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之时光下的少年人 第八章（1）

桂小太郎缓缓的醒了过来，慢慢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禁锢了许久的身体终于回过血来。试着想要坐起来，可还是带有沉重的感觉。勉强借用没插针头的右臂撑起半侧身体，小幅度的挪动。这是一周多以来第一次能伸展自己的身体，难能不易得来的“自由”。

自己的右边，监狱的另一个角落是真选组沉默的两个人，和自己靠着同一面墙坐着。

冲田总悟已经被高杉带走了……慢慢恢复的记忆，以及高杉最后留给自己的话：

……到了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我还真是不想你这么早就死掉，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没有发生呢……

喂，醒了。土方哑着嗓子对自己开口。

嗯……我昏睡多久了……桂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的可怕了，嗓子里干的连口水这种能够润滑的液体都没有了。

一天多了吧，已经换过两次吊瓶了。

是么……冲田君……没有消息么……

土方默认似的不再回答，近藤勋反而幽幽的接口到，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说出来吧，没关系……

桂定了定神，心中犹豫了半秒，不然，还是告诉他们吧……

这时土方突然推过来一个旧碗……是水，留给你的，先润润嗓子再说吧。

多谢了，土方先生。桂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艰难的伸出右手，活动了一下已经干枯的手指，缓缓的端起了珍贵的水，小口抿了几下，忍不住咳了起来。

还剩下一多半没有碰，桂知道这水的来之不易，反手又把碗推了回去。

土方看着里面大半碗浑浊的水，有点愣愣的，这么多天没碰过任何食物或水，完全靠输液支撑着生命，自己主动递给他的，一口气喝光，才是正常人的行为吧……这家伙……已经到了这样的状态，还在想着我们么？

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土方努力保持面不改色。

我确实有自己的猜测……桂的声音听起来稍稍好了一点。

不过还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最大的可能性……是高杉在用他们做人体试验，有可能是药物性质的，能够控制人体行为的东西……真选组的人和我的同伴都是试验品……但是他的目的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他盯上的东西应该是整个幕府，现在外面的见回组很可能已经开始和他合作了……

近藤颤抖的开口，试验……应该不会出人命吧……

这个还不清楚……但是如果出去和回来的人数能够持平就应该没事……不过我有部分时间都不够清醒……没有办法确认，抱歉……桂诚恳的说。

所以将军，松平大叔他们也已经……近藤抱住自己的脑袋，说不出下文了。

目前还没有……想要彻底推翻幕府，仅凭鬼兵队是很勉强的，他等的应该是实验成功的时候，利用这个能够控制人体的东西来作乱吧，没有万全的把握高杉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咳咳……桂猛的咳了起来，久违的感觉，从喉咙里，从肺里，从身体的深处勾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桂用右手捂着嘴巴，越咳越重，手指间已经能感觉到迸溅出的粘稠液体是血。

看来最近输液只是维持生命，除了皮外伤根本没有帮我治疗，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喂，桂，你没事吧……几乎同时，近藤和土方都坐起身来。

没……咳咳……没……咳咳咳……没事……太久……没有锻炼了……身体状况……差了一点……咳咳咳……

越来越多的血喷涌出来。胸腔里面拧成一团的疼着，说话都开始费力了。

不行……不能这样……银时说过要漂亮的活到最后，我不能倒下……

用力的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呼吸似乎开始逐渐恢复了，剩下的就是拼命把那种疼痛和着鲜血吞咽回去。

土方拉扯着自己身上的铁链到最大幅度，试图向桂身边靠近。

喂，你要不要紧，再……喝点水吧……

土方伸着手托着那碗，递了过来。

——抱歉，我也想给你点更有用的东西，但是我只有这个。

桂紧皱着眉头，五官几乎要扭成一团，表达着这个身体里面的折磨。

还是……咳咳……留给……有用的人吧，我……轻易……死不了的……

桂右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液，轻轻放下撑住地面，对土方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已经枯竭的长发垂了过来，挡住了小半边侧脸。

土方终于忍不住吼出来，说了给你，就他妈给老子喝掉啊，用不着在这逞英雄！！这里没有你的同伴，你用不着替任何人着想……

哈哈……桂强硬的撕扯着出笑声，同伴什么的……总是会不断的增加的……即使立场不同……但是……你们早就是斩不断的羁绊了吧……哈哈哈……

土方垂下伸直了的手臂，这个男人……自己真的是败了啊，令人输的心服口服……

像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明明看起来柔弱的堪比女孩子，但又有包容着一切的胸襟……难怪身边总会有这么多人一直追随着他。

近藤带着哭腔也在旁边说着，桂，你一定要好好的啊……等我们出去我一定再也不跟你抢网名了……我改，我全部都改掉……

再一次，桂小太郎断断续续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地牢里。

【即时字数：197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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