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舞 第四章 入学考试（二）

轻车熟路地来到考点。“相信自己，尽力就好。进去吧！”天狂一遍遍地安慰秀娟，终于让她满怀信心地踏入考场。一小时后，天狂也进入了考场，斗力的测试方式与魔力测试时基本一致，只不过试魔晶换成了量斗尺，老法师换成了老骑士。量斗尺由五根类似温度计的小棒组成，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哪种属性的斗力越高，对应小棒中的光柱就越高。“下一个，林一土！”老骑士同样有气无力地叫道。天狂自信满满地大步上前，斗力是他的强项。

刚碰到量斗尺，代表金属性的小棒中的光柱就直线上升，光柱碰到小棒顶部后稍稍一滞，随后一声脆响，小棒炸碎，前后不超过3秒。这3秒之后的30秒内，时间空间仿佛静止，所有的人仿佛给定住了，整个考场一片寂静。之后的1秒内，除天狂以外的所有人，又似乎被人集体加速，脸上的肌肉疯狂抽动，表情不停变化，这1秒内，呆滞、吃惊、质疑、惊恐、兴奋、疯狂六种表情在脸上次第绽放，整个考场内只有一种声音，倒吸凉气的声音。这一秒过后，所有人才恢复正常，考场成了菜场。老骑士不能抑制自己的兴奋，用颤抖的嗓音宣布：“特等！金属性斗力特等！”

“阿土，谢谢你！”秀娟坐在床上，一看到天狂进来，就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叫道。天狂环住她的腰打趣问：“还想回去吗？”“我要和你一起留在城里。”仿佛识破天狂的取笑，秀娟一字一顿地说，“猜猜我的成绩？”天狂故作面色凝重，托着腮帮苦思冥想，半响，才小心地问：“不会还是低等吧？”“你坏！”秀娟粉拳轻擂天狂的胸说：“不对，再猜！”“那一定是中等。”天狂撇撇嘴。“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秀娟嘟囔，不满道：“继续猜！”“难不成是特等？”天狂吃惊地问。“特等？怎么可能！不过我听说这次考试还真有一个，你知道是谁吗？”秀娟眼巴巴地问。“嗯，这个么——”天狂面露难色。“臭小子，真有你的！”林壮突然闯进来兴奋地大叫。“啊！”秀娟一下子推开天狂，红着脸不知所措。林壮见此情景，愣了两秒，悻悻地退出去，忘了什么似地又进来把门关好，瞟了一眼红着脸的秀娟嘀咕道：“臭小子，真有你的。”

“这东西叫精神念珠，一颗精神念珠就是一个精神力单位，你们考试时只要想着让它们浮起来就行了，谁浮得多，谁的精神力就强。”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法师指着考场中央的一堆珠子解释道。这些珠子放在一个无盖纸盒内，纸盒边缘设有结界，以免考试时珠子洒到盒外。“下一个，方强。”方强走上前，面对纸盒，深吸一空气，涨红脸，脖子上爬满青筋，随后将气用力吐出“呼——”，纸盒内的珠子沙沙作响，可是就是不见上浮。“呼——呸”方强因为气尽，嘴巴吱溜一声。纸盒内的一颗珠子似是受到感应，微微浮起又马上落下。“这是精神力考试不是肺活量考试。”中年法师欲哭无泪，“精神力，无等。”他接着叫道：“下一个，林一土。”天狂抱胸走上前，瞥了纸盒一眼，纸盒内的珠子立时全部上浮，如四贱的水花，这些珠子稳稳地停在空中，又如满天的星辰。结果自然和斗力一样——特等。

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天狂很好奇现在怎样测试体力。“以前都是循环跑，枯燥乏味。看这考场的规模，循环跑似乎不现实，那如何测试体力呢？”天狂一边想着一边步入考场。“嘟——”一声哨响。“全体集合。”一位中年骑士大叫，“体力测试的形式为集体测试，所有人做原地高抬腿。坚持半小时为低等，一小时为中等，两小时为高等，三小时以上者为特等。听明白了吗？”“哼，更无聊。”天狂看着工作人员抬着一座大摆钟进来，不屑地想。“全体散开，现在开始！”中年骑士一声令下，所有人的腿都上下振动起来。天狂也很不情愿地做起高抬腿。很快，50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停下，天狂一边做高抬腿，一边东张西望。看着周围人涨红了脸，在原地不停上下，天狂满脸淫笑：“都是做‘骑士’的好苗子。”考生如一个个振动的马达，又如一只只活蹦乱跳的狒狒。“唉，可惜了。”天狂叹了口气，看着几位云鬓飞扬的少女不住地想，“都没发育，要是六年后的毕业考试也这么测试体力就好了。”天狂忍不住地扫了几眼她们的飞机场，幻想着六年后飞机从这里起飞，冲上九霄，在云间上下翻飞的情景。“糟了！”天狂想着想着突然怪叫一声。“林一土，中等。”中年骑士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因动作别扭，突然停下的天狂。天狂捂着坚硬的下身迅速蹲下，满脸尴尬地自责：“要你胡思乱想，差点让小弟弟受伤。”至于中年骑士的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下午来到招生市场，市场内插满了各个学校的宣传大旗。“林一土！”一位身穿小燕尾服的贵族少年大叫着跑来。天狂看清来人后不禁腹诽：“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没有告诉他。”贵族少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把拽住天狂，随后对着一位身穿华袍，叼着雪茄的中年人大叫：“老爸，就是他。”“喂，不是吧。不就是叫了你几声‘犯贱’，至于请老爸过来伏击我吗？”天狂心想。“你就是林一土？”中年人掐掉烟，挂着笑容问。天狂看着中年人的笑容，一下子糊涂了，吱吱呜呜地说：“我是，有事吗？”“诶呀，久仰久仰！”中年人依旧挂着笑容。“我四天前才从农村来，这也能久仰？”天狂更蒙了。“请来我们新西方魔武学校上学吧！”中年人满脸真挚。“哼，原来如此。”天狂不动声色。“可是你们这是贵族学校，学费似乎——”天狂一脸犹豫。“好说好说，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这，容我再考——。”天狂说到一半，林壮突然满脸兴奋地插口：“好的呀，好的呀！”“那这事就说定了，这是录取通知书。”中年人似乎没想到这么容易，怔了两秒才迅速从袖口拿出准备好的录取通知书。一把塞给林壮后，中年人快步离开，生怕对方后悔。“爸，干嘛答应这么快？”天狂不满地问。“臭小子，你懂什么？”林壮左摸摸，右摸摸录取通知书，一脸占了大便宜后的猥琐，“新西方魔武学校硬件一流，而且还是免费。”他不知道，要是这学校7年内没评上四星级学校的话，就得拆了。

天狂没有理他，转身对满脸羡慕又有点自卑的秀娟说：“我们去看看骑士学校吧！”“秀娟，你的体力是多少？”一直以来，天狂都没问，倒不是他不关心秀娟只是怕再次刺激她。但现在面临择校，不得不问了。“中等。”秀娟言简意赅，似是有点不满意。由于秀娟魔力低等，已经不可能成为法师，所以天狂干脆没让她参加精神力考试而是让她休息一天准备体力测试。“这所蔷薇骑士学校，你看如何？”天狂将该校简介递给秀娟，秀娟越看越喜。蔷薇骑士学校的办学宗旨是男女平等，在这个男权世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战世俗的学校少之又少，据说该校的校长是一位木系天阶女骑士，所以该校的特色是木属性斗气。而秀娟正好也是木属性。

两个月后，刚过完11岁生日的天狂和秀娟再一次从农村来到城市。天狂站在新西方魔武学校的门口踌躇满志。现在，他已是四级金系骑士，两级水系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