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从觉醒天眼开始执掌阴阳 第45章 女人的名节

在包拯一番教育之下，颜查散神色不由迟疑了起来，一副哑巴吃了黄连的样子。

“颜查散，不管你有何苦衷，抑或受人胁迫，本府都会替你做主。”

“眼下最重要的是，为喊冤而死的柳金蝉讨回一个公道。”

在包拯看来，颜查散多半是受人威胁。

胁迫他的人，很可能就是祥符县知县程知远。

颜查散脑海里辗转了千百遍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道：

“回包大人，晚生并非受人胁迫，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顾及表妹的名节！”

包拯和公孙策闻言，均是一愣，一头雾水。

而听到颜查散突然改口供的程知远，身体不由一颤，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心想颜查散不会真是被冤枉的吧！

要是那样，他这个县太爷恐怕是做到头了。

“你把话说清楚！”包拯不解地看向颜查散道。

“不瞒包大人，晚生和表妹乃青梅竹马，私下里常有约会。”

“表妹死的那晚，乃是元宵佳节，正是因和晚生相约去闪灯之故。”

“为了保全表妹的名节，晚生不得已而承担罪名，求包大人明察。”

原来如此！

包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就解释得通了。

古代女子最注重名节，哪怕仅仅只是和情郎约会，在世俗的眼里，那也是伤风败俗的行为。

虽然包拯心里早知道这些，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同时，对颜查散也不禁刮目想看。

为保她人名节，竟选择牺牲自己，这样的担待，世间当真少见。

作为一个现代人，或许会觉得迂腐。

但包拯的看法却恰恰相反，反而敬佩这样的男人。

看清楚，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大宋朝。

“如此说来，柳金蝉的确不是你所杀？”包拯正色道。

“包大人……”颜查散陡然哽咽起来，“晚生对表妹情深意笃，怎会杀她。”

“那真凶究竟是何人？”

“这个晚生也不得而知。”

说着，颜查散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原来，两人乃是在三天前的元宵佳节晚上相约去闪灯。

不想中途被杂耍团的人冲散。

颜查散在鹊桥边找到柳金蝉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桥上，被人勒死。

就在此时，恰巧被冯君衡撞见，将颜查散当成了凶手，告到了县衙。

知县审问之后，得知杀死柳金蝉的工具，正是柳金蝉送给颜查散的手绢，是以更加认定了颜查散为真凶。

听完颜查散的翻供，程知远早已慌了手脚，喝道：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以为包大人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么？你说柳金蝉不是你所杀，你如何证明？”

颜查散此时百口难辩，说道：“晚生的确无可证明。”

程知远道：“既然不能证明，那你方才的话，岂非强词夺理？”

“你给我住口！”

眼看程知远再度给颜查散扣上了杀人的帽子，包拯当即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程知远。

就他那点小心思，包拯能看不明白么？

他这是想掩饰自己的无能，不给颜查散翻供的机会。

这样的官员，已经不只是无能这么简单了，而是坏。

想到这里，包拯怒气道：“程知县，人命关天，凡有疑问，均需再三谨慎求证，方可定罪。”

“你身为执法者，却如此草率敷衍，胡乱入人以罪，本府看你不仅只是无能，而是昏聩。”

听到这番数落，程知远咧了咧嘴，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包拯接着道：

“官府既认定有罪，就该由官府来寻找佐证，而不是要求嫌疑人自己找证据。”

“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本府真不知你这个知县是怎么当的。”

“我看你这个知县是做到头了。”

程知远听罢，顿时吃了一惊，委屈道：“包大人，下官……下官……”

话犹未了，再次被包拯打断：

“行了！本府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此案本府自会审问明白，没问你话之前，不得开口。”

程知远连忙闭嘴，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至少现在包拯还没有将他罢官，要是真惹怒了这个顶头上司，那就彻底凉凉了。

白了程知远一眼，又冷哼一声，包拯这才继续问道：“案卷上说，人证名叫冯君衡？”

“是！”程知远战战兢兢道。

“你即刻命人将他带来见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