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何时能开花 第19章 苦不堪言

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苦不堪言的怪物，在我多磨的生命中不停地跳动着，它犹如一片漂泊的败叶，在风雨漫无边际中飘荡着。”

跟那阴阳莫测的丈夫在一起生活，就好比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也似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远离这种生活，是我今生最渴望的心愿！

他的性格好比不测的雷电风雨从天而降，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令人防不慎防。那些阴阳怪气不堪入耳的话，只能把自己当成耳聋，想反驳却害怕心脏会停止跳动，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当哑巴。

每当他阴阳怪气发作时，我的心情如一块石头沉入大海不见回音，这种似挖肉补疮的生活，令人“生不安枕，死不安魂”。

虽然他雷声大雨点小，但我受伤的心灵，损破的精神，却难以康复，于是只能带着病毒的生活，让自己残喘苟活。

丑陋举止行为古怪的他，只愁人儿说到伤心处，怕见泪珠挂眼帘。和他在一起生活，我那忧愁的思绪没有片刻停息，那种无助的悲哀，只能在黑夜里让自己独自伤悲。

假如我的生命有预知功能，令可失去那装饰虚伪的家，也不愿尝受那像蛀虫啃骨头的生活。

好想自身有一种特异功能，我就可以随心所欲把他变成一块废铜烂铁，让收破烂人员零价收购，更情愿给收购人员加点贴费。可惜的是他什么都不是，于是我的生活过得几乎都是清明节。

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夏天的傍晚，闻知今晚夜里刮台风，风级挺强，于是我叫他去阳台上把那块遮太阳布拿下来，以免被台风给刮跑。

嘴上说的好好等一下，可过了许久还不见他去解太阳布的系带，我就再次催他快去解下，呆会儿说不定风雨就来了，到时就很难拿下，他应道没事，台风明天才登入。

这事对谁来说：“都只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务事，可是对我这个寸步难行的残疾人来讲，却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最后我磨破了嘴皮子，再加上女儿的催促，他才不耐烦地拿着一条板凳，慢悠悠地爬上去解太阳布的系口。”

不巧就在他刚解下两边角的系带时，突然天空开始变脸，霎那猛雨凶下，我就怕他那阴阳性格发作，就开口说算了，别解了刮跑就刮跑，快下来别让雨琳着，他没做声还在解着，可雷公雨婆不通情，越下越大，不料就在这时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那阴阳脾气发作了，仿佛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大地令人震耳。

做着那下三滥的手舞姿势，嘴巴像屁股一样跑出比放屁还熏的混帐话，无中生有地骂道，你他妈的那种无耻下流的肮脏话，还把去世的母亲，白白地让他咒骂了一顿。

我耳朵不听劝地听着，他的骂声比深山野鬼里的哭声还要可怕，于是我整个人如同死体般僵硬，只有悔恨的神经在我脑子里跳动着。

自己跟自己说：“你为什么这么傻，叫这种不是人的人去解太阳布，干嘛那么节省，让自己身子气坏，精神上损失更加惨重。”

此事过后不久，也是在某个夏天里的一天下午，他那疯婆子老母亲，去我楼下偷拿洁中洁洗衣粉，就像贼一样偷走几包洗衣粉，放在米袋里，趁我不注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人。

疯婆婆偷拿洗衣粉这事，原先我一点都没发觉，因为自己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每次操作洗衣粉后，就把产品放在楼下仓库纸箱里，应顾客方便购买，于是就很少下楼查看数量剩几。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真有道理，那疯婆子像以往一样，干老本行的手又痒了，她好像顺手牵羊似的便从楼下仓库纸箱里，每一次都很熟练的拿走几包洗衣粉，便跟我打了招呼后，聊了几句家常，以有事先走的借口，往大谷村的方向走去。”

话说狡猾的狐狸总有落网的时候，这一次不是那么幸运了，这时女儿放学碰见，看她有点慌张的样子，女儿人小鬼大，就很好奇偷窥她的米袋，发现有几包洗衣粉后，就连忙跑上楼对我说：“妈妈！大谷奶奶偷拿我们家的洗衣粉，我起先不信，反而还责骂女儿，不能没大没小乱冤枉人。”

女儿很生气地说：“你不相信自己去阳台上瞧瞧，看着女儿委屈和真诚的眼神，我就推着轮椅往阳台上，望马路的方向看去，她刚好在马路上还没离开我的视线，望着她米袋里显示出几包自己牌子的洗衣粉，当时我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真实的一幕，许久才醒悟过来，并且知道自己错怪了女儿。”

当天傍晚时分，他打工拖着满身的灰尘回来，我还来不及叮嘱女儿，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可女儿都已经跟她爸说了。虽然我心里有点气愤，但也知长与幼的分寸，所以就对他说：“这件事虽然她做的很不对，但毕竟是你母亲，算了，几包洗衣粉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见他气冲冲地拿一把锄头，气势凶凶跑下楼，说道：“我去大谷打死她，女儿拉不住，没办法就随他去了。”

我着急的心情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深怕他这种德性会闹出人命来，只好在心里无助地默念着菩萨保佑，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月亮已悄悄挂在天空，他像日本鬼子一样连夜袭击，来势凶猛地回来，怒气冲天跑上楼，用一种无中生有的蛮力，一下子把楼阁上用来防小孩摔倒的小门，被他那祖鲁的手脚连踢带撞的把小门扒成两半，嘴里还不停地跑着比放臭屁还熏天的话……

左邻右舍看后，无一个不是摇头晃脑而看不下去，为我的残缺感到惋惜和叹气，更为我遇这种人，感到不平和同情。

骂了许久，他那肮脏的嘴巴似乎也不疲倦，像犬叫声模样继续汪汪叫着，说：“我没本事，我娘才拿几包洗衣粉，好像是我犯错似的，像魔鬼般用手指着我，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妈给你买的是栋破房子。”

还没等他把屁放完，邻居们听后，暗地里叹息道：“残疾人可真是可怜呀！怎么遇上这么个无理取闹，语无伦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浑噩男人。”

自己母亲偷拿残疾媳妇做的洗衣粉，也是自己生气那锄头去大谷打自己母亲，怎么打了母亲后，莫非觉得心疼了，就把怨气撒在无辜的老婆身上，真是世间少有的草包男人呀！

这种黑暗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有一次更可气的事，有一天早晨，轮胎没气失灵，我叫他帮我用打汽筒打汽，看上去那天他人还很好叫动，打着打着，突然喷的一声轮胎炸了，可能是他做事没边角没分寸的原因，轮胎气打太饱了，轮胎肚子吃不消就胀炸了。这也没什么，只要拿去修补一下，还可以使用，可他也是连骂带吼的语气，说了一大堆不堪入耳令我痛心的话……

坎坷的我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在一起生活，就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来的处境。因此在生活中，里里外外的事，我只能变成被动者，也只能用唯有的坚强毅力，和无助的双手扶起这外界看起来，挺美满挺幸福的家。

缺陷的我，在生活中除了双脚无法行走，靠轮椅当脚不能出门外，几乎所有的家务活，全扛在自己肩上。无论大事小事，我也只能无言去承受，并且忍受着那体弱多病的残身，吃力地做着一切之事。

到了夏天时，就连那笨重的竹席，也是连拉带抱，在艰难的轮椅中，用一条板凳，拖着那笨重的残壳慢步爬上，然后把那笨重的竹席摊在地板上，用带坐爬姿势冲洗着，眼界中不知是溅着的水花，还是那伤心的东西在我眼帘滑落着。

这种身不由己的生活，令我的人生苦不堪言，这种非人的日子，让我渴望永远都是宁静的夜晚……

这种苦不堪言的命运；不幸的我只能得过且过，面对这种阴阳怪气的丈夫，我唯一能为自己做到的事，只有更坚强地磨练自己，用一种坚忍不拔的刚强意志，去克服生活中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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