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修真，开局直接修入魔道 第10章 柳忘己的表态

待四人稍加调整，天刚亮，姜除夕等人便离开客栈，启程前往南湖。

南湖距离卞城并不是很远，位于偏山的茂林中央。经常有野兽出没，危机四伏，因此南湖茂林人迹罕至，没一身本领几乎无人敢去此处。

要是不停不休的赶路，差不多一天就到达目的了。

碍于姜除夕和柳忘己是没有修为的“凡夫俗子”，李素清和张绝伦较为贴心，多次关照两人，赶路赶上一会儿就歇歇脚。

一行人出了卞城，随着脚步加快，同行的商贩或者去他处的牛车、马车愈加显少，与四人分道扬镳。

……

日升正头，树荫茂密。

姜除夕蹲在涓涓河流旁，捧起一把清水送入口中，清凉过喉，令人一阵舒坦。

“看来从卞城出发的修士只有李素清和张绝伦两人，没有其他修士通行，倒是个好消息。”

“跟在我身旁的修士越少越好，那样才能减少我暴露的风险。”

姜除夕暗中想着，毕竟他使用的是忘情老祖的遗蛻，暴露的风险无疑巨大。要是身旁有资历颇高或者一方大能，那魔道巨头的身份将彻底传遍大玄。

好在前往南湖秘境的都是些小辈，未和忘情老祖打过照面。

按照忘情老祖的性子，名门小辈出现在面前，他早就出手将其扼杀，根本允许有人活着离开。

他不是大圆满境界，做不到能擦干净屁股，而且他还得借着李素清和张绝伦的身份混进秘境。

一切不能操之过急。

正想着，姜除夕感应到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回头看去，正是笑吟吟的柳忘己。

“师父，师父！”柳忘己眯着眼睛，似小狐狸般狡黠，将一块热气腾腾的油酥饼递过去：“刚烤好的，香的很，你快尝尝。”

“油酥饼？”

姜除夕接过饼，望向一旁。李素清正将早晨购买的干粮串在一起，架在火堆上炙烤，感受到姜除夕的目光后，冲其挥挥手微笑致意。

而另一位青宗弟子张绝伦，不停摩擦着火折子，试图将岌岌可危的火堆添上几分。

“哦，好……”

姜除夕摇了摇头，不客气的将啃食油酥饼，不去看他们。柳忘己顺势坐在他身旁，歪个小脑袋看着师父。

姜除夕本不想搭理她，不断咀嚼嘴里的油酥饼。可炙热如火的注视实在让他觉得浑身不在，吞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后，那双黝黑盯向身旁佳人。

“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弟子只是想和师父坐一起。”

“在我的记忆中，你可不算是喜欢撒娇的姑娘。”

对于姜除夕的警告，柳忘己只是笑笑，漂亮的柳叶眼弯成媚月：“可在弟子的记忆中，师父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姜除夕的心跳略微加快，他明显能听出这句话隐藏的意味。身为忘情老祖的他，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大可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他倒是不怕，柳忘己是去是留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只是好奇为什么柳忘己明知自己是赝品，却依然跟在他身边。

等不到姜除夕的回答，柳忘己看向平静的湖面，语气随之安逸许多：“以前我的师父，根本不会允许我就这么坐在他身边。他是个很古板的人，会一口一个本座称呼自己，然后命令我们去做所谓的任务，无论是生是死，他不关心。”

“当然也不会像现在的师父一样，为了救我一条贱命，亲自带我来到卞城。放在以前，顶多给我吊着一口气，让我自己寻找出路。”

“更不会满足我无礼的要求，允许我跟他共处一室……”

“所以你早发现了，一直在试探我？”姜除夕语气冰冷，眸中闪过赤裸裸的杀意：“柳忘己，你要清楚，有时候太过聪明会害死你自己。”

“无妨，想取弟子的命，拿去便是。弟子的命是师父给的，师父要想弟子死，弟子不得不死。”

悲凉的话在柳忘己口中似乎变了个味道，让人琢磨不透。那恬静美好的姑娘，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声音堪比柳絮轻柔。

“若是嫌弃弟子修为尽失，是个废人，弟子自行离开。若是因为弟子得知了些许不可告人的秘密，堵住弟子的嘴，那弟子也不会多说一句怨言。”

“弟子最起码，能在有生之年感受到你的温柔，便已知足。”

话音落下，两人并肩坐在河边，没有下文。仿佛都在怀揣心事，心里衍生着自己的独白，无比静谧。

姜除夕不知为何，突然萌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那种像是水杯溢满流淌出来的不安，又像是被溢出之水包裹的温润，他已经分不太清。

甚至连这是忘情老祖的情绪，还是他自己的情绪，都已然分不清楚。

“休息一会，继续赶路。”

他揉了揉鼻子，拍去衣摆沾染的尘土，淡漠道：“不要想乱七八糟的，管住自己的嘴，做好分内的事，别拖后腿。”

丢下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姜除夕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