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觉醒欺诈天赋 第五章情绪测试

“人体与机械的结合……”赵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眼睛发亮，“情绪剥离的替代方案？用机械零件替换‘有缺陷’的情感器官？”

“你怎么来了？”王建国皱眉。

“探索完了。”赵峰走到手术台边，俯身观察，“一楼西侧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几间病房锁着打不开。刘诗雨在外面吐呢，她受不了这味儿。”

陈识看着墙上的图表。在图表底部，有一行小字：

“实验体07号：情绪剥离后植入机械调节装置。结果：情感模块完全失效，行为机械化。结论：情感不可替代，剥离等于毁灭。”

日期是1984年7月14日。

前一天晚上的日志写着“实验接近成功”。

一天之内，结论完全反转。

“这里发生过灾难。”苏晚晴说，“实验失控，整个医院变成了这样。”

“那‘院长’是什么？”陈识问，“是当年做实验的医生？还是……实验本身？”

没人回答。

中午，所有人回到大厅集合。吴明和孙浩在二楼找到了一个小厨房，里面有罐头和瓶装水，还有一些干粮。周秀兰和杨乐发现地下室，入口被锁死了，铁门上焊死了，打不开。

沈默还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念经。

“目前为止的发现。”苏晚晴总结，“第一，医院在1984年进行过情绪剥离实验，实验失败导致灾难。第二，存在多种诡异存在：护士、病童、无眼女人，每种可能有不同触发规则。第三，沈默老先生可能有特殊能力，可以驱散某些存在。”

所有人都看向沈默。

老教师睁开眼睛。这是陈识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很清澈，不像六十岁的人。

“老衲只是念佛。”沈默说，声音平和，“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这里的‘东西’，也是泡影。”

“你能对付它们？”孙浩急切地问。

“不能。”沈默摇头，“老衲只能让它们暂时‘看不见’老衲。对你们，没用。”

希望又灭了。

“那今晚的任务怎么办？”刘诗雨问，“昨晚是吃药，今晚是什么？会不会更难？”

没人知道。

下午，他们继续探索。陈识和苏晚晴又去了7号病房门口，但没敢进去。他们在隔壁的6号病房发现了一些东西，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本日记。

日记的主人是个孩子，字迹歪歪扭扭：

“7月10日：妈妈今天没来看我。护士说妈妈不要我了。我哭了，她们给我打针。”

“7月12日：疼。全身都疼。医生说在给我治病。但我没病，我只是想妈妈。”

“7月14日：今天我听到了哭声。从7号病房传来的。我问护士，护士说那是‘坏孩子’在哭。她说如果我听话，就不会变成那样。”

“7月15日：我不想变成坏孩子。我会听话的。妈妈，你来接我好不好？”

日记到这里结束了。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病号服，对着镜头笑。照片背面写着：“小安，1984年7月15日摄于疗养院花园”。

陈识看着照片上的男孩。他笑得那么开心，不知道几天后会发生什么。

“小安可能就是病童。”苏晚晴说，“或者，是另一个孩子。”

“这里到底有多少孩子？”陈识感到一阵恶心。

“不知道。”苏晚晴收起日记，“但至少有一条线索：哭声可能和孩子有关。安抚的方式……也许是完成他们的愿望？”

“愿望？”

“小安想见妈妈。”苏晚晴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关于他妈妈的线索……”

话没说完，广播响了。

下午五点，比昨天早。

“晚上好，病人们。”

“今日治疗任务发布。”

“任务名称：情绪管理。”

“内容：请各位病人于一小时内，前往三楼治疗室，接受情绪稳定性测试。”

“测试方式：面对刺激源，保持情绪波动不超过阈值。”

“提示：阈值由本院专业设备监测。超过者，将接受强制治疗。”

“祝各位情绪稳定。”

广播关闭。

大厅里一片死寂。

“情绪测试……”吴明推眼镜的手在抖，“刺激源是什么？”

“不知道。”王建国脸色难看，“但‘强制治疗’听起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必须去吗？”林小雨快哭了。

“必须去了。”苏晚晴站起来，“规则就是规则。”

陈识看着她。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但陈识注意到，她的手在便签本上握得很紧，指节发白。

她也在害怕。

只是不表现出来。

“走吧。”王建国说，“所有人一起。至少……互相有个照应。”

他们走向三楼。

治疗室在走廊尽头。门是金属的，漆成白色，现在已经泛黄。门上有个小窗，玻璃后面是黑暗。

苏晚晴推开门。

里面很亮。荧光灯管全部亮着，刺眼。房间很大，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椅子周围是各种仪器，血压计、心率监测器、脑波仪，都连着电线。

椅子对面是一面大镜子，单向镜，后面应该有人在观察。

“请各位依次接受测试。”广播的声音从墙上的喇叭传出，“每次一人。请坐在椅子上。”

“谁先？”孙浩问。

没人动。

陈识深吸一口气：“我先。”

他走向椅子。坐下时，椅子很凉。仪器自动贴上来，手腕上的血压带，胸口的心电图贴片，头上的脑波感应器。

“测试开始。”广播说，“请保持情绪稳定。”

镜子突然亮了。

里面出现了影像。

是陈识的家。他的卧室。床上坐着一个人，他的父亲。穿着警服，背对着镜头。

然后镜头拉近。

陈识看到父亲的肩膀在抖。

他在哭。

陈识从没见父亲哭过。一次都没有。即使在母亲去世时，父亲也只是红着眼睛，咬着牙，说“没事，爸爸在”。

但现在，父亲在哭。无声地哭，肩膀耸动。

陈识感到胸口一紧。

“情绪波动上升。”广播的声音冰冷，“请控制。”

画面变了。

还是他的家，但这次是客厅。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陈识的高中毕业照。父亲用手指摸着照片上陈识的脸，然后慢慢把照片贴在胸口，弯下腰。

他在说什么。听不见，但嘴型是：“儿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陈识不知道。但他感到眼眶发热。

“情绪波动接近阈值。”广播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