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夜之靥 第贰拾玖章：迟来的晚餐

进了房间以后，路飞刚坐到沙发上，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路飞毫不客气的便嚷嚷着要吃饭，艾斯没办法，就给他叫了很多菜，没等饭上齐，路飞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抓起肉往嘴里塞，还含糊的说着「艾斯，你不吃吗？！！」

艾斯笑着摇摇头，神经大条的路飞果然已经把那个尸体的事忘到云霄之外了，但艾斯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他看了看这间屋子的摆设都很干净，在这干净的外表下指不定在哪年哪月的那天死过多少人，在这间屋子里甚至也发生过和他们今天目睹的那个场景一样。

一开始艾斯还在担心服务员看到外面的尸体会不会吓得狂叫，但是，他似乎小看了这里的服务员，好像习以为常似的，服务员竟然没有一丝反映。他很好奇，等服务员走了以后，他刻意出去看了一下，那具尸体竟然已经不见了，艾斯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那服务员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尸体。

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可以随便杀人，也可以随便死人，更可以随便的收拾尸体，好似这一切的不和谐感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艾斯，你真的不吃吗？」路飞又问了一遍，他并没有注意到艾斯的表情。

「嗯」艾斯回神，点头。

他一只手放于桌子上撑起头，看着路飞狂吃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好像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似的「慢点吃，没有人会给你抢，这里就我们两个」

「嗯。」

十分钟以后，路飞站起来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意的嘻嘻嘻嘻笑起来「饱了！饱了！！」

艾斯没有说话，他看着桌子上的空荡荡地盘子会心的笑，脑中只根据这一系列的动作闪出一个念头，路飞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吃。随后，他又看向路飞，路飞被看的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路飞问。

艾斯走到路飞身边，缓缓地抬起手，路飞以为是怎么了，想列开，却听到艾斯轻柔的声音：「这里粘到饭了」说着，他为他抹去了脸上粘的饭粒。

路飞一怔。过了很大一会，他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艾斯总是这么温柔，不管对谁！！」

「但，你不觉得我对你是最特别的吗？」

路飞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便皱着眉仰起头看着艾斯笑了起来「艾斯，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嗯？到底有趣的是谁啊？」艾斯无语的看着路飞，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没想到个一二把，这也难怪，如果路飞能想明白的话那就不是路飞了。

于是，艾斯大手按住路飞的脑袋，突然扬起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路飞，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告诉你一些只有你可以听的话。你要听好了」

「嗯？」路飞疑惑地凝视着艾斯，他从来没有见过艾斯这么认真的表情，不由觉得有些担心。

「路飞，要是我告诉你，为了成为海贼王，我们必须分开……」

「我不想失去艾斯」路飞打断艾斯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艾斯要去哪里？」

「我会成为你前进的阻碍！」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路飞一把甩开艾斯放在他肩上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如果是艾斯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如果我不是你说的那个艾斯呢？」

「不要在胡说了」路飞生气的反驳，二年后的今天，他好不容易又再次遇到艾斯了，怎么可能会放任艾斯的再一次消失「以后，我会变得更强，保护艾斯，所以艾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让你消失的！」

「路飞……」艾斯一怔，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满脸害怕的路飞，想起小时候，得知萨博的死讯以后，映着夕阳的余光，迎着风，那小小的身影也像现在一样颤-抖着，哭泣着，并大声的宣告自己的誓言，我会变得更强，更强……足够保护身边的所有不在失去任何。

眼中泛起涟漪，艾斯心疼的走过去，按住路飞的脑袋「路飞，我不会消失的，放心把！！」

「真的吗？」路飞抬头望艾斯。

「嗯」

「那我们拉钩？」

「好」

于是，他们缓缓地抬起手，伸出小指，靠近，最终那两个不一般粗细的手指相勾在一起的时候，路飞满意地笑的灿烂，仿佛得到了这世间上最珍贵的宝藏。

看着路飞开心的样子，艾斯欣慰地笑「这样就行了吗？」

「不」路飞摇了摇头，欣喜的说着那千年不变的勾手指誓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得要吞千针哦」

艾斯温柔的笑，他不知道路飞从什么时候开始信奉这样的事了，但是，他感觉着从路飞小手指传来的温度，又无比的安心，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仿佛，你在饿了三天三夜之后，突然见到一个热腾腾的馒头放在你面前，你可能会捧着那馒头喜极而泣，也可能会马上吃掉，也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心情，总之你无法用一个词语去形容当时的心情。

收回勾在一起的小指，艾斯扳正路飞的脸，认真的问道：「路飞，有我在的话你就不会痛苦了吗？」

「嗯」

「没有我在的话你会很困扰吗？」

「嗯」

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撒于房中，借着月光那明亮的房间里处处渲染着温暖，曾经，艾斯问过路飞同样的问题，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路飞依旧还是同样的回答，仅仅只是一个字节的发音，而艾斯仍然会有一种同样刻骨铭心的心情。

「艾斯？」看艾斯想事情想的出神，路飞轻叫一声。

「嗯」还没等艾斯反映过来，路飞就已经跳到了他身上，攻击着艾斯的头发「不要反抗，让我乖乖欺负，这是对你把我丢掉二年的惩罚！！」

「别乱动，笨蛋」艾斯显然对于路飞的举动有些无奈，他没好气的一把拉起路飞把他扔在床上「别折腾了，赶快睡觉」

「好凶啊」被扔在床上的路飞不满地撅起小嘴抱怨。

「哈？」艾斯顺势坐在沙发上，看着又从床上弹起来的路飞，正缓缓往这边走过来，艾斯顿时头爆青筋「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听到了」

「那还不赶快去睡？」

「可是我不想睡那里……」路飞扯起嘴巴冲艾斯笑了笑，不顾艾斯有怎样的反映，直接跳到了艾斯的怀里「这里比较舒服」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害羞的向我撒娇啊」

「不行吗？」

「怎么……」会不行啊，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艾斯就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正缓缓地向他们靠近，并且隐藏了很深的杀气，时强时弱，显然对方不是特别强大，无法很好的控制住不经意流露出的杀气。

艾斯低头看了路飞一眼，把路飞放在沙发上，不顾路飞接下去会有怎样的反映往窗边走去，他打开窗户，顿时从外面刮起一阵强烈的风，似乎是起风了，艾斯迎着大风伸头向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又把窗户关上，那剧烈的风才停止，只是他的头发已经被吹的乱糟糟了。

「怎么了艾斯？外面的风好大啊」

「应该是起风了」等他再次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那股杀气已经感觉不到了，艾斯以为是他的错觉，就命令路飞赶紧去睡觉，路飞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乖乖地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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