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情侠录 第十九章 前尘往事8

回去路上，被几人追杀，墨阳与之一战，突发奇想，就边打边逃回到九神峰。墨阳先到山门，躺在地上，笑着喊：“救命啊，杀人啦，师父，师兄。”

声音不大，却传到整个山上，沈涯带着师弟师妹出来接应，见墨阳微微喘气，脸上仍旧从容。文荧过来扶起墨阳，问：“师兄，谁要杀你？”

墨阳一指远方，说：“那九个恶人，魔修邪道联合，真是看得起我。”

伏明出现了，凝视远方，说：“来着何人？为何为难贫道弟子？”

九人现身，意识到伏明实力非凡，虽然不惧，但也不必急着出头。

墨阳说：“左边三人是凤仙王朝袁家小子带头，与我有些误会。右边两人是散修黑凌和他弟子，有大乘修为。中间四人是洪詹为首的魔修，妒忌我长得帅，所以来找麻烦。”

袁麟之说：“你盗取女帝的凤头冠，有什么误会的。”

墨阳说：“你问过你家皇帝了？这么急着献殷勤，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你！”气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想打他一顿出气。

墨阳又说：“就你这点功夫，要不是你把我身上有其他宝贝的消息传给其他人，引来一堆麻烦，我早就送你回家了。”

沈涯问：“那两个大乘是为宝物而来？”

墨阳说：“当然，一个也是看上了凤头冠，另一个对景云剑念念不忘。”

伏明说：“你们为贪欲而追杀贫道弟子，现在应当付出一些代价才好。”

沈涯说：“师父，教训他们一顿就好。”说完，启动九神峰地界的阵法，剑气凝聚，界域浮现，然后突然闪到九人中间，寒气弥漫空间形成巨大的领域，霎时灵气运转缓滞。九人大惊，联合攻击沈涯，无数攻击消失于虚空当中。伏明手持太虚剑，踏空而行，凝聚灵力，驱动剑阵，天地顿时失色，阴阳错开本相，九人感到魂魄要远离肉身，施展的功法自行消解，一切仿佛回到混沌初始。剑气发出瞬间，九人已经被击中，早已脱离凡尘的筋骨再次演化，修为不断变化，神识一片苍茫。本来在寒气阻碍下已非十足状态，被这一剑击中，皆受伤不轻。伏明没有继续出手，收剑入鞘。沈涯把寒气注入他们体内，不断侵蚀脉络，使其灵气不受控制，痛苦万分。

伏明说：“你们可以走了，劝各位不要再受贪欲驱使，造下罪孽。”沈涯解除领域，再次现身，手一挥，巨大的风浪把九人卷走。

墨阳说：“这一次，九神峰算是出名。”推开文荧的扶持，无意看到雨华脸上有泪痕，再看其他师弟师妹，情绪都很低落，大概有事发生，问：“发生什么事了？”

落苏讲诉：穆阳等人出去除妖兽，被邪修暗算，三人死亡，穆阳灵魂破碎。

墨阳随沈涯检查穆阳的情况，发现他少了一魂一魄，正好有定魂珠，可以守住灵魂继续消散。墨阳问：“是何人所为？”

沈涯说：“落矶河边的一个宗门，都是邪修，以杀人炼魂为乐，能使物化形。”

“那就好，我们去灭了它。等等，就师兄的能力，要灭它也不难吧，为何不动手？”

“解决了他们，还会有其他邪修，不是根治之法。我在想能否以此窥探邪修来源。”

“什么邪修？都是人修！长生曰道，避死为魔，化生作邪。阴阳有形，其变无定。只要人还在，邪修就不会断绝，我们能做的事就是见一个杀一个。”

“轮回往复，终是徒劳。”

沈涯和墨阳带领师弟师妹到落矶河一处弯道，此河宽广，河水缓缓，上游部分穿过迷雾森林，不知其全貌。此处有高阁大殿，图澄宗就坐落在此，宗门大阵一直打开，无法进入其中。沈涯出手数次，无功而返。墨阳觉得不可能有如此力量，不断恢复阵势。沈涯于是推演灵力来源，发现此阵以落矶河的力量为源泉，所以能不断地修补阵法。人的力量有限，即使大乘之境，却也无可奈何。

墨阳说：“那我们把河流截断，不出三日，此阵必破。”

沈涯觉得下游是梁国境内，无论若是改道或者截断，对百姓影响太大，不适合。面对此阵，众人沉思良久。图澄宗的人知道外界危险，没有一人外出。沈涯思量再三，决定一试，施展《天阶寒流》冰封落矶河。河中灵气被寒流分化，不能为阵法所用，可是上下游也受到波及，寒气不断扩散，河水仿佛静止一般。三日后，阵法不济，出现松动，墨阳以景云剑破阵。沈涯散去寒气，往高阁楼一指说：“杀无赦！”

宗门有三个玄虚境修为，数十个元婴，近百个金丹，剩下就是被他们擒获，半死不活的修士，有道宗，有魔门，还有本身也是邪修的。宗内陷阱遍布，邪念幽魂飘忽不定。墨阳负责保护师弟师妹，沈涯去追杀遁逃的人。落苏，去忧等人第一次参与如此大战，见到沈涯杀意太盛，心境受到影响。

三日后，沈涯才回来。墨阳问：“师兄，追个受伤的玄虚境需要那么久？”

沈涯说：“人杀了，见到了分魂老祖，与他聊了一会。”

“谁？没听说过。”

“这宗门就是他弟子建立的，所以道宗其他人也不主动铲除，任由其发展。穆阳魂魄受损，正是他创立的分魂术所为。”

“那你杀了他？”

“没有，我与他谈论一番，他说，墨学虽好，却不能变化。越是完美越是短暂。我说服不了他，只好回来了。他传了我分魂术。”

“好吧，有机会我也找他聊聊。这里有些宝物，你看怎么处理。”

有一匹绢，被鲜血浸染，被幽魂同化，不断充盈灵气，养育灵智，十分诡异。沈涯以文德剑镇压，发现两者相持，墨阳再把鬼背脊取出，吸收幽魂力量。把绢取出，以落矶河的灵气洗去血腥，再以寒气重新布置脉络。墨阳把其他法宝聚在一起，然后窥测本身问题，然后强悍的修为，把邪念一一清除。又获得邪修的双修功法《报阴负阳》。两人推演一番，发现此功法全是算计，强弱之间不断变化，却又紧紧连成一体。

此战后，《天阶寒流》成为传说级别的功法，为天下修士追捧。

回去后，沈涯决定把一魂一魄借给穆阳，以此救人。墨阳觉得三九之数能平衡，二八则不定，于是让沈涯出一魂，自己出一魄，再以定魂珠为穆阳铸魂。魂魄不同，故不能相容，定魂珠能缓解魂魄间的矛盾。而沈涯，墨阳两人以灵气补魂，维持现状，虽然如此，也非全盛状态。

穆阳和雨华修成元婴，宗门为他们举行婚礼。伏明传授穆阳《万剑生灭》阵法，沈涯把在图澄宗取回的绢布修剪成嫁妆，取名铁绣衣，多余的布料做成红绣鞋，只是沈涯手艺不行，不如山下的裁缝，嫁衣稍显朴素。墨阳把凤头冠配套送出。没有凤头冠镇住心神，以雨华现在的修为，不说使用，多看两眼都不行。伏明又把玉神簪赐予雨华，加上她本身修炼的法宝盈亏镜，一身法宝，足以震慑天下，当然，要完全炼化这些法宝，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魂魄双生法》是墨阳以《报阴负阳》为基础，参悟道、魔、邪三门特点综合而成，又得到伏明、沈涯的修改，又外出论道，结合穆阳的情况，再度重整。既是双修，就送给穆阳夫妇，试试效果。

沈涯曾与墨阳到葬神山脉，见到有一个封印，防止里面灵气东移，滋养妖族，引发大战。知晓每隔数百年的妖族入侵，源头在此。沈涯觉得堵不如疏，矛盾并不会因为拖延而消失，反而越是抵御，反噬越来严重。本想解除封印，考虑到是前辈受民众所托，也就停手。后来沈涯带寂灭、长空、穆阳等人来此寻找葬神木刻画阵图，遇到十余个人准备解开封印。沈涯阻挡，被隐藏暗处的大乘高人袭击，受伤后勉强把众人击退。面对封印的裂缝，外界又有强大的妖兽徘徊，沉思良久，留下一段话，注入文德剑中，然后交给长空。沈涯以身化作封印，把更多的灵气困在其中，使得葬神山脉更加寂静。

师弟们无法阻止，痛苦异常，回去告诉墨阳。墨阳接过文德剑，知晓了沈涯的想法，微微叹气，说：“大师兄他要证实生死界限，幽冥所在。即是他意，我们也不必悲伤。”

沈涯对众人甚好，一身本领几乎都是沈涯传授，如此结局，众人悲痛不已。

不久，伏明感到时机成熟，决定证道成仙。伏明对墨阳说：“涯儿证死，为师证仙，无论成败，也算经验。为师知道涯儿对生无望，求死是迟早的事。你的人生逍遥，不应受宗门束缚。为师只有一个要求，等你的师弟师妹稍微长大后再离开可好。”

墨阳勉强挤出笑容：“行了，你传位给我，我当然会照看他们。况且当日拜你为师就答应你要壮大宗门，客气什么呢，师父。”

“为师留有一部分力量在太虚剑中，日后有品行良好的弟子能接受这份力量，你助他修成玄虚，再把宗门交给他。”

伏明渡劫失败，湮灭前把窥测到的仙道信息传给墨阳。墨阳站在紫光殿中，俯视案台上的三把剑，一下子觉得陌生不已，本以为自己逍遥自在，原来也有感情起伏。去忧，落苏等师弟师妹站在殿外，害怕墨阳也会离去。

墨阳继承掌门位置，定下规矩：入门弟子不排序，不以强弱分高低，金丹后可以选择离开宗门。后来去忧等人修成玄虚，也有一些人离开九神峰，加入其他宗门或者享受俗世富贵。于是，把达成玄虚境的人分到各个山峰，然后第一次下山收徒。消息发出去，只有寥寥几人过来，都是已有修为的散修，墨阳检测他们的心思，觉得还行，就同意入门。

然后墨阳等人外出游历，效仿当年伏明那般收徒。墨阳收了揠广，嫮雅等人，落苏则收了碧湘，其他人也陆续收了弟子。为了再次彰显名声，方便继续收徒。墨阳和落苏带了揠广等人参加梁国境内的宗门比试，揠广比试中轻松夺魁，其他弟子也表现优异，自此九神峰再次进入世人眼中。但是墨阳本意是为了收徒，没想到却引来其他人的妒忌。

不久，洪詹再次带人打上门，讨要景云剑。墨阳问：“若我不敌，你们会放过其他人吗？”

洪詹说：“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本座是不会为难他们的。”

“那好，我也不下杀手。”说完，以《天眼神通》窥探众人弱点，再次把阵法，领域，幻术，剑道结合，以一敌五，不到一刻钟，便破了几人联手布置的阵法。很快，玄虚境的人就受了伤，不能再战，洪詹无法凝聚心神，也不知如何应对《天眼神通》，无法发挥不了全力，再战也胜不了，只能停手。

墨阳说：“你们走吧。洪老头，以后别找玄虚境的人了，他们还不如我的师弟师妹。你若不服，下次再来找我。不过，若是不讲道义，那我也不择手段。”又看向其他地方，“你们是来看热闹的无所谓，但不要没事找事，你们家大业大，别拿他们来赌。”

后来九神峰在莒国与梁国边界收徒，长空收了柳海云为弟子。本来很顺利，却被几个书生捣乱。五个书生不断劝弟子离开，说什么世道之乱皆是修士争名逐利所为，拜入宗门不过是把自己变成曾经讨厌的人。五人又以王月姬最为善辩，落苏等人完全不是对手，毕竟有实力，讲道理就不太习惯了。最后墨阳以《兼爱》讲诉宗门教义，再以《用度》陈述世道乱源，最后又以《同异》提出解决方案，成功说服五人。由于前有赌约，王月姬只好履行承诺，拜入宗门。回到九神峰，让众弟子拜太虚剑，发现王月姬适合继承伏明遗留的力量。墨阳遂代师收徒，让王月姬拜伏明为师，继承力量，取号玉瑶。随后的日子，柳海云一枝独秀，快赶上前一批入门的冯江、渡难等人。唯独玉瑶受墨阳亲自传授，已非天骄可以衡量。柳海云不服气，更加努力修炼，当他初入金丹时，知晓玉瑶已经到达元婴境，道心受损，遂辞别师父，离开九神峰。

九神峰弟子除了师父，掌门，以及更老一辈的长老，其他长辈一般称作师叔。此举是不想排序，引来纷争。如在众人心中沈涯就是大师兄，也习惯了这样称呼，没有更改。而晚辈弟子也是把揠广作为大师兄，但不会直接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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