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教内,易愁天冷冰的看着独孤伽罗受水牢之苦,无干自己同样,只是独孤伽罗那凄愤的叫声让在场的每一个教徒都为止心惊。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那独孤伽罗就算死在了自家主子的手上,也不会有人怜惜。因为易愁天说的,永远是对的,这是赤夜教的悲哀。每个教徒的人性似乎都被泯灭了一样,机械般的杀人,完成任务,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有任务,为什么要杀人?为了找到零星?幌子吧。
“停。”易愁天启唇,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水牢的门渐渐打开。独孤伽罗强忍着疼痛从水牢里趴了出来,拜倒在易愁天脚下。颤抖的声音像流连在水中的水鬼:“教....教主。”
易愁天冷冷的站着不动,一袭黑袍更是增加了他的恐怖感和威严感,强大的气场包围着独孤伽罗。他如同黑夜中的狼,贪婪吸食着空气中的血腥。片刻后,他说:“这是你第一次让我这么失望啊。”
独孤伽罗一听这话急忙磕头:“教主饶命,属下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易愁天玩味的看着她:“你拿什么做保证?”
独孤伽罗愣了愣,她费力的站起。“命。”
“哈哈哈......”易愁天的笑声划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显得无比的狰狞。“好啊,如果这次你依旧完成不了任务,那么,就去找祭司受罚吧。”
“是,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把邪翊冰带回来,我要她做我的药师。”
独孤伽罗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恐惧和哀伤。
这次,有是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个魔女吗?
仰头望了望天,依旧的群星璀璨,月儿倒挂在黑色的夜幕中,时不时的起一阵风,四周的竹叶就“哗啦啦”的响。易愁天早已离开水牢,留她一人蹲坐在地,心中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吧!
邪翊冰落寞的走出慕容山庄,今后将何去何从,没有计划,没有打算,她不是一直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吗?为什么林默宇的离开会让她心疼难忍。难道,自己的诅咒,失灵了?不然,为何会有情感。烦躁的握了握拳,独自来到断石崖练功,拿出鬼蟒挥舞。
独孤伽罗离开赤夜教,面对教主给的任务,心里暗想:这邪翊冰,不可用武力对付,探子来报说在断石涯发现她的踪迹。又拿起手中的七彩哨子,轻轻一吹,只见飞来一只大鸟,骑上飞鸟,飞向断石崖。
鬼蟒在地上扫过,扬起万丈黄沙,破土声,叫唤声,还有鬼蟒触到地面声和内力外泄的澎湃声,邪翊冰此时正在愤怒中,她不知道为何愤怒,但她现在只想杀人解气。
坐在飞鸟身上的独孤伽罗被眼前的这一暮煞到了,看着眼前的邪翊冰,心知这次有是一难,心中再无任何胜算。但她还是从飞鸟身上跳下,站到里邪翊冰的不远处说道:“邪翊冰啊,加入赤夜教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教主特意想请你去做她的药师呢,跟着正派有什么用,还不如归顺赤夜教呢。”
邪翊冰回过头来望着她,只是一望,独孤伽罗身上却像是下了枷锁一样动弹不得,邪翊冰的眼中早以显出嗜血的红,深邃的红瞳似要滴出血来,在这荒凉的戈壁处,显得无比骇人。独孤伽罗身体明显一振。
“滚开。”邪翊冰看着来人低吼,身体中的血液在澎湃,她压制不过血性的躁动,没有多久,她的身体里的血魔要开杀戒了。
“邪翊冰,你别给脸不要脸,请你去赤夜教是看得起你,错过机会可就不好办了。”独孤伽罗抱着必死的决心,无惧的望向她。
邪翊冰的右臂出现一个血印的标记,瞳孔彻底红化。她停下手中的鬼蟒。“你还记得,我被你扔下山谷的事吧。”
“当然记得,那是你硬要拿解药,况且不是我扔的,是飞鸟,哎哟哟,原来大名鼎鼎的邪翊冰也会记仇呀。”
邪翊冰冷笑,红色的瞳孔里看一切都是嗜血:“我确实记仇,特别是赤夜教的仇,我记得一清二楚。”手指天空。“今天,你的命,我要了。”轻喊:“黎—花—雨。”
独孤伽罗起初觉得邪翊冰的样子有些反常,但是现在她觉得刚才是错觉,她还是喜欢玩这招,即使知道自己有备而来。独孤伽罗从怀中抽出一把伞,淡笑道:“你还是喜欢玩这招,我不是没有准备的人。”言毕,打开玄铁伞顶在自己的头上。
“你再自己看看。”这时的黎花雨并不是直接从天而降,而是从四面八方集中一点,直接越过玄铁伞往伞中的人儿射去。独孤伽罗从飞鸟的身上掉了下去,直接伤了五脏六腑。
噗......一口鲜血喷出。独孤伽罗再也站不起来,这次,她败得很彻底,只是她不明白,如此能控制银针的角度和力度,分明不是凡人所为,莫非......独孤伽罗看向邪翊冰的瞳孔,却又迅速低下头。果然,那瞳孔会摄魂,难不成,自己进入了幻境?可是,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实的痛楚感?
邪翊冰似是知道她的疑惑似的,她阴冷的解释道:“虽是幻境,但若是你信以为真,会有同样的疼痛感,是不是,很神奇啊。”
读心术?独孤伽罗一惊,她虽知道邪翊冰精通五行奇门之术,但不知她会那么多的禁术。今日一见却又比传闻厉害很多,甚至,不像是人啊......
独孤伽罗恐慌的唤了飞鸟,飞鸟肥胖的爪子抓住独孤伽罗的双臂,仰头向青天飞去。
邪翊冰已经起了杀意,她凌空飞行,阴森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赤夜教的人,都贪生怕死啊。”
独孤伽罗往后望去,见她悬在空中,心中更是忌惮。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她,究竟是谁?冷笑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好心劝你归顺,你却不听,别怪我。”说完,打开一个瓶子,对邪翊冰撒去,只见一个小虫子慢慢钻进邪翊冰的肌肤,得意的笑道:“告诉你,这是苗疆的蛊毒,你现在受我控制了。”拿出萧,欲吹。
邪翊冰同情的看了看她,漠然启唇:“看来你还真不了解我。”内力郁郁而出,小虫深入皮肤后,溃烂无比,变成毒水又流出肌肤,顺着她的臂膀向下,右臂上的血印被洗刷的更加明亮。
见邪翊冰没有中蛊,接着又从瓶子里放出一只虫子。这只虫子可没毒,是七星瓢虫,不过被训练成蛊虫了,就算你百毒不侵又怎样?独孤伽罗嗤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邪翊冰惊奇的打量着自己,凌空飞行,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封印越来越弱了?不行,意识要消失了。
独孤伽罗不放弃任何能够翻盘的机会,她双手环抱胸前,猛然张开,飞刃从后面击向邪翊冰。
天上渐渐泛起红云,环绕着邪翊冰周身,邪翊冰的意识完全被血魔吞噬,杀界大开,见身后有动静,飞出镖击落对方的镖,阴冷道:“不愧是赤夜教的人...”
独孤伽罗使出全部功力打出一掌:“幽冥掌。”
邪翊冰孤傲的举起手,衣袖一挥,独孤伽罗就如同断了的纸鸢,整个人向后坠去。落地之时,经脉尽断,内力尽毁,元气尽伤。手中万丈闪电,所经之处无一席活物。
“啊......”邪翊冰大喊一声,天地具裂。
赤夜教内,易愁天心口一疼,向天际望去。
这力量,总算找到了。
邪翊冰缓缓恢复意志,周身一切恢复正常。望了望那个将死之人,尽不想再动手,是生是死,由她自生自灭吧。只是那飞鸟却甚是佳物,留给冷少云吧。伸手拍了拍飞鸟的头,那飞鸟便极其听话的俯下了身子由她上去,待邪翊冰坐好,飞身离开。
“咳咳......”独孤伽罗难过的动了动身子,片刻后,她放弃了,周身筋脉没一出不断,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突然很想笑,那邪翊冰不久之后即将成魔,只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易愁天想必是早已知晓此事,所以叫自己前来试探的吧。
“你们以后将如果对待赤夜教?”“为赤夜教付出生命都可以。绝不会有半点不肯。”
“呵呵......”果然,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不过,年少时的誓言,她却没有违背过。没有不舍,没有留恋,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
教主,我可以为你,为赤夜舍去生命,只求你能将我的遗体带回赤夜,我一生无所求,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易愁天微微叹了口气,对下人吩咐道:“去,把独孤伽罗的遗体带回来——厚葬。”
“是。”
邪翊冰回到玄冥阁后马上闭关,将血滴入液槽内,等待着。片刻后,一个全身裹着血液般茧丝的蛹体出现在邪翊冰面前。
“为什么?”邪翊冰怒视着它,“你明明已经被封印了,怎么还能借我之体完成你的意愿?”
那团红色的肉体笑了笑,无谓的说:“这封印,过不了几年就会全部破开,到时候,天地具灭,风卷残云,遥望无天,残不极酷,再无人可以阻挡我们五兄妹出世。那些愚蠢的凡人迟早要成为我们的营养,你今天,不是做的很好么?只是动了动手,就消灭了一个人,看着她临死挣扎的样子,你不觉得开心吗?”肉体越说越兴奋,尖细的嗓音刺激着邪翊冰的耳膜。
邪翊冰用镖刺进自己的身体,那肉体却惨痛的叫了声:“不要。”
“哼,如果下次再肆意借用我的身体,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看你如何统一天下,统一六界。”
“是,是,我再不敢了。”肉体连忙求饶,慢慢消失在空中,化为一道血红的光印,从邪翊冰的天灵盖处降落,慢慢化无。
易愁天来到断石涯,看着仅留一物的现场,漠然的叹了口气,拿起玄铁伞,抛向空中,看着它飘去天山尽头。
玄铁伞乃是上古神器,只是凡人不知,也不懂罢了。如今,将它送回天山,也是对天山上久守六界的师兄的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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