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商人 第十四章：死门

真好奇呀，我一边观察索拉西奥一边想。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带着凶猛的气场，与她年轻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她可以透露她的英雄印记，但不能透露她的真名。她一定是相当高贵的隐姓埋名旅行者。不过，我从未听说过来自新光馆帝国的深红色骑士。

“你是商人吗，王安？”玛丽卡在检查我的标记时笑了。作为工匠，她的阶级是我的附庸英雄。“这种情况的几率有多大？”

“非常小，所以这意味着这并不是巧合，”我指出这个问题。三个英雄碰巧在同一天登上同一艘船，这让我感到疑惑。“英雄们确实聚集在一起。”

索拉西奥猛地点了点头。“我是骑士的附庸英雄，骑士统治着阿奇弗罗斯特。正是我的目的地。”

“罗兰王子还没有开始统治，”我纠正她。这是阿奇弗罗斯特领导层问题的一半，还有一个分离主义公国。“你愿意把你的剑献给他的事业吗？”

“不愿意。”女剑士摇了摇头。“我要去找死门。”

我对她的笑话傻笑，直到我意识到她完全是认真的。“那你就疯了。”

“死人？”玛丽卡问道。她瞥了一眼从舷窗窥视的儿子。信风号闪闪发光的河岸在窗外缩小了。这艘船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把我们一路带到雪城。

“是死门，”我说。这是阿奇弗罗斯特的一个著名传说。“他们说这是灵魂熔炉的裂缝，死者在转世前就居住在那里。是一个可以遇见鬼魂的地方。”

我立刻引起了索拉西奥的全部兴趣。她像一只饥饿的猎犬闻着兔子的味道一样研究着我。“你对这个地方了解吗？我必须去那里。”

“你不能，”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至少不能一个人。”

“我必须去。”剑客向我靠了过来，表情严厉而专横。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比我高，这还是没有戴头盔的情况下。“告诉我。”

“首先你要说请问——。”我搓了搓手指，嗅到了机会。“但是要花钱。”

玛丽卡在温暖的笑声中爆发了。“你会向她收取信息费吗？”

“当然，”我眨了眨眼回答。“你也应该让她付驱魔费。”

“如果诅咒溃烂得更久，她可能最终会杀人，”玛丽卡说。“我觉得我必须这样做。”

“我同意，”我傻笑着说。“但你还是应该收取费用。所有好的工作都应该得到报酬。”

玛丽卡狡黠地笑了笑，索拉西奥皱起了眉头。“你是商人，看来是真的，”女剑士说。“你会要多少钱......请问？”

“我考虑的更多是交易。”我指了指我的标记。“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来测试我英雄的极限。或许一个英雄来当实验目标会做得很好。

“一样，”玛丽卡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那我们就有了彼此的理解。”索拉西奥交叉双臂。“但一个好的商人会先展示货物。”

她把我当成谁了？“据我所知，死门位于阿弗罗斯特以北的白喉地区的某个地方，”我解释道。“在那个地方的风很冷，冷的让人心寒。”

于是，我开始讲述著名的阿弗罗斯特之春之战，光荣的一代——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群体之一——击败了不死龙谢诺博格和他的野兽大军。我的故事是如此扣人心弦，以至于我设法将小贝尼西奥从昏昏欲睡中拉了出来。男孩坐在他母亲的腿上，以便更好地倾听，几乎和索拉西奥本人一样狂喜。

“当谢诺博格倒下时，他腐烂的龙血将雪染红，切尔诺格拉夫牧师向四件神器祈祷，以试图抓住他的邪恶灵魂，”我说。“海之圣杯本身在灵魂熔炉中打开了一个洞，以满足他的要求。漫长的冬天和三年寒冷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我知道了。”索拉西奥坐在床垫上。“死门是龙遇见死亡的地方。”

“或者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回答。“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去那里是多么疯狂的了吧。战斗发生在阿弗罗斯特以北的白喉地区。你不仅要通过斯通加德，而且在它之后的旅程中幸存下来也是一种折磨。这是一片荒凉的土地，那里的风冷到足以使钢铁变脆，野兽人部落统治着那片地方。”

索拉西奥面无表情，一脸坚定地走近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我现在明白了。”

“你为什么要找这个地方？”玛丽卡一脸好奇地问道。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们。”索拉西奥把目光移开，看着舷窗，她的镇定的表情再次没了，露出下面溃烂的悲伤。“有一个人死了。”

我瞥了一眼她的剑，把两把匕首悄悄的放在一起。“你杀了人？。”

索拉西奥缓缓点了点头，舌头就像是被绑住了一样。玛丽卡可能已经驱魔了她的武器，但她仍然被其他人困扰。

好吧，她可能有机会向那个人道歉。要么她成功到达了死门，要么她可能会在旅途中丧生。我能看出来试图直接劝阻她根本不可能——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但我仍然试图轻轻地把她从这种疯狂中推开。

“要到达死门，你必须通过石加德要塞，它保护阿奇弗罗斯特免受野兽人的袭击，”我说。“他们不让任何人通过，更不用说这段旅程将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你应该在雪城呆一段时间做准备。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地图或指南。”

“你的话很有智慧，商人，”她回答。虽然我有一种感觉，但她还是会忽略他们。“我已经购买了你的知识。我现在就付钱。”

“好极了。”我喜欢一个诚实的客户。我坐在她旁边的床垫上，偷看了一下我的钱包。“我虽然被告知我可以买卖任何东西，但我不敢相信我的能力没有任何硬性限制。我想了一些练习来测试它们。”

“你能买一颗天上的星星吗？”玛丽卡一边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一边开玩笑。“贝尼西奥喜欢他们。”

“我其实也想买一个，”我承认，这会让她很开心。“我要求夜晚把飞龙星座卖给我。”

“所以呢？”玛丽卡好奇地挑了挑眉毛。“夜晚同意了吗？”

“夜晚没有回答我，”我说，让她的儿子失望了。“也许我应该问问女神本人。”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我可以把月亮卖给她还是买太阳？所有东西都有固定的价格吗？记忆值多少钱？我可以在胁迫下强迫交易吗？一个狡猾的商人欺骗了他们王国的国王并满足了可怜的孤儿的愿望，但我相信他们都没有。像我这样广阔的力量需要边界。否则，滥用的可能性简直是深不可测的。

索拉西奥接下来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知道英雄是成对的。骑士精通武器，法师精通法术，吟游诗人了解人类的灵魂，游侠了解动物的语言。”

“盗贼可以偷任何东西，”玛丽卡回忆道。“但他们从不还钱。”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把一枚硬币递给索拉西奥，又把另一枚硬币晃给房间里可爱的小工匠。“你想看妈施展魔法吗，贝尼西奥？”我问她的儿子。“而且是英雄的那种？”

尽管他可能闷闷不乐，但小贝尼西奥仍然是一个孩子。他看着他的母亲，她脸上带着笑容抓住了硬币。“你可真是个流氓，王安，”她说。“竟然用我自己的儿子来对付我。”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回答说，然后抛出自己的硬币，转身面对索拉西奥。“哦，绯红骑士，你听说过盾剑卷（石头剪刀布）吗？”

“我没有骑士职业。”索拉西奥困惑地皱起了眉头。“虽然我有一把剑，包里也有纸。但是我不带盾牌。我需要双手才能把一个人切成两半。”

玛丽卡对她的无知笑了笑，而我尴尬的笑了。完蛋。她什么都不懂。

“我们用这三个来玩游戏，”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索拉西奥的硬币。“我会卖给你我对盾剑卷所需的知识。”

“知识？”索拉西奥有些困惑，但还是把她的硬币递给了我。“很好。我买你的知识。”

当我的手指抓住硬币的那一刻，我的视线变白了，尽管只是短暂的闪光。索拉西奥眨了眨眼，仿佛她知道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秘密。

“有用吗？”玛丽卡问道，她的儿子安静得像个幽灵。

“我有一点小小的理解，”索拉西奥皱着眉头回答。“我知道一个好的盾牌可以挡住一把剑，但为什么卷轴会打败盾牌呢？没有本质啊，纸就不可能能打破盾牌啊。”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试着记住了盾牌-剑-卷轴的基础知识，但结果却很短。我知道这是某种游戏，因为我和梅茜玩过很多次，但我完全不记得规则了。

玛丽卡对我明显的困惑笑了笑。“你忘了？”

“有点。”我专注于旧游戏的记忆，只是因为迷雾掩盖了它们。我记得我在比赛中打败或被打败过谁，包括与斯福尔扎的手下喝醉了比赛。“这很奇怪。我记得比赛的结果和周围的环境，但不记得比赛本身是什么规则来。

“你向我展示了如何打球的理解，”索拉西奥明智地指出。“但不是对游戏的认知。”

我点了点头表示确认。“有人可以教我规则吗？我需要看看我能不能记住他们。”

小贝尼西奥举起双手，模仿张开手掌的盾牌，用拳头滚动的卷轴，用举起拇指的剑;虽然“匕首”更适合那个。

“剑打败了卷轴，”玛丽卡解释道。“卷轴胜过盾牌，盾牌胜过剑。”

索拉西奥是对的，这些规则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然而，当我和索拉西奥练习几次游戏时，我记忆中的迷雾消失了。我忘记了我出售时的任何信息，但从那时起我又可以从头开始学习。

“现在，更极端的东西来了。”我给了索拉西奥一枚硬币。“我会买你的盾剑卷轴知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我希望你对游戏本身所有的了解。”

“我同意了。”女剑士的金色眼睛在抓住我的硬币时微微睁大。她一脸困惑地瞥了一眼她新捡到的钱，然后转过头来，好像在寻找她看不见的东西。

玛丽卡的下巴因担忧而收紧。“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