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里看着电视。
夏桀不耐烦的说:“我靠!好象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啊!他们那些普通的警察也真他妈办事不利啊!!”
夏桀深深吐了口气。显然他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算是F.T.H特务暗杀组的成员又怎么样,还不是一筹莫展。
“杀胎人为什么对畸形儿这么仇视呢?难道他自己本身也是残废?还是他正在执行某个宗教的仪式?一路杀来我靠!一定不是路线上的单纯巧合,得回去查查书才行。不过他既然针对怀了畸形胎的妇女下手,也实在太容易掌握他下一个目标了。别急,我马上就可以逮到你了。”
无论如何,畸形儿应该很稀少才是。不然也不会被称为畸形了。
夏桀心里盘算着要整理出一份帝国所有医院妇产科的诊断记录,锁定几个怀了畸形儿的孕妇,然后重点保护。还有所有异型或者说基因突变的案例。
另一方面,也要整理出一份特定名单,看看能够掌握畸形儿资料的人中,有没有可疑人士。
他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最近的状态,案件一直没有进展,而自己的生活也是平淡无味。
夏桀尽量让自己沉浸在办案的自我战斗中,而不去想这些动作不过是为了帝国实际的主人。
哎~这就是生活,主要被无奈占据着。
吸血鬼政权层级分明、组织严密,已经在世界大战后统治了帝国上千年,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对吸血鬼本身,都控管得相当有一套,很难想象会有一个不受控制的吸血鬼在大本营里恣意妄为这么久。
任何的可疑案件都会引发民众的恐慌,暴露出吸血鬼帝国已经出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用暴力和隐晦的手段去解决。
这是吸血鬼极不乐见的,即使各国政府无不知晓。
F.T.H一个来自地狱的问候。
所以F.T.H特务暗杀组经常帮忙吸血鬼老板们搜寻叛逃组织的吸血鬼,一边想尽办法掩盖失控的吸血鬼犯罪的新闻。所有跟吸血鬼有一丝相关的案件,都会被送到F.T.H特务暗杀组。
有时候,F.T.H特务暗杀组甚至要帮忙偷渡“血源”,确保吸血鬼的食粮安全等。
以食物管理食物的圈养者方针。
“真是狗屎,我这一把人生的牌玩到最后,居然连个对子都没有。我操你妈的!!”夏桀将ShelbyCobra停在高级社区的电梯大楼前,开门下车。
在帝国,能够住在这么高雅的地段,还多亏了他身为高级食物的优厚待遇。
回到家里,妹妹夏雨萌还在画画,夏桀跟她笑了笑,疲倦地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电视的早晨新闻正播出最近的孕妇杀婴案的特辑,警告孕妇不应独自活动,最好不要出门。
新闻淡化得还可以,将裂腹取婴改成用手枪朝大肚子射击,也避开了畸形儿这一环,免得被八卦杂志胡乱炒作。
“目前警方正掌握一定线索,锁定几名特定嫌犯......”记者说。
锁定个屁。
真是够了,根本毫无头绪。
夏桀困顿地缩在沙发上,看着妹妹专注画画表情,然后才渐渐睡着。
在梦里,这一次可不一样,夏桀似乎看到一个画面,确切一点说应该仿佛是看了一部电影。
女人坐在自家的门前,看夕阳西下,看暮色来临。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她笑着,笑得有些癫狂。忽然她看到了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男孩。她猛地站起来,抓住男孩的肩,喃喃自语:“你来了,你终于来了。”男孩被她摇晃得颤抖,只从嘴中挤出一句话:“妈妈,我不是,我不是......”随即没了声音。女人不知是听到了男孩的声音,还是头脑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松开手又跌坐在门前。“你不是他,不是......。”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有几颗星星在闪,像男孩的目光,看不出是绝望还是希望。
男孩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或许是他自己故意将自己的名字--疼爱自己,包容世界的父亲为自己起的名字忘记。在镇中的人一声声的夏桀的叫喊中;在镇中的人一次次的戏弄中;在镇中的人一次次对他说他那疯了的母亲爱上了吸血鬼的恶语中。虽然他并不知道夏桀是谁;吸血鬼又是怎样。
直到有一天,母亲告诉他:“你的名字叫夏桀!!”
男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男孩还是见到了,见到了吸血鬼,在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晚上。穿着高贵的晚礼服,骑着高大白马的优雅绅士来到了这个镇,似乎在找寻什么,找寻什么。或许是在找某个承诺,找某个人。当优雅绅士的马经过男孩家门时,男孩分明看到了女人--他的母亲灿烂的微笑和张开的双臂。女人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你来了,你来了。”男孩看着优雅绅士,静静的看着,他以为那优雅绅士会抱起他的母亲带着她骑着白马奔驰而去。只是结局却是男孩未曾预料到的。绅士看着女人摇了摇头,摇了摇头,便绝尘而去,扬沙漫天,只留下那已然苍老的女人在绝望的哭泣,“不要走,不要走!”
诺言,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撕成碎片,在天空中成了沙尘消失不见。但,那吸血鬼毕竟还是来了,他记得曾经的诺言,只是他忘记了时间会带走一个正常女人的青春和魅力。男孩看着,看他的母亲哭泣,不停的哭泣。他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即使在男孩父亲的葬礼上她也未曾哭过。不过,当她抱守许久的承诺在一时间烟消云散时,人便也快灭亡了。
于是,不久女人死了。男孩成了孤单单的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
时光飞逝,男孩长成了少年,驾着吉普走在世界各地,他成了吸血鬼帝国的一名暗杀组成员。他习惯了在暗夜中行走猎杀一个又一个人,或者可以称为人的猎物。也许他本就属于黑暗。只是他在猎杀时并不快乐。也许他并不憎恨吸血鬼,也许他憎恨的只是他自己--不知是人类还是夏桀的自己。所以他决定走在边缘,既然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少年接到了一项委托。有人让他去猎杀在莱昂萨斯镇出没的与血族为敌的猎物。委托人没有告诉他猎杀的原因,他也不问。太多时候知道了太多的原委反而会绊住人的心,不能轻易解脱。所以他什么也不问,所以在猎杀时他觉得心安理得。
于是,少年驾着他的吉普向莱昂萨斯镇出发。路途并不遥远但也不近。行进中的一场瓢泼大雨让他不得不停下来找个好地方避雨。他选中了一棵参天大树。不过树下却已然坐了一个男子,一身黑衣,一顶黑帽,一匹黑马。男子的手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说着话。少年有些诧异,轻声的下车向那人靠近。
“趁你的惧光症没发作前还是快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吧。”男子手掌上的恶魔大吵大嚷。“不然你一定死的很难看。哈哈......”恶魔开始大笑起来。
树枝在少年不经意的碰触中发出了响动,黑衣男子转过头来,他手掌上的恶魔也呼的消失不见了。少年看着他,他也看着少年,两人四目相对。男子的眼睛是细长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是一潭平静的湖水,虽然清澈,却看不到底。少年的眼睛是圆圆的,没有朝气,看不出希望也看不出绝望,一切茫然。两人对视了一阵,谁也没说话。少年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坐在男子的身旁开始整理自己的枪械。男子看了看他依旧没说话。
雨过天晴,男子牵过马扬长而去。少年也驾着自己的吉普向H镇驶去。他又想起男子波澜不惊的眼神,想起男子背后背的长剑。“无干神甫”,少年喃喃自语。
到莱昂萨斯镇时已是夜晚。夜空中一片漆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好像少年记忆中的某个夜晚。莱昂萨斯镇不大,也不是很繁华,夜晚的街道上更是冷冷清清不见人的踪影。也许人们是在躲避些什么。
少年驱车行驶在镇子中,找寻关于猎物的蛛丝马迹。忽地,他发现了一个女人呆坐在自家的门前,等待着等待着什么。像是久远前的某个画面再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他停下了车,走了下来,在暗处看那女人,看久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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