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人生 第二十五章 过 年

第二十五章过年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工人们仍在撤离，市场也一样繁忙，烧烤城每天仍要卖出二十锅左右的杀猪菜，一直到腊月二十九，所有的工人撤撤离完毕。三十早上，市场更加火爆，因为最后这批工人都是住在平湖和嘉兴的人，昨天没有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都赶来买年货。杭州大酒店有两名厨师没有回家，已来到我家住下，郑大维直到腊月二十九才办完装船和结算，李霸等了他两天，到三十早晨才带着大维和三个厨师到我家。烧烤城也有三个厨师未回家，我又让人从烧烤城搬了三十多套桌椅和锅、碗等用具送到家里。

接着安排保安队值班事宜。李叔公要回杭州过年，一早安排人给他装礼物，猪肉、羊肉、蔬菜、鸡蛋、酒，装了满满一大车，乐得李叔公胡子都撅了起来。之后，每个董事家发青菜一筐，白酒一坛。到了下午三点，全部结束，市场关门。

可是，我到处找不到吕中云，一打听才知道，这小子一早又带人去测绘去了，我叫人硬把他拖回来，逼他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这才陪他一起回家，一路上我不得不说他几句；“中云，咱们的日子长着呢！别这么拼命，你要是累垮了，让我再找谁去，以后必须保证休息好！”中云也知道我关心他，笑一笑，没说什么！

我到家时快五点了，正好开饭，现在家里有八个厨师，到不需要我做什么，不过我还是要做几道后世才有的菜给大家。今天我第一次拿出我的水果酒，这酒除了送给查理德两坛之外，没有人喝过。不过男士们都喜欢白酒，所以我拿出从上海买的玻璃杯给女士那桌每人倒上一杯。

今天家里人多，学校那边有七、八个人，哈桑和索格尔全家，舅舅一家不用说都来了，李霸最可气，一回来就跟卢姨说，他们娘俩在家过年没意思，不如到高家来，而且吃的还好。于是，娘俩不但来了，把家里的佣人也带来二十来个，美其名曰帮我们干活。其实，这些佣人对我家也很熟了，这些日子，俩家一直在一起做调料。

就这样摆了三桌，女士一桌，男的两桌。喝过第一遍酒，我告诉大家先吃着，我去做几个菜，结果没一个人跟我客气，好像我就应该侍侯他们似的。到了厨房，厨师和厨娘们都愣住了，这年头哪有大少爷过年下厨房的？

我拍拍手；“各位，都别愣着，我做几个菜，你们都学学。”说完，首先做一道“蓑衣黄瓜”，黄瓜是一早我让厨娘切好用糖和醋喂上的，做起来很简单，把黄瓜摆在盘子里，洒些孜然和干椒，用烧开的油一浇即可。

先做三盘端上来，到了里边女士这桌，我看见灵儿有点不高兴，悄悄问她怎么了，原来是老娘不许她喝酒，我乐了；“娘，这果酒没多大度数，少喝点对身体有好处，再说过年了，就让灵儿他们少喝点吧！”看到我这样说情，老娘也没说什么，于是我给灵儿、小雅和哈德玛各倒上一杯，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几桌就叫开了，“天麟，这黄瓜好吃，再来一盘。”我无语了，告诉灵儿要慢喝，又跑到厨房，让厨师们做黄瓜，我则做第二个菜，西红柿拌白糖。别看简单，当时可没有，一上桌又是一片叫声。我没理他们，悄悄告诉灵儿；“灵儿，每样要少吃点，一会儿哥还做更好吃的给你。”灵儿高兴地答应着。

回到厨房，让别人继续做前两道菜，我则开始做拔丝地瓜，一边做一边给大家讲解，做好后，我亲自端碗冷水来到老娘他们这桌，教给灵儿怎样吃，并一再告诉她要慢点，小心烫嘴，随后又要教男士们。

结果各桌一盘拔丝地瓜不超过两分钟就报销了，这回都喊：再上、再上。一连上了四盘，还在叫。我回到厨房，告诉厨师们不给做了，改做拔丝苹果，又教大家一遍，不过这回，不再少做了。一盘一盘往上端，那想到上了一盘吃没一盘。过了一会儿又做拔丝香蕉，等厨师们都会做了，我才回到桌上，李霸端着酒杯；“麟哥，敬你一杯，为了这几道菜，嘿嘿。”

我开始与大家喝酒，女士那边十分得意我做的菜，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丫鬟们忙得不亦乐乎，看到哈桑一家和索格尔他们有些拘谨，我特意过去陪陪他们；“哈桑、索格尔，你们不用拘谨，到了我这里，你们和大家一样，在我这儿，没有人会像你们草原的头人那样，到了我家，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就说，想用什么就讲。”小索超问我；“主人，我能喝点酒吗？”问得大家都笑了，我说；“可以，过年了，少喝点可以，但不能喝醉，一会儿还要你去放鞭炮呢！”说完，我给小索超倒了半杯酒，哈桑和索格尔看我这样，十分感动，我又陪他们喝了两杯。这顿饭一直到八点多才结束。吃完饭我又跑到厨房，告诉佣人们想吃什么就做，另外让厨子们杀二百只鸭子，我亲自调了三大锅调料水，告诉他们把洗干净的鸭子放在里面，煮上二十分钟，然后盖好盖，泡一夜，初一做烤鸭用。另外，让人炒瓜子，今年我家的向日葵丰收，收了三麻袋多瓜子。饭桌撤掉后，又摆上茶水、瓜子、花生和糖果，大家在一起聊天。

等我忙完了，回到客厅，看他们都在聊着天，我自己便躺在了躺椅上，闭上眼睛。这是我在大清的第一个新年，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头脑里闪现，我想起了前辈子的生活，想起北方的家。一年来，我没有时间回忆过去，忙忙碌碌的生活占据了我的全部，可今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过去，美国、海南……当回忆到第一次来到高天麟家的情景时，就想起了我要成立钙帮的念头，心里发笑……。

我突然感觉十分安静，刚才耳朵里还是说话声，喝茶声，怎么一下子这么静，心中一紧，我立刻睁开眼睛，所有的人都停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我。李霸过来；“麟哥，你笑什么呢？”原来刚才我情不自禁地乐出了声，大家感到奇怪，这才注意我。看到大家对我十分关心的目光，心里很是感动。

我坐了起来，喝口茶；“诸位，没什么，我刚才想到一件可笑的事。”

大家都问；“什么事？你给说说。”

听我要讲，所有的人都坐过来围着我。

我说；“年初我受伤后，回到家的第二天，柱子给我做了这躺椅，我就在园子里晒太阳，当时我看见山坡上，娘和灵儿在挖野菜，老冲在砍柴，柱子在砍竹子，我脑袋里蹦出个想法，想成立一个丐帮。”

“啥叫丐帮？”

“就是招许多乞丐，成立个帮会，简称丐帮。”

众人一阵大笑，接着我就把这个丐帮演绎了一番，什么打狗棒法，什么长老，分檀、舵主，甚至如何做叫花鸡，大家听得个个捧腹大笑。李霸却问我；“麟哥，这想法不错呀，后来怎么不干了？”

我气乐了；“嘉兴穷的连叫花子都没有，你让我上哪找那么多叫花子去呀？”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舅舅叹了口气；“天麟，都怪我，早点知道你们的消息就好了！”我急忙回答；“舅舅，你这么想就错了，你要是早点找到我们，对我决不是好事。人，要是不自强，舅舅你做再大的官也帮不了我，所以，我认为你没有早认我们，对我是个幸事！”大家纷纷赞同，何师爷对我一抱拳；“大少爷，听你这几句话，何某心服口服……。”

我不想让他多说下去；“何师爷，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对了，我一直没问你，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何师爷道；“让你猜着了，前前后后二十来道公文，不过都按你说的打发了。”

大家都好奇起来，追问什么事，何师爷看看周围，老娘立即会意，把丫鬟们都打发出去。何师爷清清喉咙；“各位，今天是大年三十，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各位没有人感到惊奇，不知各位想过没有，这满桌子的青菜，除了咱们，这大清国还有谁能吃上？皇宫里的皇上，太后能吃上吗？这叫什么？大不敬，逾越之罪，轻者流放，重者可灭九族啊！”

舅舅一听急了；“是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儒轩兄，那可怎么办？”

何师爷一笑；“少爷早想到了，在此之前少爷找过我，给我出一计，所以现在就没事了。”大家又追问，何师爷就把我的计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大家，众人听完才吁了口气。李霸两只胳膊放在郑打维和布琅的肩上，笑嘻嘻地说；“麟哥，还是你想得周到，没想到吃也可能吃掉脑袋，麟哥，我看你最好当官去，保证越坐越大。”众人又是大笑。何师爷问我；“对了，少爷，今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可来年怎么办？”我说；“好办，明年我和卢姨合作，上秋后种上两百公顷蔬菜，在市场公开卖不就行了。”

卢姨接过话；“那好啊！种得越多越好，反正这地也是闲着，不过你那个玻璃房是不是太麻烦了？”

我回答；“卢姨，这不用担心，一方面等明年工厂开工后，我会做一种新东西，到时候就简单多了，成本也少，最不济做成活动房，秋天装上，开春卸下，什么都不影响。”

“什么是活动房？”李霸问。

“很简单，就是把墙壁，棚顶都做成板状，用槽沟定位，再加上夹子固定就行。”众人给我来了个集体事后大明白。

刘仕召若有所思地问何师爷；“儒轩兄，那这事儿明年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报上去？”何师爷想了想；“我还没想好，听听少爷什么意见！”

我摇摇头；“舅舅，如果听我的意见，千万别参与这件事。”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从这里到京城，最快多少天？”刘仕召算了算；“最快也得十五天左右。”我接着问；“那么，一筐菜放十五天，会变成什么样？”

“啊！”众人都听明白了。

我继续说；“舅舅，等你把菜送到京城，我不敢说全部烂掉，恐怕也差不多。你把一筐烂菜送进宫，恐怕就不是大不敬之罪了吧！那可是欺君之罪，有什么好处？第二、就算我帮你想办法，不让菜烂掉，可献上去之后，宫里会赏你什么？升个一级半级算顶天了，之后呢？你上面还是有许多上司，你想想，他们人人都想用这个东西邀宠，别人又都做不成，而你做成了，能不嫉妒吗？以后能不给你穿小鞋，甚至找机会整你吗？所以这件事千万做不得。”

刘仕召听明白了；“天麟，舅舅听你的！”我也想让他安心；“舅舅，我也实话告诉你。你也不用着急，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的天麟集团就会建好，到时候，我会有实力与各方面抗衡，真有这么一天，平湖地区将成为大清和洋人之间的第三方势力。到了那时，你想想大清朝庭会怎么做？惹不起我就只能想办法拉拢。而要拉拢我，只能从你这里下手。到时候恐怕你不想升官都不行。就两江地区这些官员，溜虚你都怕马跑慢了。到时候就是我给他们穿小鞋玩了。”

舅舅听得心花怒放，大家也都点头认可。徐西林看看李霸，问我；“天麟，刚才酒桌上你讲，让李霸管理销售总公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思考的？大维，我们是第一次接触，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大维来管呢？”

众人都不说话了，一起看着我。

我不能不讲；“先说李霸，我用李霸管理销售公司，是因为他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李霸热爱经商，为什么这么说呢？从小，李霸和我们经常逃学，不过，每次逃学，他都要到他家的铺子里走走看看，我和石头、柱子则不喜欢。从这一点来说，李霸至少喜欢做买卖。第二、对钱的观念，李霸从小是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银子见得多了，心里没有什么概念，多少银子对他来讲，只是个数字而已，我自认为这点不如他。让我拿一百万两银票，我可能不在乎，但是如果你把一百万两银子放在我面前，可能我要激动半天，这样就会影响思维，做不好事情。第三、几位先生都是留学回来的，不知你们在国外有没有学过心理学？亲和力这三个字各位可知道？李霸具备这种亲和力，各位想想，你们初次见到李霸，心里可有反感？”

布琅接过话；“我一见他就觉得好玩！”大家一起笑了。

我说；“对，这就是亲和力，也是做生意必备的条件，所以，我认为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李霸具备这样的条件。当然，李霸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专业知识太差。不过我不太担心，一方面我认为，一个人只有喜欢做一件事，才会喜欢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另一方面，我之所以让郑大维帮他，主要是为了教他这方面的知识，而且也不瞒你们，为了让李霸能学习好，我和大维谈了两次，并且，我要求大维用实例教学的方法，为的就是让李霸容易理解。”

李霸站起来对大维施礼；“麟哥，大维，谢谢你们了，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关心我，多谢，多谢！”

徐西林也笑了；“怪不得，我觉得李霸学习进步的这么快，原来身旁有个好老师呀！”徐西林一直在抓李霸和宝根的函授学习，所以了解他们的情况。卢姨这回没有逗我；“天麟，大维，真的谢谢你们了！”大维忙回答不用客气。

我等大家静了才继续说；“关于郑大维，我不仅认为他是个人才，而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上海是暂时的，码头建好后，我准备让大维回来管理码头，我预计我们的码头，年吞吐量要达到几千万吨，这么大的物质流动量，没有大维这样的专业人才的科学管理是不行的。不过，我只给他半年的时间，让他把码头科学化、系统化建立起来，并带出一个可以替换他的人，而大维将管理整个东南亚市场。一方面把我们产品销往东南亚各国，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各国的资源，像马lai西哑的橡胶等等，所以，郑大维在未来是要为集团独挡一面。”

大家也是第一次听到我的野心，震惊不已，郑大维也感谢我如此看中他。李霸问；“那布琅呢？”

我告诉大家；“布琅不同，他不是那种喜欢开拓性的人，布琅喜欢的是学术性的工作，让他搞科研，他愿意，让他作别的，他可能不喜欢。我把布琅拉进来，一方面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另一方面也是无奈。所以，我没有给布琅安排过多的事物性工作，而给他许多课题，让他研究。”

布琅来了精神；“没事，哥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这声哥们叫的大家都笑了半天。石头问我；“麟哥，那查理德又是怎样的人呢？”我知道石头的目的是想多了解一下查理德，我告诉大家；“查理德与布琅虽是老同学，不过性格正好相反。查理德是个有开拓性格的人才，不仅懂技术，更懂经济，而且对政治也十分精通。

上次他来嘉兴，我和他谈到政治，我当时说了一句话，政治家的语言都是谎言，布琅听了不已为然，而查理德却说了一句十分精辟的话；‘谎言，本就是政治的产物’，各位想想，这句话多么正确。所以我同意赞助查理德政治资金，让他在美国成立一个党派，争取三到五年内成为美国第三大党派。对了，石头你这次去美国，查下财务帐，如果资金够用，拨出一些给查理德，让他把党派尽快先建起来。另外，我也是受了查理德的启发，开始研究政治经济学。”

好几个人问；“什么叫政治经济学？”

我给大家解释；“政治经济学，就是政治体系与经济体系的关系，我们先把人类社会的发展分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半封建半殖民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五个阶段，然后，研究每个不同阶段政治与经济的关系，你就会发现，政治与经济实际上是孪生体，政治体系直接影响经济体系的形成，而经济体系也决定了政治体系的变更与发展。太多的我一下也讲不完，老蒋、老徐，如果你们有精力，是否可以找几个学过经济的老师共同研究一下，最好能写本教材，将来学习经济学的学生，必须要上这门课，不懂得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永远搞不好经济。”

老蒋、老徐互相看可一眼，露出惊讶；“天麟，这个课题可够大了。”所有的教师们都点头赞好，舅舅他们则听不懂。

徐西林对我道；“天麟，这几天，我们正在编写道德教材，你是不是能给点建议？”

我摇摇手；“老蒋、老徐，不是我推脱，关于道德教育我不想发表观点。首先，道德是随人类文明的发展而发展，我自认为我的思想可能和现实差距太大，容易造成偏激。再者，我的观点是否定了许多传统的东西，一旦说出来，可能造成相反的效果。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前些日子，我看《二十四孝》，看到‘卧冰求鲤’的故事后，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从两个方面说；先说那个王祥的父亲，大冬天非要吃鲤鱼，明知道河已冻冰，却向孩子提出这个要求，应不应该？他自己能不能做到？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人的艰难，算不算好人？不是说；‘已所不欲，勿施与人’吗？他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为什么要强加给别人？尽管王祥是他的儿子，可他有没有想过，让儿子卧冰求鲤，冻病了怎么办？不是尊老爱幼吗？为什么只要求儿女尊老，而做父母的不知爱幼呢？这样的父亲该给他下个什么定义呢？从另一个方面说，王祥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卧冰呢？不能用别的方法吗？在冰上凿个洞，只要见到水，随便就可以把鱼抓上来，这件事我和柱子、石头从小就干过，可王祥为什么不动脑筋呢？再者，如果他冻死了，还怎么尽孝，怎么照顾他父亲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王祥就是个傻子呢？可古人为什么写这个故事，直到今日仍视为教育子女的法宝，目的何在？是不是让人理解为作父母不用当好人，作儿子的都要变成傻子呢？这样一代一代教育下去。我们这个民族还有前途吗？你们想一想，如果我的观点说出去，学生的父母会怎样？还敢让孩子们来读书吗？是否会想，宁可要个傻瓜儿子，也不能所谓的‘不孝’？就算我想的偏激，但这至少是说明了无耻与愚昧。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你们什么建议！”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我讲的是事实，他们无法反驳，而很多人心里又无法接受，沉没了足有五分钟。

何师爷先开口；“少爷，你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也无法反驳，看来这读书，人和人是不一样，你能一下子看出这么多问题，真不知如何说才好！”

徐西林站了起来；“天麟，这番话说得好。在杭州时，你与我和蒋师兄谈到道德教育时，一再强调做人，现在想来，你的认识远远高于我们，看来这最难的恰恰是做人，不管什么地位，什么身份，能不能做好人，才是根本。”

舅舅接过话茬；“是啊，先不说天麟想得对不对，仅从他能看一篇故事就想到这么多问题，实不简单。卧冰求鲤的故事，在座的各位恐怕都读过，可谁想到这些问题？现在我才理解什么叫会读书！天麟这才是真正地读书啊！”

卢姨在旁说了一句；“天麟，听完你这番话，我怎么感觉冷飕飕的？”

我看看李霸；“卢姨，你是担心你有一天要吃鲤鱼的时候，李霸会不管？你放心，让李霸躺冰上，他保证不干，不过他保证会来找我们哥几个帮他凿冰窟窿。”大家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