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修真，开局直接修入魔道 第9章 忘情残识

“呼，成了……”

房间内炉火闪烁，丹香缭绕，蒸腾的热气将雨后的潮湿驱散，令人舒适。

姜除夕活动一下身子，透过纸窗观望，不知不觉已然到了五更天，约摸再过一个时辰便日出东方，天亮鸡鸣。

“嗯，辛劳了整整一夜，不能白白便宜他们。”姜除夕扫了一眼地上堆积的丹药，轻轻拍了拍腰间的乾坤囊，顿时，大半丹药落入囊中：“这些应该足够他们用了。”

拿走属于自己的报酬，姜除夕将太霄炉一同收入囊中。

即使李素清和张绝伦发现端倪，肯定也不会说些闲话，毕竟他炼制出的全部是极品丹药，一颗药力堪比十颗上品丹药，操劳一夜捞点好处，一点都不过分。

收拾好残局，他望向睡姿豪放的柳忘己。这位声称学习炼丹之术的弟子在沾床不到一炷香便沉沉睡去，豪迈的用两条大长腿夹住被子，小嘴流出一滩晶莹。

姜除夕摇头失笑，总觉得忘情老祖将她归入魔门是个错误。

这般少女，适合生活在那些名门正派，与其他修士存在于阳光之下。

不同于他，他是位于黑暗中无法自拔的人。

凝视着两双大手，姜除夕愣了愣神，轻轻在心中呼唤道。

“系统！系统！睡没睡？没睡死出来！”

【在的，宿主。】

姜除夕怔在原地许久，仔细回忆着从忘情山庄来到卞城的过程，每一处细节皆被无限放大，心中的疑问随之更加深重。

终于，他梳理好疑点，缓缓问道。

“系统，这具身体，到底死没死？”

从杀死玄鸣宗两位弟子的那一刻，他就怀疑这具身体不同寻常。他姜除夕虽继承忘情老祖的一身本事，可光靠空荡的躯壳，不可能促使他进行疯狂的杀戮。

要知道，姜除夕可是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而这样的人，却在杀人过后，并没有产生恐慌的心理。

实在反常。

【报告宿主，忘情老祖遗蛻留有一道残识，将在宿主迈入下一个大境界后觉醒。】

姜除夕神色逐渐凝重，果然如他所料，忘情老祖身为大圆满境界的通天大能，不会轻易死去。

根据片刻记忆，围杀忘情老祖的四位长者，均为寰宇境修士。

修炼到后期，即使相差一个境界，都如同沟壑，实力相差甚远。更别说大圆满境界的修士，那是获得触碰天门有资格飞升成仙的大能。

四个寰宇境大能若是想杀忘情老祖，没点手段还真不好斩草除根。

而且，姜除夕除了继承忘情老祖的零碎记忆外，他并没有掌握太多其他回忆。这就要等忘情老祖的残识苏醒，才能从其口中得知。

根据七零八落的线索，他总结出来，忘情老祖身虽死，但意识还活着，还在潜移默化影响着他。

算是个好消息吧。

关于是否会被夺舍这种问题他懒得问，如果系统把他安排在会被夺舍的遗蛻上，那他大可直接摆烂。单凭他的实力，连和忘情老祖博弈的资格都没有，玩个锤子。

姜除夕收起地上散落的丹药，用一个麻布袋装好，关上房门匆匆离去。

客栈外一片灰蒙，却也有不少商贩抢占摊位，落个好位置。卞城繁花似锦，人流极为广泛，要不贪早赶上热闹的摊位，那做个屁生意？

于是，站在门外的姜除夕瞧着商贩们扛着扁担，赶着牛车路过，纷纷赶往坊市中心地带，那里最为热闹。

雨过之后，空气清新，稍有微寒，不足挂齿。

姜除夕驻足养神，忽地耳廓一动，看向身旁，一个窈窕的人影靠近，眉开眼笑，踏出朦胧。

“姜前辈，早。”

李素清恬静的打了声招呼，将手中一个油纸袋递过去。

“我见时间还早，就未去叨扰。独自外出购得早饭包子和路途所需的干粮，姜前辈不嫌弃的话，快些趁热尝尝。”

“嗯。”

姜除夕点点头，从油纸袋拿出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热气儿和肉汁在口腔中翻涌，对于整夜未眠的他来说最为受用。

有热乎乎的早餐吃，是多么幸福的事。

没多久，他将包子吃的一干二净，随手将油纸袋扔掉，转而对李素清问道：“我们何时出发？”

“待天亮吧，等师兄和柳姑娘休整好了，便启程前往南湖。”李素清回答道：“柳姑娘昨日受伤，需要休息，我们不着急赶路。南湖秘境明日才开，一天一夜的路途足够。”

“无妨，不必迁就她，早点去早点回。”姜除夕淡淡道，将腰间红绫系着的麻袋扔去：“哦，对了，你们要的丹药都在这里，已经炼制好了。”

天虽蒙蒙亮，但李素清身为修道之人，眼力极好，结果沉甸甸的布袋。刚一入手，那股心旷神怡的丹香扑鼻而来，令她沉醉其中。

“太好了！都……都是极品丹药！”李素清喜上眉梢，这满满一袋子极品丹药，别说一个秘境，就算再来五个秘境也够用了！

果然，姜前辈是位靠谱的大才！

她如获至宝的收好布袋，对姜除夕深深鞠上一躬：“晚辈李素清，再次谢过姜前辈了！”

“不碍事，互帮互助，应该的。”姜除夕仰头老天：“天快要亮了，咱们即刻动身，启程前往南湖秘境。”

“不必再休整休整了？”

“不必了，我的时间有些紧，不想再拖。”

“那好的，姜前辈，在下这就去叫师兄起床，咱们马上出发。”

欢快的扔下一句话，李素清走进客栈，直奔二楼。

“李素清的背影真是美好啊，青春洋溢，有佳人陪伴，心地善良，是不可多得的挚友。”

被灰纱蒙盖的姜除夕，任由美人从视线里消失……

美好，恰似一圆泡沫，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令人忍不住想去抚摸。

可悲的是……

当手指触碰的一瞬间，那股异彩却又一触即破，化为虚无的水渍，似乎从未来过，又在本就灰色的世界中留存过五彩的痕迹。

姜除夕昂首望向天际，一声声鸡鸣传来，预示着夜晚的落幕。暖阳即将萌芽，散发着余晖破开混沌，照耀万川。

“李素清，再不快些，我怕我真不忍心下手啊。”

他低声说道，不知在说与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