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玉镯预判，虐夫火葬场 第31章 体面怼人天花板

谢砚舟站在落地窗旁，城市的灯火映在玻璃上，把他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他手里捏着一封信，暗红色的火漆印封着口，信封上没写收信人，也没落款。

他指尖挑开火漆印，抽出信纸。

信纸薄得像蝉翼，字迹却写得工整，开头是一句“谢总”，落款署着“姜婉清”。中间寥寥数语，说感谢他之前的“指导”，让她把方案改了又改，才终于顺利过审。

信纸里还夹着张纸条。

纸条上就一句话：

“谢总，您卡我项目的样子，真难看。”

他僵在原地，手指捏着纸条边缘，一下下慢慢折着，纸边被捏得发皱。

然后他掀开怀表，把纸条塞了进去，合上表盖时，听见“咔嗒”一声轻响，像把什么东西锁进了时光里。

姜婉清回到家，先冲了个热水澡。她坐在床边擦头发，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发改委官网更新了，你的项目排第一。”

她没回，只是把手机翻了个面。

她抬起左手，盯着腕上的红玉镯看。刚才进门时，它还烫了一下，也就三秒的功夫，热度就散了。

她心里清楚，今天这事儿，算是结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市发改委新闻发布厅里挤得满满当当。

记者们早早就扛着摄像机占了位置，灯光打得雪亮，后排坐着企业代表和媒体观察员。最靠后的角落，谢砚舟一个人坐着，穿件深灰色大衣，敞着领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

九点十分，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宣布议程开始。

“下面公布本批次城市更新类项目审批结果。”她拿起名单，“排名第一的是——江南旧城智慧更新计划，申报单位：清源资本，项目负责人：姜婉清。”

台下立刻起了阵嗡嗡的低语声。

有人举着相机猛拍，有人低头记笔记，还有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这名字咋这么熟？不是谢氏那前儿媳吗？”

镜头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入口处。

姜婉清走了进来。她穿一身米白色西装套裙，头发挽成利落的低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走到前排空位坐下，把手提包轻轻搁在腿上。

发布会继续走流程，后面的项目挨个公布，可台下的注意力明显都还黏在姜婉清身上。

九点四十分，轮到姜婉清发言。

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向讲台，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各位好，”她拿起话筒，声音清亮，“我是姜婉清。”

台下瞬间静了下来。

“这个项目，我准备了整整三个月。从数据建模到风险预案，每一版方案我都亲自核对过。有人说我不懂政策，说我背景不够硬，说我撑不起这么大的工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

“但我还是站到了这里。”

“因为我信一件事，材料真、逻辑顺、流程合规，就没理由过不了审。”

“最后，我想谢谢某些人。”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连记者们都把镜头对准了她。

谢砚舟坐在后排，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台上的人。

姜婉清嘴角勾起一点笑：“正是你们的‘格外关照’，让我把方案磨了一遍又一遍，一遍不行就改十遍。现在我能站在这里，确实得感谢你们的高标准、严要求。”

台下没人鼓掌，却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记者席里传来一句：“这哪儿是感谢，分明是公开打脸啊。”

旁边人跟着点头：“还是戴着手套扇的，体面得很。”

谢砚舟没动，看着她讲完话，看着她走下讲台，始终坐在原地没挪窝。

中午十二点，清源资本的办公室里。

助理抱着文件进来，顺口提了一句：“姜总，热搜上了，#姜婉清感谢某些人#，阅读量都破两千万了。”

姜婉清正低头看合同，头也没抬：“让公关部把推送删了就行。”

“可网友都在猜你说的‘某些人’是谁，还有人把你和谢总同框的旧照扒出来了，标题写着‘昔日夫妻今日对手’。”

“猜就猜吧，随他们去。”

她合上合同，起身去饮水机旁倒水。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条匿名短信：

“你以为赢了吗？竞标还没开始。”

她扫了一眼，直接按了删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下午三点，谢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很。

谢砚舟坐在主位，面前摊着几份文件，周秘书站在一旁，压着声音汇报：“纪委那边还在查滨江项目的资金流向，目前没出新进展。但江南旧城项目已经进招标预备阶段了，公告估计明天就发。”

谢砚舟抬眼：“我们能参与吗？”

“可以的，只要资质审核通过，任何企业都能报名。”

“那就报。”

“好的。”

周秘书刚要转身，又被谢砚舟叫住：“这个项目，我要全程跟进。”

周秘书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您确定吗？这可是公开竞标，所有流程都要直播的。”

“我知道。”

“而且……姜小姐那边，说不定会用激进的竞标策略。”

“那就让她来。”

谢砚舟说完，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大堂里进进出出的都是记者，多半是冲发改委的消息来的。他瞥见一个背影跟姜婉清很像的人走过，走近了才发现不是。

晚上七点，姜婉清还在办公室加班。

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写字楼里只剩零星几层亮着灯。她正对着电脑核对投标参数表，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助理探进头来：“姜总，陈默先生来了，在外面等您。”

她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陈默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纸袋子，把袋子往桌上一放：“知道你爱吃桂花糕，路过老字号顺手带了点。”

“谢了。”姜婉清把袋子拉到手边。

“我看了今天发布会的视频。”陈默在对面坐下，“那句‘格外关照’说得漂亮，不过接下来才是真的硬仗。”

“你是说竞标？”

“对，明天发公告，一周后开标。谢氏肯定会参，而且谢砚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本来也没指望他手下留情。”

“我知道，但你得小心许明远。他最近动作挺多，说不定跟谢砚舟联手了。”

“联手就联手，一起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档，标题是“投标应对预案V7”。

陈默扫了一眼，挑眉：“你还留了后手？”

“不止一个。”

姜婉清关掉屏幕，站起身：“走了，下班。”

两人一起走出写字楼，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司机早就等在车旁了。陈默替她拉开车门：“明天见。”

她点头坐进去，车子缓缓启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写字楼。

顶楼的那扇窗还亮着灯。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那里。

回到家，姜婉清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新闻APP突然弹出一条推送：《谢氏集团确认参与江南旧城项目竞标，谢砚舟亲自挂帅》。

她点进去看，文章里说谢砚舟成立了专项小组，24小时驻场办公，还引用了内部人士的话：“这一局，必须拿回来。”

她看完，把手机扔在一旁。

左手腕倏地一热。

又是三秒。

红玉镯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被晒过太阳的镯子，温温的，不烫人。

但她心里门儿清。

今天这一连串的事，才算真正落了幕。

第二天早上八点，发改委官网准时发布了招标公告。

标题是《关于江南旧城智慧更新项目公开招标的通知》，附件里把技术要求、评分标准、时间节点、保证金金额全列得明明白白。

九点整，清源资本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姜婉清坐在主位，面前放着打印好的招标公告，她翻开第一页，声音干脆利落：“从今天起，所有人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加班是常态，辛苦大家了。”

“技术组负责编制响应文件，法务组对接合规审查，公关组提前准备媒体通稿，每天早晚各开一次进度会。”

“我要看到每一分得分点都被吃透，每一个风险点都有应对预案。”

“特别是评分表里的‘过往案例’这一项，把南湖项目的数据重新梳理一遍，重点突出咱们的执行效率。”

“还有，许明远昨天注册了家壳公司，叫‘新域建设’，IP地址就在谢氏大厦的内网段。他们想拿马甲围标，咱们就把这层马甲撕了。”

她说完，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

“记住，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竞标。”

“这是他们想把我压下去的地方。”

“现在，我要让它变成我往上走的台阶。”

会议室里静了几秒，随即响起一片翻文件、敲键盘的声音，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姜婉清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4月1日，因果未至】。

她又划掉，重新写：

【新的节点，开始了】。

笔尖顿住，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桌角。

她的手背上，一道浅疤露了出来，是很久以前摔杯子时被碎片划的，早就结了痂，却留了点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