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秋逝 第二十章 血洗王府

无尽的夜尽情的肆虐着这个并不晴朗的苍穹，无尽的黑暗卷过着这个夜。

暮云谷内，十二影卫坐在暮云堂内，十二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袍老者，收敛着自己身上的杀气，心中充满敬畏。因为这个白袍老者值得他们尊敬。

影一率先站起身来，向白袍老者拱了拱手道：“久听清凌居士大名，今日意见果真如我家将军所言。居士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乃当今天下之大能人也。今放眼我大复天下，圣人不出，居士可称得上是我大复第一人矣！”

听到影一的话后，凡清尘摇了摇头，笑道：“将军谬赞了。我凡清尘不过只是凡间一普通老者，诸子百教，三教九流，我也只是懂得比常人多了那么一点而已，而这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顿了顿，凡清尘又道：“普天之下，奇人异士，不隐于大泽，亦或隐于山外，更有绝世之能人隐于世俗市井，我只不过是芸芸一众生尔，又怎能与称的上是天下第一人呢。”

影三听到凡清尘的自谦，笑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开口道：“居士就不要推辞了，我家将军这样说，就足以证明居士确实有不同与常人之处，居士怎能一直如此谦虚呢。”

凡清尘闻言，正色道：“子不语争名夺势，我凡清尘虽有不同众人之处，但我更深知天下之大，圣人不出，我等众人不过只是一芸芸凡人而已。论军事战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比不上易云；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不断供给军粮，我比不上左逾；率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我比不大复朝武将第一人祁鹏。此三位皆我大复人杰，当世圣人不出，此三人算得上是人杰。而我凡清尘却与此三人相去远矣！”

十二影卫闻言纷纷点头，影一低头道：“今晚听居士一席话，胜末将十余年之听闻，居士乃是当世高人矣，非我等众人可比之。”

凡清尘只是摇了摇头，却道：“将军可知何为圣人排名录？”影一闻言道：“末将只知圣人下为无闻、俱知、普华，而其他就不知了。”凡清尘点了点头，道：“不错，将军果然有见识。”

凡清尘起身走向堂中央，将手负在身后，缓缓开口道：“据载圣人千年一出，是为天下降至，自孔圣人降世后，于今已有千年，而圣人不显，故许多人只把他当成一个传说。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圣人不显只不过是因为天机未到。”

十二影卫耐心的听着凡清尘的话，而后影一道：“还请居士细言，我等愿洗耳恭听。”

凡清尘点了点头，接着道：“古语云博学多闻、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秋实春华、腹载五车、风华绝代、跌宕风流、头角峥嵘，你又可知此为何意？”

影一摇了摇头道：“末将只是一粗人，并不太懂。”凡清尘笑了笑，走向一旁，开口道：“圣人排名录，所记载的依次是圣人、无闻、俱知、绝世、普华、峥嵘、众人，此类便是全部的圣人排名。但因圣人不显，所以众人有很多都不知道而已罢了！”

影三闻言邹着眉道：“可问居士可知这些排名是怎样分的呢？”凡清尘伸出右手捋着胡须道：“以我看来，你十二人除影一将军外，都还尚处在普华境内，影一将军心思缜密、万事大懂，算得上是绝世了。”顿了顿，凡清尘接着道：“易云算得上是俱知了，可是他却始终不知命运何由。将星陨落，他知其天命故其命你十二人来此，可以说明他已经到了俱知了。”

影三邹着眉道：“居士既然说将军已达俱知，但我却真的不明白将军为何还要北上入塞？”凡清尘向前一步，缓缓道：“天命使然，天命所致，天命不可违。”影一邹着眉若有所思的道：“居士此言可是说寒儿之事亦是天命所致？”

凡清尘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走出了暮云堂。影一望着凡清尘远去的背影，长长叹出一口气，摇着头道：“真的是天命使然，天命所致吗？”影三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大哥，什么是天命所致啊？我怎么听不明白他的话呢！”

影一转过身来望着身后的十二影卫的其他人，开口道：“离开镇南城的那个夜晚，将军曾有言，将星陨落，将军大限所至。但是将军依旧奉命北上，明知大限之至，将军却毅然而至。此为天命所致。将军曾言要寒儿为一文书郎，但谁知寒儿却习文习武双绝呢。这便是天命，天命不可知，纵然将军已达俱知，却依旧看不透天命啊！这便是天命不可测！”……

楚郢境内，楚王李毅站在客厅中，静静地看着大厅外的夜，内心却在思考十日前从京师长安传出的父皇驾崩之事。不知为何自从得知父皇驾崩之后，李毅就一直处于不安的状态。但他却不知道这种不安究竟来自何处。

“啊、啊…”楚王府的大门外传来一声声惨叫。听到这一声声的惨叫，李毅邹起眉头，从腰间抽出佩剑，然后大声道：“来人啊，有刺客！”一对兵将从一旁赶至大门后，纷纷拔出刀来，看着大门外的一切。

只听“呼”的一声，原本在黑夜中的大门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一对又一对的黑衣人举着火把，拿着明晃晃得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楚王护卫。此刻的楚王府大门处却趴着两具已经身首异处的护卫尸体。

楚王李毅手持佩剑上前一步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是楚王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这是要谋反嘛！”“哈哈”。只见一黑衣人从大门后走了进来，缓缓道：“我奉圣命而来，一些人杀就杀了，还算不上谋反。来人，杀，一个不留！”

李毅闻言一滞，却想不到这些人竟是如此张狂，开口道：“圣命？来人呐！给我杀死他们！”……

“王妃快走吧！楚王殿下在前院与刺客争斗。命我十人速速带王妃与郡主从后门逃走。”楚王府护卫队长李嘉明道。楚王妃慕容嫒看着眼前已经昏迷的女儿李婉君，爱惜的摸着她的头，然后站起身来，正色开口道：“我乃大复楚王之妃，今日楚王有难，楚王死，我不过有一死而已，怎能苟活世间！辱没了楚王的名号！你们带走婉君吧！”言罢，慕容嫒狠狠地撞向房门的一角，断气而亡。李嘉明无奈的看着眼前身死的楚王妃，咬了咬牙，道：“来人，将郡主送到后门马车之中，李华、郭靖与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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