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更努力了。
回到训练场,看见众多还眼巴巴等着他教学的竞争对手。
许林也没有突然就不教了,说话算话还是继续教他们斩龙刀。
不过教的同时也在一次次的尝试继续运行兵体式的行功秘法。
当然,只有开头的第一式会运行,后面的他暂时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因为韩文龙也说得很清楚,瞎练是真的会死人的,他得慢慢琢磨透了才能小心尝试,可不敢一下就做什么飞上天的白日梦。
就这么教了有一个来小时。
到了吃饭时间。
就赶忙和大家一起去吃饭,好在老徐头还没无耻到把与他交易的也剥夺走。
就赶忙胡吃海塞的吃了一顿晚饭。
然后才又回到训练场继续教学。
又教了俩仨小时,终于学会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人就三三两两的对练着学。
就逐渐用不上他了。
他也就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闲时间,开始继续琢磨兵体式吐纳行功秘法和五雷斩龙刀的结合问题,第一式只用三四分力的情况下他已经施展的颇为熟练了。
就准备今天争取琢磨出如何成功施展出第一式第二招。
五雷斩龙刀第二招叫落雷天地惊。
是第一招倾身斜前劈之后一个反刀上撩的反刀式。
变招就很明显会带来一个问题。
此时招已变,反刀上撩时拧身,新力发于腰间至力贯刀尖有一个过程,这期间因为五雷斩龙刀需时刻保持威慑的特性,所以第一招形成的力量潮涌和倒灌形成的平衡之力还在,只是因为变招而后继乏力,就需许林拿捏一个恰到好处的度。
如果许林新力发力太急,在第二招反刀到位时旧力未尽而新力又至,那就会形成一个力量叠加效应,就会超出许林的控制对他产生危险。
但如果许林新力发的晚了,第二招反刀到位新力却未到位,又会有一瞬间打断那个力量潮涌与倒灌形成的平衡之力特性,五雷斩龙刀的威慑特性就保不住了,就成了一个破绽。
所以就需要许林完全的拿捏一个旧力尽时新力恰好才至的恰到好处。
就是新旧力量既要连贯上却又不能让它俩产生叠加效应。
含而不吐,恰到好处。
这应该就是五雷斩龙刀的两个比较明显的难点所在了。
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兵体式和斩龙刀的优劣了,兵体式就是一味的蛮冲硬干,只要有功法就可以直接闷头硬莽,根本无需考虑任何技巧也没什么难点。
所以兵体式也就全身都是破绽,就是一个以命换命的打法。
五雷斩龙刀呢,却是在威胁着对手的同时还时刻保证着自己的安全。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不过这种困难其实也难不住许林。
因为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决,只要许林故意把第二招拧身发力的时机延后,故意让潮涌倒灌的平衡被打断,然后再依据这个时机为坐标点一点点的往前提发力的时机,多次试验,最终总能找到那个恰到好处的发力时机的。
可谓安全无风险。
不过就是多试验几次罢了。
确定方案之后许林当即便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节奏。
待气息平缓。
身前冲,倾力猛吞一口气,挥臂刀锋斩金龙。
同时全力运转兵体式行功秘法。
巨大力量汹涌向刀锋。
行功秘法运行,一股巨力扭转即将倾泻出刀锋之外的力量形成倒灌。
顿时许林就感觉身体轰的一下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气血沸腾!
脑子嗡嗡的,眼前也不由的发黑。
许林不为所动,稳了一下确感刀锋处潮涌后力已乏。
就急吞一口气,拧身反刀上撩。
顿时一股新力起于地发于腰,沿着脊椎大龙漫向臂膀,汹涌如潮涌向反刀上撩的刀锋。
许林顿时在新力潮涌再次即将透刀锋而出时急忙全力运转行功秘法。
顿时新力潮涌被一股巨力扭转,再次形成倒灌。
轰隆一下。
一股更为暴烈的巨力反震的许林浑身乱颤,气血当时就如滚沸了剧烈激荡。
当时真是真的许林双眼发黑几乎有一瞬间不能视物。
脑子也不停的嗡嗡。
停下的许林禁不住深吸了一大口气,才慢慢平复了那股子气血激荡的感觉。
不过等他平复下来之后感应到气血增加的程度。
不由就眼睛大亮,这一下激发的气血分量甚至是斩龙刀第一招的两倍!
第一招第二招相加的分量足足可以相当于他完整练了兵体式十几二十遍。
要是这种情况的话,那连上第三招,岂不是就再翻倍?三倍?四倍?
再连上第四、第五、第六…
我的妈呀,斩龙刀三十六式一百八十招变化,这要练下来岂不是要上天?!
许林当时心中都激动坏了,忍不住就想研究第三招怎么连。
当然了,想也就是这么想想。
因为毕竟第二招他都还没真的跟第一招连上呢,两者之间的行功运行都还是断着的呢,就去研究第三招,就算研究出来又有啥用啊?还不是得先把第二招练纯熟了才能再去摸索第三招?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先把嘴边的饭先吃到肚子里再说,这边肚子还饿着呢那边就去幻想未来多么美好有啥用?未来再美好难道今天就不用吃饭啦?对不对?
就激动了一会儿就又赶忙沉下心来,继续演练第一招和第二招的连接问题。
这一练就练了大半天,又有俩仨小时。
直到肚子咕的一声大叫。
才感觉到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抬头就看到月上中天,时间也已经大概快到后半夜了。
再一扭头,看见训练场上果然又只剩下三院那几个比他还能熬的小子了。
那是三个看着一起的小子,块儿不小,三个人其中有俩一米八多,只有一个低于一米八,也只略低一点,仨人黑不溜秋看着都特别敦实。
资质也都挺差不离的,两个中下一个中等。
至少比许林这个下下资质是高了至少两个等级。
面对这样资质比他好还比他努力的货,许林当然没有什么好感。
冲着他们挥挥手,就拖着浑身酸疼的沉重身体回去了。
回到二院丁字二号房。
一头扎在自己床上又是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沉沉睡了过去。
转过天来。
许林自然还是继续训练。
训练到半上午,老徐头突然跑进来,吆喝着就让众人集合。
说是京兆府在东山剿匪,未及召集民壮,让他们与不良人配合在外围维持警戒。
许林闻听此事,顿时心下就意识到这是选军司和老徐头在搞鬼。
必然是想使坏让他和三院的人错过明日武将军来选拔的事情。
当下也不多言。
就按着老徐头的吩咐,先回宿舍准备,然后就集合出发。
许林回到宿舍。
把他爹给他准备的一件三连发的袖箭套在手腕上绑好,藏在袖子下边。
再把一把尺许长的骨刀匕首插进靴子绑腿上,这匕首是他爹从敌人手里夺来的,很坚硬锋利,砍普通刀兵一砍至少一个豁口,也是他爹给他准备的。
再然后就是一个装在巴掌大小口袋的一小袋黑灰,粉末,具体效果他爹说是迷人的,遇上厉害的撒过去,就算迷不住人撒他眼睛上也够他难受一会儿的。
里面加了胡椒面。
再然后就是一个黑沉的小坎肩,是他爹在边军时的内甲,很结实,骨刀都捅不破,就是太沉了,要不平时许林就随时穿着了。
直到把他爹给他准备的装备都带齐全了,许林才出发前往训练场。
准备不怕多,没事儿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就怕老徐头那孙子真揣了什么黑心思,真点儿背碰上个万一啥的至少手里有点家伙事活命也机会大啊对吧?
许林就一边琢磨着老徐头到底什么目的。
一边就来到了训练场。
见到众人都已经整装待发了。
就也赶忙进到了队列里。
“出发!”
老徐头一身黑色制式战甲,带着选军司三百小弟三十个选军司的军兵,就浩浩荡荡开出了军营,向帝京城东七十里的东山开拔。
东山在东平县。
属京兆府,是帝京的附郭县。
帝京的附郭县有东平、西兴两县。
东山其实不大,方圆几十个山头也不过几百里,最高的山头也才几百米。
东山里有匪也确实是真的。
不过都是些有来头的匪,你想,挨着帝京就六七十里,敢在这占山为王的没有背景那不是疯了吗?五军都督府三十六营随便一个营也能给他砍的寸草不生啊,别说草了,就大唐这武功丧心病狂的跟玄幻魔法似的德行,就是钻进地缝的草籽也分分钟给它揪出来统统劈两半!
所以帝京城里其实是人都知道,东山的匪多半都是有官身的匪。
之所以盘踞这里是因为帝国律法有规定,帝京城里贵人最多只能豢养不超过五十个家奴私兵。
就算最顶级的王公贵族都不许超过这个限制。
只是贵人毕竟是贵人嘛,财产多压力大,五十个人哪顾得过来啊。
你帝京城里不许那我养在城外还不行吗?
反正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呗。
只是贵人们也知道啊,他们城外养私兵也不可能真的隐瞒到天衣无缝。
也必然还是要被皇座上那位知道的。
其实也是有些害怕让皇座上那位忌讳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个妥协的办法。
我干脆就让你知道我把人养在了什么地方吧。
就放你触手可及随时可灭的地方那大家就都放心了吧?
差不多也是两方相互妥协吧,就妥协出了东山那么个地方。
就平时放在那,要用人的时候就从那调呗。
只是毕竟名义上帝国律法是不允许的,也不能明着说啊。
也就成了匪患。
只是剿匪,大概也只是一个名头,也许是谁想跟那些贵人达成些什么,就借京兆府的名义迫他们一迫,选军司老徐头他们大概的可能是趁机搭个顺风车,要说这是他们一手操办的那估计是天方夜谭,毕竟京兆尹正三品,整个选军司最大的官也就是个正六品的选军尉,正六品想去指挥正三品?别说选军尉了,就是生产队选出来的驴都不敢那么狂啊。
至于真剿匪,一点可能也没有,毕竟那些贵人哪个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京兆尹,真给他把家奴死士剿了他也是要跟对方杠上,天荒地老也早晚弄死他。
不过许林就怕选军司和老徐头暗中揣了什么黑心思,因为选军司对边军子弟恶意满满也已经是公开毫不掩饰的了,万一真打了什么以剿匪的名义把他们弄死些的心思,那真是死无对证死也白死了,最终也只能是一桩无头公案。
毕竟也没人真会为了几个边军子弟冒着得罪贵人们的危险去查他们。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情况,最可怕的是许林担心这会不会是个两头堵的情况,就怕他机警见机不对躲了杀劫,却被对方早有预谋的栽了个与匪勾结害死同袍的罪名,那可才是最恶心的。
他当然希望一切都是他被迫害妄想症发作想多了,没事当然是最好了,但许林也确实不惮于把人往最黑暗处想,因为他知道人心到底能有多黑人性到底能有多恶,他宁愿多想也不想真到死时才发现竟被阴的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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