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哎、阿欢,。追女孩子,怎么这么麻烦?”我问。
“废话!不麻烦能叫爱情么?”阿欢吃完黄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阿欢,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然喽。这是《泡妞秘籍》的精髓所在,我能轻易地说出来么?”
“喔。”我点点头。
“喂。”阿欢走近我,低下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想不想知道细节?”
“想。”我又点了点头。
“钞票拿来。”阿欢伸过手。
“呸!你还想骗我的银子啊?”我一把打掉阿欢的手。
“那就下楼给我买一碗方便面吧。你考虑考虑,这已经是半卖半送了哟。”
“切,别说是半卖半送,你这回就是白送,我也不要。你和你的那个什么狗屁秘籍,见鬼去吧!”
“哟呵,你竟敢污辱我的《泡妞秘籍》?你该不会是想把单身的牢底坐穿吧?或者是王子的称号你舍不得丢下?”
“哼!你省省吧。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你这个‘扫帚星’所赐?”我抢过阿欢手中的杯子,头一仰,喝了个精光,“当然喽,这个房子的风水,可能也有点问题。”
“啊?风水?”
“嗯。风水。这房子,风水不好。哎,阿欢。你说,这幢楼下面,会不会埋着阿猫阿狗什么的?”
“喂,小晨。给,这是一块钱。快拿去。”
“干嘛?”我问。
“去医院脑神经科挂个号!”
阿欢说完不停地摇头,仿佛我是个失血过量的病人。他的那种无药可救的表情,让我沮丧不已。
“呵,算了吧。那种地方还是你去比较适合。你这只小蜜蜂,在花坊里泡了那么久,不妨去精神病院里转一圈,换换口味。”我揶揄他。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阿欢拍拍我的肩膀,递过一杯茶。
8
“哎,阿欢。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安排被你吻过的那些‘花朵’?”
“呵,这个嘛。我可以选择A,定婚。也可以选择B,逃跑。哎,小晨,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应该选A喽。怎么?你不是么?”我问。
“我可没你那么傻。我可能会选择B或者是C。”阿欢显得很得意。
“C?那又是什么?”
“拖!”阿欢说。
“拖?”我又问。
“嗯。这样最好。想她的时候,你可以让她随传随到。不想的时候嘛,还可以让她中场休息。这不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么?”
“喂,你这么做不觉得很下流么?”我很严肃地说。
“下流?下什么流?你每天站在中文系门口,给来来往往的女生打分,这算不算下流?”阿欢义正词严地反问我。
“那怎么能叫下流呢?那叫欣赏。”我纠正道。
“狗屁欣赏!你少清高啦。你敢保证,你打分的时候没有偷窥过女生的胸部么?你敢保证,你没有偷看过女生的臀部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何必非要把它说破呢?都是可以理解的嘛。哈……”
“……”我一时无语。因为阿灿所质问我的那两个“保证”,我通通犯戒,所以我只好用沉默来掩饰心虚。
其实,很多时候,我明明知道阿欢讲的话价值等同于牛屎,但我却无力扳倒他的谬论。似乎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是上苍所赐,凡人对此,无懈可击。看来,阿欢的那张利嘴不仅可以诓骗僧侣去嫖妓,至于更加荒涎的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9
我和阿欢扯淡正扯在兴头上,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阿欢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说:“肯定是余燕。”
“石头,剪子,布!”我输了。按老规矩,谁输了,谁就要去开门。真是撞鬼了,每次和阿欢猜拳,受伤的总是我。
“小晨,不好意思,又让你开门了。我今天忘带钥匙了。”余燕一边说着,一边抖着淋在发梢上的雨水。
“咦?小燕,你今天看起来突然漂亮了许多。而且,还多了一份内涵!”为了表示对她总是忘记带钥匙这种行为的不满,我打算小小地戏弄她一番。
“噢?真的么?”余燕的眼中荡起无限欣喜。
“别激动。随便说说而已。”我无精打采地关上门。
阿欢说得对,女人有的时候,真是天真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男人随便撒个小谎,她们就信以为真。天真得过了分,是不是一种愚蠢呢?我不知道。
实际上,当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女孩子们不就是喜欢听一些甜言蜜语么?反正,这东西男人有的是,何必吝啬呢?更何况,我虽然三番五次地被女孩子们“甩卖”,但总能“前赴后继”佳人不断,全都多亏余燕这个“红娘”不厌其烦地为我拉线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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