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锋记 第十一章 平乱（二）审讯 求收藏

离开酒楼，三人率奔雷骑骑马出城。

回营路上，诸葛子云对陈长岳、赵伏波说：“这个马鸿圭，可是精明狡诈得很，想用区区三箱银子，来换我们作战的缴获。他莫不是想，不仅要回他的损失，还想从这次民乱中趁机多捞好处。这是把打仗的兵都当作他做买卖的下人啦。”

赵伏波说道：“先生说得是，他这钱拿在手里可烫手。如果将来不能遂了他的愿，这三箱银子就是他对付我们的把柄。这老奸巨猾之徒，真是满脑子的算计。”

陈长岳笑道：“我是早见识过这位马爷的手段，你们知道他绰号什么吗？——‘马哄鬼’，就是鬼都要被他榨出油来，何况是我们这些只知道冲锋陷阵的武夫。他可没预料到我们身边还有一位诸葛先生呢，能让他给算计了？”

诸葛子云笑道：“他也没有料到，我们将军可不是只会冲锋陷阵的武夫，还是一位‘老谋深算’、堪破人心的鬼谋奇士，能让他给算计了？”

言罢三人大笑。

回到军营，陈长岳听取负责审讯俘虏的军官的汇报后，决定再次提审俘虏，以了解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先是俘虏王二麻提到：“我们从北方逃难而来的，在本地没有根基，没有田宅，只能给本地的富贵人家当佃户或奴仆。一年来累死累活最多也求得个温饱。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咬咬牙，生活也还勉强过得下去。

可是，那些富贵人家当家的，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只要看中了哪家的女人就要去糟蹋。后来马氏山庄的李管家看上了老王头的媳妇，大白天把人家给强暴了。老王头气不过，邀约了我们这些流民兄弟去评理，又被马老爷叫家丁把我们打了一顿，老王头腿都被打断了。”

陈长岳打断他问：“哪个马老爷？是马鸿圭吗？”

王二麻说道：“对，对，就是‘马哄鬼’，我们都这样叫他。他还说要不是他们赏我们一碗饭吃，我们这些流民早就饿死了。

说我们不知恩图报，还敢给老爷叫板，就叫家丁把我们往死里打。”

诸葛子云问道：“你们被打了，那后来为什么有能力去掠夺大户的财物？”

王二麻说：“我们这些流民兄弟，有个叫‘草根’的，和青龙山大当家的是同乡，大当家也就是我们这支部队的老大曹竣将军。

他去青龙山联系了曹将军，曹将军说要替天行道，为苦难的流民兄弟伸张正义。于是，派人协助草根四处联络各地的流民，鼓动大家，与其窝窝囊囊地被逼死，不如奋力一搏，改天换命。哪怕在山里做个有钱有粮的好汉，也比在富贵人家做牛做马强。

就这样，十里八乡的流民四处响应，甚至当地的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也加入我们的队伍，四处抢掠富贵人家。当然，马哄鬼的山庄被我们抢了个精光。”

陈长岳意味深长地与诸葛子云、赵伏波用眼神交换了意见。

陈长岳再问了一些问题，并多提审了几个人，最终了解到，曹竣为人粗暴残忍，抢掠富户时杀人不眨眼，对下属不满意时也是又打又杀的，大家都畏他如虎；而二当家章敦为人耿直豪爽，很多兄弟犯了曹竣的军令都是由章敦求情才免于一难的，所以很多人私下里都很感激章敦。

审讯完之后，三人商定下一步行动方案。

诸葛子云说道：“这些流民不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因为受过相同的罪，所以只有抱团才能活得下来，被野心勃勃的人利用了而已。我觉得对这些流寇还是剿抚并举为好。”

赵伏波说：“我赞同先生的方案——剿抚并举。现在他们的兵力还是不容小视，先得把他们打痛了，让他们知道继续造反没有出路，他们才可能接受我们的招抚。”

陈长岳道：“等斥候队回来，我们再制定一个具体作战方案。我的初步设想是切断西塞城与青龙山的联系，由赵将军带领主力先攻打西塞城，我率军伏击青龙山来的援军。

如果曹竣不派援军，我们就趁势攻下西塞城，再合兵围攻他们的老巢青龙山。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曹峻把粮草辎重全部撤回了青龙山，据险死守，跟我们打持久战，那样可能会大大增加我们的伤亡。现在就等斥候的回报了。”

此方案三人达成一致，不久斥候来报，曹竣果然正在组织人连夜从西塞城运送粮草到青龙山。三人再连忙打开地图，判断只有靠近青龙山10里之处敌人可设伏。谷城县到西塞城沿路比较平坦，如有伏兵威胁也不会大。

陈长岳于是命董德启和姜道立带领100奔雷骑着重铠先行截击流寇的运粮队，并叮嘱他们说：“你们身手敏捷，着重铠如遇埋伏，弓箭射不穿铠甲，闪避穿插也更灵活，所以这次首功的机会给你们，但最大的风险也要由你们去面对。你们有没有信心？”

董、姜二人欣然领命：“将军放心，一定不辱使命！”

陈长岳又给他们交底道：“飞虎军在你们身后两里的地方跟随，你们如有危险，他们会从侧背迂回敌军，我率虎啸军其他弟兄距离你们十里行军。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大可放心地去截击敌军粮道。”

二人领命两去。

陈长岳对赵伏波说：“大哥，我先带虎啸军去截击流寇粮道，你带领步兵直取西塞城。如果西塞城防守松懈说明他们并不在意西塞城，我们就趁势拿下；如果防守严密我们就围点打援，暂时不用猛攻西塞城，届时派人与我取得联系后再决定何时取西塞城。”

三人商定后，分别出发。雷大洪等500骑兵由步兵换防回到军营，带领飞虎军为第二梯队出击。诸葛子云还是协助赵伏波率步兵攻打西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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