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天喝了一壶酒。
便是离开酒馆,赶往军营。
他不常喝酒,上一次喝也是因为那名冯校尉。
而这一次。
是因为婚事。
昨日卢俊茂就有言,若此次能够得胜归来,就亲自为陈南天张罗一门婚事。
一名上将军。
哪怕只是为了脸面,至少也要给他找一个名门闺秀。
要是还在陈里坊的家里。
陈南天别说婚事,怕是连个婆娘都讨不到。
“都尉大人!”
看守军营大门的一众兵卒恭敬向陈南天行礼。
如今他的名气那可太大了。
整座军营,几乎没一个人不认识他的。
陈南天微微颔首。
进了军营,他辨别方向,便是往中军大营走去。
.........
“将军,敌军如今已经退至泽长山脉。”
中军大营内,传来一阵声音,“卑下注意到,敌军大军携带粮草、辎重极少,许多兵卒甚至只拿着兵器,连身甲胄都未穿戴在身上。”
“当真已全军撤军了?”卢俊茂的声音响起。
“是的将军,近二十万大军,方向是前往大熙边关。”
“嗯,带你麾下骑兵继续监视,敌军有何风吹草动,记得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是!将军!属下告退!”
一名校尉掀开营帐走出来。
见陈南天也在外面,他面色诧异,又当即敬畏道,“陈都尉!”
陈南天也是抱拳,不过对方知晓他,他却不知道对方名讳。
“陈都尉,在下姓徐。”
“徐校尉!”
徐校尉目露微笑,“陈都尉也是来找将军的?”
“不错。”
“将军正好有空闲,在下还有要事,便不打扰陈都尉了,告辞。”
“徐校尉慢走。”
陈南天走进大帐。
里面卢俊茂早听见外面话语,见陈南天进来,面上顿时升起笑容。
“卑下陈南天,见过将军!”
“快快起来。”
卢俊茂笑容满面。
他走到案桌之前,拿起一份奏章,“陈南天,这份捷报,本将军苦思许久,终是勉强将其叙述完整,你可知,上面写了什么?”
“卑下,不敢胡乱猜测。”陈南天面皮发紧,这是给皇帝看的,他哪敢猜。
卢俊茂微笑道,“本将军,将你上次解边关落陷之危的事情,加上昨夜那场大捷,一并写上去了。”
陈南天连忙单膝伏地,垂首抱拳道,“都是将军指挥有方,卑下不敢贪功。”
“哈哈哈哈哈。”
卢俊茂更显满意,上前将陈南天扶起来,“陈南天。”
“将军。”
“可还记得,本将于昨日曾言,你此次若能回来,便亲自为你张罗一件婚事?”
“将军,这,卑下何敢让将军忧心,这婚事,待年岁再长一些,到时若遇见合眼的便凑合着过了就是。”
“婚事何来凑合一说?”
卢俊茂,“俗话说的好,家有贤妻,助夫一半,但要是遇上恶妻,那可是家败祸多。”
“我已在此捷报向陛下呈请,对此战立功兵卒进行嘉奖,而你,本将特意言禀你之首功,将你提为...四品将军一职。”
陈南天豁然抬头,目光诧异。
将军?
十六岁的,将军?!!
似是明白陈南天目中透露的意思。
卢俊茂道,“年岁虽小了些,但以你之功升将军,无可厚非,陛下会答应的,嗯...不过大周还从未有过如此年纪的将军,或许会有坎坷。”
他转过头来,“但就算此次升不了将,陈南天,本将军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也能做到,所以这婚事,就没有凑合一说。”
陈南天抿了抿嘴,倒是没再拒绝。
卢俊茂在案桌后桌下,笑道,“可有钟意哪家姑娘?”
“回将军,卑下年纪不大,倒是未曾专心于这儿女情长之事。”
“那便是没有了。”
卢俊茂微微点头,他忽然道,“本将家中有一女,年方二八,倒是与你差不多年纪,自小便学习琴棋书画,教授她传家之道,算得上是一名贤妻,你可有意?”
陈南天:“......”
他垂着的面孔嘴都在咧开,哪有甚不满意的?
便听卢俊茂道,“二八少年,对美好事物总归有些向往,我那幼女,于京城中也有些名气,算是美貌,应该合你之意。”
卢俊茂虽是有些老态。
但从其面孔还是能看出,对方年轻时必然也是一俊逸少年。
“卑下,谢过将军!”陈南天单膝伏地,行礼道。
卢俊茂也是笑了。
他当即挥笔,写下一封书信。
封好后,他将家信与捷报一同拿在手上,“如今边关战事稍停,你便加紧去京城一趟,将这封捷报交予陛下,这封家信你送到卢家,他们看过后自会知晓。”
“另外,你也劳累不少,军中正好要准备各郡招兵一事,这大曲郡招兵之务,便交予你了。”
“本将军予你一月事假,一月时间,婚事、招兵,能否齐齐办妥?”
陈南天闻言迟疑,“将军不回去吗?”
“本将也想回,但边关事务繁多,也走不开,到时你和晴儿完婚之后,亦可带她一起回来,让我看看。”
陈南天沉默少顷,单膝伏地,“卑下,必不辱将军使命!”
卢俊茂微微点头。
他起身来到一侧,从一张柜子内挑出一柄刀兵。
“此黄阶上品宝刀,便算作本将军送予你们的贺礼。”
陈南天抬头。
眼前宝刀雕工奇特。
褐色的刀鞘之上隐有云山雾罩,只是看一眼似都要将心神给陷进去。
他当即接过宝刀,“谢过将军!”
“还叫将军?”
“谢过,岳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伤兵营。
陈南天堵见从一处帐中走出的军医,“老先生,里面士卒伤势如何了?”
“这位官老爷。”
军医神色恭敬,“送来的...有两个没撑过去,倒是其余兵卒都还好,再修养些日子便都能痊愈。”
陈南天皱眉,“两个没撑过去?哪两个?”
“一个,听他们喊声好像是叫严致?另一个倒是不怎么...”
话还未说完,陈南天已经走进帐内。
“都尉大人!”里面一众士卒见着陈南天进来,俱是想要起身行礼。
“都躺下。”
陈南天隐隐间已有威严。
一句话落下,众士卒皆是乖乖听话,不敢出声。
陈南天在帐内环视,便是见到角落有一个透着白色光点的小人。
正是严致!!
他的尸体就在一侧,一只右腿已经被整个切掉。
笼罩方圆七十步距离的规则之力似要将严致拉进去,陈南天控制着,没让将其吸进来。
因为此时的严致便盯着他,嘴巴张开,似在喊‘都尉大人!’
‘系统,我,可能复活他?’
陈南天在心里问道。
昨夜之捷,真要说首功,陈南天第一个会说是严致。
没有对方带路。
他们别说是摸到敌军大营,早已在那山中迷路。
‘宿主身为地府之主,自可复活其人。’
‘不过这具肉身已亡,天魂被强行挤出躯壳,想要将其复活,唯有将他肉身伤势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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