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秋逝 第十二章 黄土堡败胡

“大王，据前方探子打探，前两日复军来了一位主将，说是大复皇帝让他统帅塞北三十六城，还说什么尽诛胡军，真是混蛋！这些南方汉人也太不知道生活了！”北胡王帐内，万夫长鲁夫向北胡主帅耶律洪烈禀告道。耶律洪烈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一旁的何克单道：“你听说了吗？”

何克单望了望耶律洪烈道：“臣刚刚打探得知，复军此次确实换了一名主帅，并且复朝皇帝亲自奉此人为讨胡大将军。”耶律洪烈闻言邹了邹眉，道：“讨胡大将军，哼！复朝皇帝好大的口气。难道四十年前的土木峰一战是我们败了，难道十二年前的易水一役是我们败了！哈哈，这个皇帝老儿是不是因为年纪大就糊涂了！”说着说着耶律洪烈就大笑了起来。

何克单看着耶律洪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缓缓道：“臣还打探到，这个复军主帅是易云。”耶律洪烈闻言一怔，手中的酒杯猛然一滑，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鲁夫睁着大眼，张着嘴，看着地上碎掉的酒杯。却不知道耶律洪烈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汉人会这个样子。何克单心中暗暗一惊，暗道“没想到十一年了，大王还是忘不了漠河的那一战啊！”

耶律洪烈撰了撰发白的手指，冷冷的开口道：“确定是易云吗？”何克单点了点头，接着道：“根据打探，易云此次扬言要诛尽我二十万，一雪他们的耻辱。”耶律洪烈道：“易云真是好大的口气，真当我耶律洪烈还是十一年前的那个无知青年吗！”耶律洪烈接着向何克单道：“他还说什么了？”何克单道：“易云明日会率兵亲自破我们虎门关的二十万大阵。”

耶律洪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易云当真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竟敢说出如此大话。真当我的二十万草原勇士是兔子的吗。难道他塞北三十六城的兵都是雄鹰？明日开战，恩，给我传令下去，明日一早与虎门关前列阵。”

何克单闻言，心中不住的道：“看来大王是被易云激怒了，但这样会不会像是十一年前呢。”想到了这里，何克单立刻停止了思绪，因为他不敢想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不敢想北胡兵败的后果……

夜渐渐落下了帷幕，暮云谷笼上了一层月色，皎洁的月光洒在暮云谷。凡清尘望向夜空中的皓月，喃喃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然后他转过头看向易水寒，道：“寒儿，你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易水寒仰起头，也望向了夜空中的那轮皎月，道：“《易丰》有语“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乎人乎！”这是说太阳到了正午就要偏西，月亮盈满就要亏缺。比喻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化。是这样吗？师傅。”

说完这些话后，易水寒静静的望向凡清尘。凡清尘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恩，确实如此。你以后要好好记得这些话。千万不要忘了。”易水寒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徒儿记住了”……

“咚、咚、咚”低沉的战鼓响彻在塞北虎门关前，划破着这即将天明的黎明。易云立身在虎门关城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北胡二十万的兵士，目光却在寻找着北胡的军营大旗，因为他知道耶律洪烈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看着自己，就像自己一样。

“易将军，一切已经准备好了。”王展对着易云道。易云点了点头道：“王将军别忘了昨天的策略，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王展道：“请易将军放心，末将定全力按将军计划行事。”易云笑着走下城去。翻身上马，大声高呼：“塞北将士随我出城破敌！”……

北胡军营内，耶律洪烈静静地望向从虎门关冲出的塞北复军，眼睛却定在那个冲在前方的身着雁翎甲的将军，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必定是易云，他还是一如往昔，雄姿英发。耶律洪烈眯起了眼睛，我进了手中的弯刀，缓缓将手中的弯刀举过头顶，高声道：“草原的勇士们，举起你们的弯刀，跟着我去割下汉人的脑袋，去抢来大把的金银，去杀死这群不知死活的汉人！冲啊！”……

战争还在继续，荒原的雄鹰依旧盘旋在湛蓝的苍穹，久久不肯落下……

“师傅，诸葛亮为什么一直都喜欢用火攻与敌人作战啊！”易水寒拿着书向凡清尘问道。凡清尘摸了摸易水寒的头，道：“你怎么知道诸葛亮一直喜欢用火攻与敌人作战呢？”易水寒扬了扬手中的书道：“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凡清尘道：“恩，诸葛亮一生用火攻，歼灭敌人，无论是新野的火，还是赤壁的火，亦或是南蛮烧藤甲七擒孟获的火，都是用的火攻。可以说诸葛亮的一生战役与火有很大的联系。他因火而战胜敌人。体现的不仅仅是他的智谋，更是他的坚决。”

易水寒邹着眉道：“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逼诸葛亮非要用火攻吗？”凡清尘笑了笑道：“当然有，新野之战，事关刘备性命；赤壁之战，事关三足鼎立大计；南蛮烧藤甲七擒孟获，事关蜀国南方安定。这哪一件事无不逼着诸葛亮用火攻。但凡不是如此逼迫，诸葛亮又怎会自损阳寿而用火攻呢。”

易水寒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用火攻敌会自损阳寿？”凡清尘道：“恩，前因后果，因果轮回而已。如若不然诸葛孔明又怎会五十四岁而亡。”

言罢，凡清尘高声道：“长星昨夜坠前营，讣报先生此日倾。虎帐不闻施号令，麟台惟显著勋名。空余门下三千客，辜负胸中十万兵。好看绿阴清昼里，于今无复雅歌声！”

接着凡清尘道：“诸葛亮是一个伟士，因为刘备的知遇之恩，他呕心沥血，勤务致死。此人实乃国之栋梁、肱骨之臣。”

易水寒静静地看着神色激动的师傅，没有说话，心中却想着自己的父亲，不禁为父亲开始担心，心想父亲有没有用过火攻……

“嘶……“战马在黄土堡咆哮，无尽的大火遍布整条谷道。何可单向耶律洪烈大声道：“大王，我们中易云的计了，他是故意诈败引我们来这里的。”耶律洪烈撰了撰手中的弯刀，抬起头望向谷口，开口道：“给我向着谷口冲出去，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一定要冲出去！冲啊！”何克单望向已经冲在前方的耶律洪烈，咬了咬牙，高声道：“都跟我冲！”说着他就已经冲向谷口……

“禀告易将军，黄土堡一役，我军共击杀胡军十二万，北胡军只有主帅耶律洪烈、万夫长何克单率领两万残兵逃至塞北巴尔湖方向，我们还追吗？”孙树旺道。易云望着满是黑烟的黄土堡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记得穷寇莫追。不要忘了把这谷中的尸体掩埋好，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做完这些，就鸣金收兵吧。咱们该回虎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