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光粒子的世界 第十五章 自由的代价

柏崎不动宅子的夜晚，神川一尧从无限制中立空间中回到现实世界。就在刚才短短的现实时间内，他与优莱卡在无限制中立空间中进行了为时七天的旅游。在旅游中，神川一尧与优莱卡变得无话不谈。当然是除去有关现实身份情报的无话不谈。

同时神川一尧还察觉到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那就是他竟然在优莱卡的身上感觉到朦胧记忆中从母亲身上感觉到的温暖。

除此之外，在旅游的过程中神川一尧也尝试接触过昔日他曾埋下的「珊瑚岩」的结晶。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珊瑚岩」的暴动已经结束一般。

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神川一尧一边咬碎含在口中多时的呜喵糖，一边思考着有关「珊瑚岩」的事情。就在这时，神川一尧听到有向自己所在房间走来的轻微脚步声。

房间的拉门被拉开，一位穿着正装的好人走进房间。他左手拿着两只旧时代电视游戏的手柄，右边是几张与手柄相同时代的游戏光碟。好人露出一个好人才会露出的笑容，然后对神川一尧说道。

“哟！一尧君。对了，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一尧君吧？毕竟你跟我家优酱关系那么好，我这样称呼你也是可以的。一尧君，你对旧时代的格斗类型的电视游戏有兴趣吗？就我自己而言，其中某些经典作品的乐趣比现在的大多数虚拟游戏都还要好。怎么样，要来跟我一起玩玩吗？我正找不到陪我一起玩的人。真由跟我玩过一两次就不跟我玩了，好像不太喜欢格斗游戏的样子。”

“哈……”

好人柏崎不动在神川一尧的眼前晃着手柄和卡带，脸上一副我很想玩游戏的样子让神川一尧实在无法拒绝。再加上因为格斗元素占据一大部分的BrainBurst，神川一尧对旧时代的格斗电视游戏也有一点兴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很好。”

柏崎不动高兴地拉着神川一尧来到宅子中的某间房间。房间中的右侧墙壁上挂着一台旧时代的液晶电视。屏幕很大，应该可以躺上去两个神川一尧。几根黑线从电视的后方延伸.出来，他们连接在放在离电视不远处的榻榻米上的一台游戏主机上。这些东西对于神川一尧来说并不是那么陌生，他在机械谷也曾接触过一点。

“就玩这款我自己移植过来的拳皇98好了。这个版本虽然没有剧情，但平衡性与可玩性我认为是最好的。一开始虽然只是街机游戏，后来出现模拟器也没有人进行移植。不过为了方便，我还是将他移植到这款游戏主机上。”

柏崎不动从手中的光盘中挑选出一张放入游戏主机中，然后把手柄递给神川一尧。两人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下，柏崎不动给神川一尧讲述一些拳皇98中人物的背景知识以便让他选取自己所想使用的角色。其中免不了涉及到部分人物所属的流派，比如草薙京所属于的草薙流古武术，或者麻宫雅典娜所属的天朝古拳法。

这点倒是启发了神川一尧。他原本在帮助凑斗景明的时候便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关吉野御流合战礼法的基础招式与基础发力技巧。在凑斗光苏醒之后，又被凑斗光莫名其妙地收为弟子得以正式地修行吉野御流合战礼法。因此，神川一尧能够将所谓的流派也带入加速世界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不过神川一尧却并没有过于激动，因为他是否要离开东京此时还是个未知数。而一离开东京这个脑加速者的主要聚集地，他与加速世界的连接也只剩下无限制中立空间这个地方。加速点的获取也会变得困难起来。处于这样的状况下，神川一尧是否还能保持对BrainBurst的热情，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想好要选什么角色了吗？”

柏崎不动进入练习模式，想让神川一尧先熟悉一下双方的角色技能与技巧。他自己选了不知火舞、麻宫雅典娜以及冰女库拉。看来是个十足的女性格斗家爱好者。神川一尧看着液晶电视想了想，选择草薙京、八神庵和镇元斋。

两人在练习模式中玩了一段时间，等到神川一尧对他所选定三个角色比较熟悉的时候就进入真正的对战模式。一时之间，液晶电视的屏幕上火焰乱飞，冰雪四散，还上演了一场师徒之战。

几场战斗下来，柏崎不动似乎是打算先告一个段落没有再操作手柄。他喝一口游戏途中佣人送过来的茶，接着从西装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副金丝框眼镜。他用一起取出来的布擦拭之后给自己戴上，推一推确实存在的眼镜开口说道。

“一尧君，你对于我们「四大家族」了解有多少？”

“「四大家族」？是指神川家、柏崎家、天河家以及柏崎家吗？”

“是的。除此之外的事情呢？”

柏崎不动的表情难得严肃起来，声音变得比平常要低沉一点，姿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正坐。察觉到一点，受到气氛推动的神川一尧苦恼地也正坐，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的就不太清楚了。我爷爷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也没怎么调查过。也就知道天河家有个跨国公司天河集团以及我的父亲与爷爷都曾经是个军人这些吧。”

“嗯……其实也没有多大影响。我想说的是，一尧君，虽然「四大家族」已经渐渐衰微，但并不代表会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之中。最明显的是一点是，在这个少子化的时代，除开一向是一脉单传的你们神川家，其他三家都还有众多子嗣。”

“柏崎、神川、皆斗、天河，这四个名字中所蕴含的责任、力量以及历史，也许你现在还体会不到多少。但一旦进入这个社会接近于上层的存在，你就会发现我们的身影无处不在。这四个名字的力量足以使你为其骄.傲。”

“因此，我们「四大家族」的子嗣有时不仅仅是代表个人，更代表着自己身后的家族。我柏崎不动对你神川一尧的帮助也就不仅仅是我个人对你个人的帮助了。换而言之，这会被视为「柏崎」对「神川」的帮助。”

“也就是说会关系到我爷爷和你的家人是吗……”

“没错。只是虽然耻于这种行为，但我想将这次的援手以你永远担任柏崎优的朋友这个形式作为代价。其实这次的事件柏崎本家还不太清楚，真由也不会乱说。前面的话可能有点过于沉重，但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柏崎不动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看着神川一尧。某种意义上，他之前所说的话可以视为是对神川一尧的威胁，神川一尧如果怒而砸手柄，甚至在心中生出对「柏崎」的警惕也是预料之中。但神奇的是，神川一尧对柏崎不动的话也没有感到太多的不愉快。

他想过生气的反驳，“我与柏崎前辈的关系不是这种约定可以亵渎的关系。”他也想过怒而离开宅子，从此再也不与柏崎不动来往。可是神川一尧明白，明白此番话语体现出来的是柏崎不动对于柏崎优的深沉的手足之情。他有点羡慕，还有点嫉妒，更对某个地方莫名地生气起来。

“既然柏崎先生那么关心柏崎前辈，为何还要让柏崎前辈处于有家不能回答状况！”

话一出口，神川一尧便有点后悔。他的语气太冲，实在是不符合他一贯行为的态度。而柏崎不动对此没有在意，他一瞬间露出悲伤的表情，然后用推眼镜的动作掩饰掉之后说道。

“自由的代价。一尧君，你知道吗。自由是不会自己找上门来的，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但得到自由需要负起相应的责任。优酱，柏崎优不像我们一样听从家族的教导，为以后成为家族的继承者或者杰出的一份子而努力。柏崎优选择了自由，担起违背家族的责任。他是被我的父亲，现任柏崎族长逐出「柏崎」的。”

“原来如此——”

神川一尧认命地点点头，突然觉得柏崎优之前蹭吃蹭喝的行为也不是那么可恶，还有点自己爷爷给予了相当多自由的庆幸。

“尽管我每个月都有暗中给他转入生活资金，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啊。”

柏崎前辈，你果然该揍。

神川一尧回以柏崎不动善意的微笑，暗中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