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和北极雪 【21】青春里的疼

“恶魔？我是你的恶魔？哈哈！”陈默听到卫小北的这句话，立刻变得无比兴奋起来，“那我应该是不是你的恶魔罗密欧呢？”

卫小北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时候能够正经点，不要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那样行不行？即使你有他们的智商。”卫小北将头顶的书拿西下来，她真的是累了，脚还没好彻底就站了这么长时间，有点难为他。

“从一开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让我下不来台，还有将我的初吻夺去，再到因为你，我将政教主任的头给砸伤，还得为了你不被开除，恬不知耻地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错误，你成了众人心中的替死鬼，可我却成了逃避错误的，让班级蒙羞的罪魁祸首，到今天，又被你那幼稚的行为，让人请到这来，不仅成绩被扣除，还要站在这，以这种方式跟你交流，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特别？请问陈默同学，我，卫小北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欺负我？”卫小北一口气将这些话说了出来，是因为气愤也好，还是累的也罢，气息变得很不稳定，她轻轻地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继续对着站在一旁，背对着他吸引的陈默说着。“好，好，这些姑且都不谈，也不论，可是你为什么不信守你的诺言？为什么要说话不算数？”

“我哪有？我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陈默的情绪在听到卫小北的那些话和质疑后，立即与先前的静默成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你没有吗？你没有的话，那你答应过我的要替我保守的秘密文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校园里的板报上？你没有的话，那些照片又怎么能拍的那样恰到好处，有能力做到这些的，好像也只有你陈默一人吧？我被别人嘲笑，被别人当笑柄，你看到是不是很痛快呢？如果是，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

“我的那本杂志呢？现在你闹也闹够了，宣传也已经传到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里了，可以还给我了吗？”卫小北的眼睛在暖色调的灯光照耀下，有闪亮的光芒溢射出，刺痛了陈默那从未以真正面目问世的心。

“丢了，找不到了。”陈默的声音此刻没有任何力气。

‘呵~~~’卫小北冷笑。“好烂的借口！”卫小北从心里暗暗发誓，她再也不相信面前这个永远长不大，言而无信的疯子了。

陈默没有反驳，只是如他的名字一样，‘陈默’。

“我讨厌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末了，卫小北走到门口时，头也没回，就将这话抛给了表情木然的陈默。

卫小北离开后，陈默掏出口袋里仅剩的几支烟，将室内的灯给灭掉，一个人在个角落里不停的吸着烟。漆黑的屋里，只有陈默指间夹着的香烟冒出点点光亮，若隐若现。这时，没有人能知道那呼出来的气体代表了什么。

那些青春里的疼，青春里的不被信任，不被看好，是打碎想要坚强却很柔弱的心的双刃剑。

卫小北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杨阳老师也在，想必应该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了。

卫小北站在门口，低着头，她没有勇气抬起头，因为她害怕看到杨阳老师那对她失望的目光，即使自己并没有做让她失望的事情。

“卫小北的同学，我有话要对你说。”杨阳老师很和善，看不出有什么要批评她的迹象。

过道成了杨阳老师和卫小北谈话的地方。

“卫小北，你很优秀。”

“嗯？”卫小北是有点走神的，因为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试卷成绩会怎样处理，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期中或期末考，可自打卫小北上学，脑袋里有考试的概念的时候，卫小北每次都会很认认真真的对待。

“我是说，你很优秀。怎么？走神了？是在想你的陈默吧？”

卫小北被杨阳老师的这句话给震住了，都说杨阳老师特别，今晚一领教，果然不同凡响，没几个老师会这样对学生说话的，一般的老师无非说些有关学习，远离早恋之类的话。

“没有，怎么会？”卫小北很勉强的笑了笑，因为真的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杨阳的那双单眼皮的大眼睛，深深地记在了卫小北的心里。

“不是的老师，我们”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情感，谁没年轻过呀？老师也年轻过，那时我恋爱的时候比你们还早，是在初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个班里的女孩，两情相悦的我们就开始恋爱了。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鼓励你们全都恋爱，我只想说，青春里那段懵懂的情感，是人生岁月里最美好，最纯粹的东西过了那个年纪，就再也不会拥有那种感觉了，我希望你们能得当的处理这种情感和学习之间的矛盾，你明白吗？”

“嗯。”卫小北一开始的想要反驳在听到杨阳的这句话后，悄声无息的销声匿迹起来。

“卫小北同学，你知道吗？你的成绩一直很不错哟！你仅次于浩楠和王诗曼，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用你的坚强和努力成为最出色的最优秀的，别让我对你失望哦！”

这话让卫小北的心里顿时暖了许多，刚要向老师做出诚挚的感谢时，却听到楼下传来稀里哗啦的玻璃碎的声音。声音响起时，下课铃也凑起了热闹。

教室里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怎能经得起下课铃的诱惑？而玻璃碎落的声音更是唤醒了他们往外走的脚步，即使杨阳老师在外面，也可以找到充足的理由走出去。

卫小北挪了挪自己的脚步，暗夜里，她好像看到陈默的身影在下面。

“我去看看，好像是陈默，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杨阳老师转身前说到，之后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楼下小跑去。这事哪能少了爱凑热闹的同学？

看着他们一个个爱凑热闹的从自己身边经过，卫小北不知哪来的惶恐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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