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这种地方开枪,警官马上会跑来...凯特不是有交待过?”
不晓得他是使出怎样的奇招,之前那块巨大的牛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雷士曼美味无比地将啤酒整瓶喝乾,然后打了一个充满酒味的嗝。
“呼,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个啦...好了,司徒浩南。这样真的好吗?你现在要是抛下F.T.H不管,不是会很不方便?...虽然我是不太懂啦。”
“我真没用。”
“啥?”
壮汉一边剔牙一边挑起了眉,司徒浩南却对他看也不看。虚无的眼眸,将焦点锁定在全没动过的沙拉上。
“我还是救不了她。我又让信任自己的人在眼前死去..我真是没用!”
“...原来如此,我懂了。”
雷士曼轻轻将手放在自责不已的同僚肩上。坚硬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的肩膀上面砰砰敲着,然后柔声低语。
“我明白,你是个无可救药的窝囊废!”
那一击,谁也没看出来-----包括雷士曼在内-----谁都没有发现。等到周遭的人察觉铁拳是击向司徒浩南脸颊,神父已经随着座椅整个人飞身出去,还牵连到邻桌一起翻倒。满天飞舞的餐具,演奏着美妙的华尔滋滚落在地。
“在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是我死都无法忍受的!”
就在众人畏怯的视线中,壮汉昂然矗立,发出猛烈的咆哮。
“一个是只有蔬菜的餐厅...另一个就是,看到女人被杀就哭天喊地个没完,没种的混蛋!”
在暂时还无法起身的司徒浩南腹部又加上了一记猛踢。那是内脏都要为之碎裂、毫不留情的飞踢。雷士曼一脸视地俯视着呕出胃液、拱起身来的前同僚,翻动着厚厚的嘴唇-----
“啧!诺耶死得真没价值,居然会为了这种白痴送命-----我们走了,雷士曼!窝囊废没用啦,只会碍手碍脚。”
“了解-----”
手里拿着发票的雷士曼也站起身来。彷佛正拆解着高等数学方程式的冷绘面容,上面既没有同情之色、亦无轻蔑之意。
“司徒浩南神父-----不,司徒浩南,你的退职申请我会呈报给米兰公爵,不需前往圣夏桀大教堂和‘剑之馆’。”
于是两人就这样走出店外,再也没有回头。
“他好可爱哟!”
浅黑色肌肤的壮汉及长得如人偶般端正的青年,从斜对面的餐厅走了出来。然后搭上停在路旁的汽车,毫不回头地行驶而去。
年轻人目送着路上逐渐远去的车灯,啜饮了一口义大利浓缩咖啡。虽然有点苦,不过毕竟是罗马着名咖啡店,喝起来相当够味。
“你会想作弄他,我也可以理解,伊萨克。虽然脸很像,不过性格却和‘那位’天差地别...所以才会叫人恼怒,是吧?”
“‘人生有一半是工作,剩下的另一半也是工作’-----凯斯特纳“Er章一chKestner,当代德国诗人”。我只不过是在工作罢了,‘操偶师’。”
年轻人对面响起了擦亮火柴的声音。混在浓缩咖啡香味里的是芳醇的紫烟气息。在缓缓垂降的蓝色夜幕中,长发男子叨起了如针般细的雪茄。
“我不是为了私人情感在工作-----虽然有可能带了一些。”
“是吗?那我怎么还没见到不带私人情感的部份?”
年轻人噗嗤一笑,眯起了睫毛细长的眼睛,模样相当俊俏。
虽然只是简单的裤子搭上衬衫,看起来就像未成名的画家或是哲学系的苦学生,不过宛如白磁的美貌,却让所有见到的人全都受到吸引。路上行走的女人只要走近这座咖啡馆,脚步就会极度放慢,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好了,工作方面怎样,伊萨克?大型道具的搬移工作结束了没有?”
“噢,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只要依据客户的希望让它启动。巴塞隆纳的示范演出,对方似乎相当满意。一直摧个不停。”
“呵呵...你看,遇到我们,神父能做到什么地步?”
纤细的颈项朝着适才神父双人组离去的餐厅点了一点。现在从那里走出的是高个子的银发神父。神父两眼无神地在那里站了一会,最后仍是悄然拱起了背,开始走入人群。一边被步履匆忙的路人撞到、绊到、骂声不断,一边步履踉跄地身影越走越小。
“哎呀~瞧他沮丧成那副德行...伊萨克,你会不会作弄得太过火了?等他觉醒,你不被砍断双手才怪。”
“这份工作是属于我的。身为观察员的你无权插嘴...同时我也建议你,别小看他。”
男子穿着宛如丧服的黑色合身西服,指尖抚摩着长及腰部的黑发。沉稳的黑色眸子责备似地望向年轻人美好的容貌。
“别看他那样,他可是‘神’。有史以来,我们人类首度接触的其中一位‘神’...要是稍不留意,遭到毁灭的可是我们。”
“那样也叫‘神’...难道是穷神?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人类,甚至比人类还不如啊?”
“他曾经夺去七百万条人命,并与世界、同胞为敌,甚至连你都不是他的敌手。他正是...”
“操偶师”发现,对方将雪茄挤入烟灰缸的手有着微微的颤抖。声音里头还蕴藏了呼之欲出的欢喜与疯狂。
男子说道。
“他是杀戮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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