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整的我心烦意乱。
梦里我在一片黑漆漆的旷野里,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一个穿着破旧不堪的黑袍女巫跟训她儿子似的指着我的鼻子吼,听到没,不许吃!
我在梦里乖得就跟狗伏贴主人一样,叫我炸肺的是,我还点头哈腰的说着洋文在那OKOK。
醒来后,我恨不得我妈上来一阵打死我。感觉上是被人侮辱了好几次,我恨我在梦里怎么就生就的一副贱骨头。
我囫囵吞枣的洗漱一番,将饭桌上老妈弄好的一盘煎蛋顺嘴抹了就去上课。
服装发展史这门课我估计是很欠揍的课,原因在于它雷睡到大片同僚,直到有个哥们在教授的唾沫星子中彻底崩溃,他说:“教授,我觉得你应该放个片子更好,这样大家就知道拿破仑怎么滑铁卢的。”
滑铁卢三个字我听得很刺耳,无缘无故就像被人狠狠泼了几瓢厕水。
教授的道行肯定千年出头。他说:“真抱歉,我没带,这位同学如果想看的话下课来我家里租。”
那哥们不知是受刺激了,还是本性如此,居然拿出个铝做的酒瓶哗啦啦的就往嘴里倒。凭直觉,那是白酒。
我猛然发现他像一个人,或者说应该是神似。
或者说就是他。但我说不出名字。
下课,我踩着自行车刚出了校门,差点就被后面尖利的叫声电到滚下马来。
我猛地刹住脚踏车,往后一看,却见林依然站在校门口稍带愠色的盯着我,似要把我活吃了。她说:“你没看到我啊?!”这时张凯走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要小心,刚听说,她发起脾气来,并起双手能捏碎两颗核桃。”
我推了他一把,叫他快走。
我把张凯支开,将脚踏车滚到林依然的旁边,她的两道眉毛正二十度的起伏扭曲中。
“有事吗?”我有点喜不自禁。
“你个呆子,没看到我脚崴了啊?”
我煞有介事的看看她的脚,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站着,哪看得出来什么问题。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你是想让我送你回家?林依然有点受不了,说,介意的话算了。然后转身要走。我忙把车滚上去,说,上来吧。她没拒绝,坐在了我的后座上。想想她尖尖的精灵耳,喜欢得不得了。我问,你家哪呢?
我带着林依然穿过学校对面的斑马线,回头看了一眼。她的长发被风吹得缭乱却很迷人。
“豫景花园。”
我知道那一区都是富人区。现在这样的机会我幻想了一千次一万次,就在不经意间,被我撞上了。
我似乎能够听到林依然的轻微的呼吸声,有淡淡的幽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和着徐徐的清风,萦绕在我的周围,我甚至看到有许多蝴蝶不知从何处忽展着翅膀悠然的飘忽在我的前面。我一定做梦了吧。
“你叫什么?”她问
“萧伟。”
说着就到了,我巴不得她家住在月球,让她在我的后座上一直坐下去。
“你家楼号哪个?”我问
“A区四号。”
我把脚踏车停在楼下,林依然很小心的从后座上慢慢挪下来,落了地,右脚一陷,看着就要跌下去的空当,我忙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右臂,顺势跳下车,将她扶到墙角。
“去医院看看吧。”我说。
“不了,没事,没伤到骨头。家里有药,抹下就行了。”
“我送你上去吧?”
“好的,谢谢。”
我扶着她一路猛进,谁挡我我灭谁。
“在四楼。”她说。
我听话的扶着她跟扶着慈禧老太太一样,尽显小李子的风范。昨晚上的梦就让它滚犊子吧,可你说,我白天见天使,晚上会女巫,白天送天使回家,晚上女巫指着我的鼻子不让我吃吃云云,该有个什么解法给我。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双手插进裤兜里,木木的站着。林依然很自然,透过前面的镜子,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像漫画里的葬花女,眼神充斥着淡淡的忧郁却极具气质。我又看到那双玲珑的精灵耳,那么可爱。眼前的这个女孩究竟是人还是漫画里跳出来的?恍惚中,我又觉得自己在梦里飘摇。林依然有了察觉,把头转过来,翘着眉毛问:“你在看什么?”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电梯门开了,我如获大释说:“走吧。”
我搀扶着她开了门,她家真的好大,很干净明亮。
“你先坐吧,我去拿饮料。”她说
“不用了,你的脚。”我指着她的脚说。
“没事。”
林依然已经一跳一跳的蹦到了冰箱跟前,动作灵巧的就像只可爱的兔子。
“不好意思,不知你爱喝哪个,冰箱空了,就喝这个吧。”她举着罐雪碧朝我挥挥。
我说:“你快坐下吧,给我说,药在哪,我来拿。”
“就在你左边的卧室里,进门里面左转有个大抽屉,里面有药膏。”她指着我左边的卧室说。
林依然将雪碧扔了过来,我接住,顺手放在面前的大茶几上,便去拿药。
出来时,林依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我说:“我来帮你吧。”
“谢谢。”
林依然把脚抬上沙发朝着我,我看到她的脚踝有些微微发红。
“你确定不要去医院吗?”我问。
“少废话了。”她瞥了我一眼说。
我只得听命。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的抹在林依然发红的脚踝处。想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得多采集采集。我问:“你爸妈呢?”
“这里我一个人住。他们早离了。”她说。
她毫不介意的跟我说出这个话,那么泰然自若让我有点吃惊。觉得我踩着不对的地方了,赶忙住口。专心致志的上药。
“好了,不过这只脚要注意保护,不要再磕碰上了,过两天应该没事了。”我说。
“谢谢。改天我请你吃饭。”她嫣然一笑。真美。
我说:“小意思,不早了,我妈可能还等着我吃饭,我得回家了。”
我想我该走了。
“那好,你注意骑车。”她说
“托你的福,我骑车十几年了,还没出过一次交通事故。”我说。
林依然被我逗得又露出了无邪的笑,下了沙发就来送我。我忙说:“你别乱跳呀,别送了,没事。”
她已经跳到了门口,双眼望着我,眸子里水灵秀气,很好看。
“萧,”林依然欲言又止,我突然觉得这有点不像她。她说:“我明天下午没课,陪我一起去钓鱼好吗?”
我想我肯定没听错,我觉得命运女神开始眷顾我了。
我点头说:“明天我接你。”
我下了楼,跨上脚踏车走了几步,再回头往林依然家的窗户望去,林依然居然也在窗户旁边倚着,头微微的侧靠着窗边,徐风吹着,她的头发微微飘动,犹如水塘里的睡莲,美得叫人心疼。
我挥了挥手,脚下一蹬,车子就似被鞭了的毛驴,往前疾驰。
太阳就要沉落了,晚霞将前面的座座落落印染的摄人魄的美,穿透晚霞,我的心情一样被染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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