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问:“掌门什么类型功法都会吗?”
重羲说:“应该都会。不过他从来没施展过治疗功法,一般有人受伤都是去找桓明的。”
“掌门既然喜欢外出,为何又不愿显名天下?”
“这个有些内幕。九神峰算是新崛起的势力,由于师父,大师兄,墨阳师兄太过耀眼,形成传说。外面的人一直把我们当成另类,有些成见。所以有段时间,我们出外除妖,也会受到阻碍,经常造成冲突。有一次两方混战,以修为而言,同等境界我们自然更胜一筹,但是对方仍旧纠缠,我们杀了几人,全身而退。几个宗门打算联合上九神峰讨要说法。若不是墨阳师兄料敌先机,恐怕九神峰不得安宁。”
玄清也对墨阳有莫名的崇拜,安静聆听故事。
重羲继续说:“墨阳师兄知道我们的遭遇后,立刻出去,一番周折,知晓是有人故意针对,就把他们所做过不见得人的是一一曝光,使得他们自顾不暇,解除九神峰的忧患。不久,师兄找到了背后的人,正是禀道宗的人。你可曾听过?”
“没有,未曾听过。”
“当然,百多年前被灭门了。原来可是莒国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比起你师父师娘压制的华严宗更厉害。当年你的师父师娘也是大出风头,我们才知道那个双修功法如此厉害。好像阴明宗就是那时脱离出来的。”
“这,是掌门做的?”
“墨阳师兄揭露禀道宗目的,莒国道宗分化,相互混战。持续了十几年,禀道宗名声越来越差,实力也逐渐下降,不少门人脱离宗门。正是那个时候,禀道宗老祖对擅自离开的弟子下追杀令,本意制止宗门人心变换,反而加速灭亡。有两人逃跑到九神峰地界,求我们庇护。于是,墨阳师兄带着我们打上禀道宗,你的师父师娘以《万剑生灭》阵法破了他们的防御大阵。随后墨阳师兄打伤其大乘老祖,禀道宗就分崩离析了。自此,九神峰就没人敢得罪了。”
玄清佩服墨阳的手段、实力,说:“占据大义,先诛心再杀人,掌门果然厉害。”
赣让说:“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其他人有成见,那一战就不会那么麻烦,现实道义争辩,然后是力量比拼,最后还是明华宫苍祁真人到来,才结束了战斗。若是龙夏真人他们出手,直接带领其他人武力压迫即可,很多问题一瞬间就消解。九神峰的实力虽强,但名声不够,做事很难得到认可。若不占据大义,必然引来反噬。以下犯上,需要道义实力具备。”
玄清问:“为何?”
“世人愚昧。概念难改,不知道世道变迁,人心易变。”
“那禀道宗老祖呢?上次魔修入侵,他若还在,应当趁虚而入。”
重羲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九神峰做事,不会留下隐患的。”
赣让说:“我俩加入霁华教,也有效仿师兄传道世人的意思。”
两人与玄清谈了好久才离开。玄清在大型祭祀过后才带着邹道慈回去。
回到碌池宗后山,见到新房子已经建好了,房子比原来要大很多,旁边还有弟子继续建造其他房子。进入房子当中,一个少女正在调整家具位置,回头见到玄清,立刻小跑过来,说:“弟子见过长老。”
玄清问:“你叫什么名号?”
“弟子叫秦宓。”
“是宗主派你来的?所为何事?”
“是的。宗主说长老可能需要人打杂,就派我过来了。”
玄清回头看看邹道慈,猜到宗主想自己收这两人为徒,只是自己金丹修为,所会的功法也不多,实在不敢为人师。就算自己强行不要,宗主也会找其他借口,继续送人过来,而且会影响两人心性,思虑一番,问:“你们入门多久了?”
邹道慈说:“弟子入门三年,秦宓师妹两年。”
“既然如此,你们就留在这里修炼吧,反正房屋也多。修炼若是遇到问题,可以来找我,若我不会,你们再去请教宗主。”
两人大喜:“多谢长老。”
玄清看看大厅构造,觉得有些单薄,就把那幅《美人赋诗图》挂在中间,又把盈亏境放在下面的案台上。
问了两名弟子情况,玄清才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是何等优秀。碌池宗的基础功法,废话一堆,循坏论证,修炼全靠悟性,就算有所感触,一时也不能验证。见两人进展很慢,估算下来,就算能成功筑基,也需要五六十年的时间。于是把《阴阳九转决》前五层传授给他们,这套功法在莒国也有流传,只是不太符合大多数人的心性,就没有继续练下去。至于后面四层,自己也没懂多少,不必急于传授,免得急功冒进。
玄清推演《天阶寒流》,越是演化,越是难以操控,忙活一年,还不如最初,只能放空心思从头开始。两名弟子得到玄清指点,灵气逐渐充裕,但距离筑基还有很长的路。玄清见四下无事,打算去找重羲请教。
往东数百里,玄清见到一座村庄,地处高山脚下,有小河流过,刚好想吃点东西,就下来看看。村里的人见到玄清,也不惊讶,任由玄清行动。玄清打算找人买点食物,一时间又不知吃什么好,于是慢慢走着。耳边突然传来读书声,深感意外,这里交通不便,只有山路通行,应当是村民外出求学,除非有老先生回家养老,才会顺便教导。
玄清细听之下,更为惊讶,内容居然隐含《同异之别》,而且还让学子辩论,引经据典,还有生活实例,这种教学方式,有种熟悉的感觉。玄清来到书堂旁边,继续听讲。村民以为他找先生有事,过来询问。玄清不想打扰课堂,阻止村民进去。辩论过后,先生也不解释,而是让他们以后继续验证,强调人世迁变,符合人间的道理亦然。
过了半个时辰,已经到申时了,学堂下课,学子纷纷出来,皆是孩童,最大不过十二三岁,玄清疑惑,这些道理他们真的能懂吗?还是教书先生怀才不遇,寄托精神而已?孩童见到玄清,上下打量一番,窃窃私语,又一孩童从学堂跑出,对玄清说:“先生有请。”
玄清在外面就被知晓,此处不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猜测里面的人也是修士,就说:“谢谢通告。”
玄清进去,见到玉瑶在案台边坐着,拱手说:“弟子见过师叔。”
玉瑶问:“看你样子,没有猜到是我吗?”
“弟子确实不知,刚才听到授课内容,感到熟悉,以为有高人在此,不曾想到是师叔。”
“声音你也听不出来?”
“这,弟子只在意授课内容,没有注意声音。”
玉瑶微笑道:“九方皋相马以精神根骨,你认人是以道理的吗?”
玄清问:“师叔为何在这里?”
“你猜。”
“弟子不知。”
“让你猜,知道就不需要猜了。”
玄清摇头:“弟子没有思绪。”
“墨阳师兄还有事没完成,我帮他验证。”
“原来如此。师叔来郯国多久了?”
“大约五年吧,之前在凤仙王朝。”
“九神峰前些日子也外出传道,但效果不好。若是师叔在,或许就不一样了。”
“我若在,你师娘怎么突破大乘?其他人怎么成长?”
“这……可是当时危险万分,若是……”
“福祸相依,阴阳本相,道理都懂。怎么亲身经历,反而害怕呢?”
玄清大悟:“弟子也是爱己胜于爱人,有所偏爱。”
“你在这里可有其他事要做?”
“没有,弟子平日在碌池宗修炼。”
“既然如此,你不如随我修炼。”
在玄清心中,玉瑶的见识比师父师娘更加深邃,不仅对功法自然了如指掌,对俗世也十分熟悉,也没有墨阳那般高深莫测,缺乏亲和力。玄清当即同意:“多谢师叔,弟子回去跟宗主通过一声。”
“嗯,我会在此逗留两个月,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玄清回去跟蓬伯说明情况,留下信息,然后回去嘱咐邹道慈,秦宓两人安心练气。两人刚入门,距离筑基还有很长一段路,玄清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多少。
随后,玄清就跟随玉瑶到一些偏僻的村落授课,教村民识字、明理、修心、实践。有了知识,适当调整耕作方式,拓展耕织以外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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