瞬间崩溃,痛痛快快地大声骂道。

楼道之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向楼上而来,我失望地关上防盗门,上好锁,就在我扭动锁扣的一刻,门被哗哗地敲击着。

“你说什么?小井怎么了?文,你开门啊,告诉我,小井怎么了!”云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咆哮着,嘶吼着,我不知道他是否痛苦,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落泪,我只是跪坐在门边,靠着那冰冷的铁门,听着那狮子一样的咆哮,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如果说眼泪不会干涸,我相信悲伤会将世界变成泪的海洋。

“姐,是不是你告诉云我住在这里?”我拨通凤姐的电话说。

“哦,对啊,是我告诉他的,怎么,他去找你你不开心?”

“那我现在告诉你,他在我门口那里蹲着、堵着已经三天了,人出不去也进不来,稍微有点力气就在门外大喊大闹,家里面的粮食快吃完了,你教我怎么办?”我说道。

“这个,额,弟弟啊,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晚一点再说吧。”凤姐很快地挂断电话。

我无可奈何地关上电话,心中是无尽的落寞,人在关键时刻都会逃避,就像凤姐。

其实我也在逃避,逃避那个变质了的云。

第一天,人们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第二天,邻居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第三天,邻居们全都破口大骂。

在第三天的晚上,邻居终于受不了这发了疯的人,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云突入袭来的阵阵敲门声惊醒,实在无法忍受的邻居打了110,他终于被带走了,警察想对他进行教育,然而无功而返,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他曾经深爱着的女人的名字——小井!

警察觉得这是个疯子,连拘留都没有进行,就放了。

云流浪在灯火通明的街头,车辆行驶着差点撞上他,他呆呆的走着,听不见司机的骂声,心里嘴里全部都是小井。

他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我的楼下。在我楼下一个暗暗的角落里,云蹲下了身子,双手捂着脸颊,从中传来野兽的哀泣。

“小井死了?小井死了?……”他一直在重复这句简单的问句。

他闭上的闪动着晶莹的双眸之中,黑色迷雾渐渐消散,小井微笑的脸庞浮现出来。

“你爱我吗?”小井抱着云问。

“不爱你,我会自作主张来日本?”云回答。

“那么你以后只能爱我一个人!”

“这么吝啬?”

“对,我很吝啬,永远只对你一个人吝啬!”

“那好,我也只对你吝啬,你永远都是我的专属天使。”

他呆呆地看着小井那脸上如百合花一样绽放的微笑,犹如一微微荡漾的波痕,摇摆在两人心间。

画面一幕幕没有逻辑地出现,我站在那小舟之上,自己吹着那支母亲送的生日礼物——口风琴。

“我是一颗孤独的彗星

无目的地在遥漫的星际运行

当我已被别人无端抛弃

就暗淡得没有任何意义

只有你为我张开双臂

不在乎距离我向你飞去

愿意为你付出我所有的意义

愿意为你付出我一生的美丽”

“人们都说永远,可是我不知道永远是多远,我希望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不要太长也不要太短,七十年足矣。”我坐在草地上问他。

“七十年?那时候我们岂不是都死了?”

“对,这辈子能够相遇是我的福气,下辈子,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一起投胎,也不知道一起投胎之后还能不能有缘相逢,人们都说在佛前苦修十年才能同船而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而眠,我和你现在是兄弟,至少也是修了五百年,这辈子我已经用去了那些积累的时光,下辈子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成果,如何能做兄弟?”

“倘若未来还要做兄弟,那么我们十生十世都在佛前苦修,十一世的时候就可以再续今日的友情。”

“那好,等你等到二十七世纪!”

“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一位老人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白色的窗帘被仲夏的清风徐徐飞动,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些插进蛋糕的五十几根蜡烛忽明忽暗,他无力地拉着云的手费力地说:“我老……来得……子,只……有……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希望……你……能……答应……一……个可怜……老人……的……请求,求……你了!”

云无声无息地看着他,微微点点头。

老人欣慰地闭上双眼,那些蜡烛无一例外全部熄灭。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记忆全部如原子弹爆炸一样突然涌现出来的时候,一个黑影倒下了。

当我醒来,打开门,走下楼,准备去店里面吃早饭的时候,看见楼下一个黑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那个黑影的身躯形状我永远不会忘,就像他说话时嘴唇的动作,就像他说话时脸上出现的神情,以及他所有的承诺,我全都不会遗忘,犹如铭刻在石碑上的文字,如果说石碑会被风化,那么那些存储在大脑之中关于这个黑影的回忆,只能在我肉身没有意义,化作大千世界的基土之时,方能不复存在。

云躺在我的床上,手上连着针管,偌大的葡萄糖瓶子中装的液体一滴一滴流入针管,流进他的血管之中。

我看着那些滴落的白色液体,它们犹如时间的一点一滴,流进血管,流入心脏,出现在大脑,留下一些难以磨灭的痕迹,那些杰作,有苦有乐,有酸有甜,味道杂乱无章。

上帝创造时间的意义,是希望大千世界顺其轨道正常运转,而它的副作用那么明显,让生物如痴如醉,悲愤交加,默默地承受着那些不愿意承受的痛苦。

上帝说:“每个人都是罪人。”倒不如说每个生物都是罪犯,活着或多或少要伤害别的生命,例如生存需要生命的肉体为代价,让自身的身体能够存在于世。

上帝创造罪犯,也创造公平审判的平台,宇宙中的生物都会在此宣判他此生的累累罪状,做出同样公平合理的判决结果——死亡!

我在想,自杀的人是不是罪过就会少些,毕竟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阻止自己伤害其他人,然而,不一样的行为换取的是同一样的结果,那么小井这样做有何意义?难道这样做可以死后在上帝面前换取一个愿望?那我也希望早点了结残生,在上帝面前换取一个云恢复本性的愿望!

拉回那肆意而飞的思绪,看着一滴滴流入云身体的葡萄糖,看着云那憔悴的脸庞,心中一处干净隐秘的柜子被打开。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拆断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们是永远的朋友——不,是兄弟!”

“如果你失去了记忆,我会用七十年的时间让你记起你的承诺——二十七世纪的重逢!”

“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抱着你的尸体走进海洋,走进那黑暗的深渊。”

“那你妻子怎么办?”

“只有你最重要!”

“只有我最重要?”我抚摸着云当初说这句话时在额头上轻轻吻过的地方,苦笑了一声,如果把妻子换做小井,那会是怎样的情况?一个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个是白头偕老的妻子,是他下半辈子的生命,是手臂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当然是生命重要!

“所以你丢下了我们这些结拜的兄弟姐妹,放弃了你的手臂,从而延续你持久的生命和维持生命的资源。你的记忆没有丢,是你藏起来了,要我如何用那把不在我这里在你心里面不曾暴露出来的钥匙来打开你藏着记忆的大门?”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嗯……”

“你很虚弱,还发了烧需要休息,如果不介意老婆疑惑你五天不回家的理由,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冷着脸对躺在床上的云说。

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卧室,然后说:“没想到你还会这手。”

“自从上次崴了脚,我就知道必须学会医治一些小毛病才能保证平安。”我说。

“是我们初次相识的那一次吧!”

“是的!”我点点头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必须医治自己,为什么不医治一下现在的你?”

“因为我没病!不需要医治!”

云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你很讨厌我?”云看着我。

“史初云,你要是觉得我当初对你的好,包括现在我把你背回家给你输液是因为讨厌了你的话,那我真该在你晕倒我楼下的时候走得远远的,要知道,我可以这么做!”

“你永远都是我弟弟,无论你是否讨厌我,我已经在你生命里了。”

“是的,看来你很明白,你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但是我可以选择是不是将这部分像删除电脑文件那样丢进回收站!”

“就算你丢进去了,不等多久你会打开还原他的。”

“那我就将你永久删除!”

“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反问云说。

“我做了什么?”云疑惑地看着我。

“将我从你生命之中删除了!”

云苦笑了一声,双眸中流露着晶莹的闪光,岁月的沧桑已经让他知晓,也使他能够坚强地控制眼眸中深秋的露水不易滑落。

“你见过一个人删除自己的心脏吗?”

“你……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听到这句话出自云之口,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在他生命中属于心脏,但也是让我非常震惊。

“我要结婚了,就在国庆节其间。”云的这句话又让我震惊了,其实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倘若没有之前的话语,这句话我不过是一笑了之,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雨磨砺,早对这句话有了抗体,而之所以震惊就像一扇门被打开,然后突然关闭一样,就会爆发出震撼的效果。

既然都要结婚了,我还是心脏?正真生病的不是我,是你!我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应该是知道我此时的想法。我们陷入沉默而冰冷的状态,就在卧室的空气降至冰点的时候,门爆发出敲鼓一样的闷响。

“谁啊?”门外没有应答,防盗门强悍的震动传至耳畔,经过大脑处理得到的是一阵阵打鼓的响动。

我开了门,是云的母亲,她看见我后,不问三七二十一,一巴掌扇来,火辣辣的生疼,留下五道血红的手指印记。她不顾我惊异的表情,推开我的身体,冲进房间,我捂着被她大力推倒而撞在墙上的脑袋和她全力扇过的左脸,站起身子,走进卧室。

伯母一看见躺在床上的云,心疼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

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饶了你!”

“我没事!”云对伯母说。

“都这样了还没事?快起来,我们去医院——还不把这东西拔了?”伯母大声对我嚷嚷道。

“我不许你带云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之中有两种声音在议论着。

“为什么不让他走?”那个声音问。

“不是他要走,是他母亲要带她走!”另外一个声音说。

“有什么不同?”

“有!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他不离开对你有什么意义?”

“有!”

“什么意义?”

那个声音沉默了,那个意义是什么,当时我真不知道如何解答,但是我的直觉让我不放他离开。

“你说什么?”伯母手叉着腰,怒发冲冠地说。

“我说,我不能让你带云走!”

“你这个……”伯母举起那只刚刚扇了我耳光的手。

“啪!”又是一声响亮地耳光声回荡在有限的空间里面。

伯母的手停留在当空,并未接触到我。

“混账小子!”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并未说话,这一切都是在一秒钟内发生的,伯母没有反应过来,等着男人举起粗糙的大掌,准备再在我的左脸留下伤痕的时候,她才发现醒悟过来,抓住准备降落在我脸上的手掌说:“是你!”

男人转过头看着伯母,眼中也是闪着惊讶的目光,说了相同的两个字:“是你!”

“你儿子?”伯母依旧抓住男人的手问。

“正是这个臭小子!”爸爸咬着牙狠了我一眼回答道。

“你已经扇了他一巴掌,我看就算了。”伯母松开爸爸的手强作欢颜地说。

“听见没?还不快谢谢阿姨!”爸爸对我凶里凶气地说。

我捂着已经被人扇了两个巴掌而红肿的脸,其中一个扇我巴掌的人说要我想另外一个扇我巴掌的人说感谢,那我真贱!我冷冷地看着这个让我熟悉又让我陌生的男人,假如眼神有温度,我的目光已经跌破了冰点,临近的宇宙最低温度。

“怎么,不服气啊,你是不是还想被扇一巴掌?”

“好啊,您老如果不嫌手疼,这边也打了吧,正好来个‘双响炮’提提你当年下三烂威风!”

“啪!”

我捂着右边的脸颊,愣了那么半秒,说:“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你儿子!”然后逃也似的夺门而去,当时心中犹如万千把锋利的菜刀,不断地剁着脆嫩的心脏,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变成肉末,疼痛犹如发生十几级大地震而引发的海啸席卷全身。

“瞧瞧,这个混账!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男人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说。

“你们错怪小文了,是他把我救回来,给我打的点滴。”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等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文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两人听到了云迟到的解释,皆是一愣。

“你怎么不早说!哎呀,错怪侄子了,我去把他追回来!”伯母说完追了出去。男人打着大腿,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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