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破败不堪,到处是蜘蛛网,桌子和椅子东倒西歪,一尊石刻的菩萨雕像赫然立于正中。
菩萨雕像大约高一丈,盘腿而坐,菩萨眉眼清正慈悲。不知道是不是离脉的心理作用,她总感觉菩萨嘴角的微笑有说不出的诡异。
整个雕像呈灰黑色,这里少一块,那里多一个坑,端的是荒废许久的缘故。
离脉打了个激灵,随即把手上的红盖头随意甩在地上,她忙不迭小跑到门口,却被一股无形的墙壁弹了回来。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狐仙还想到这一出。不过,这难不倒她,她小鹿眼眼神微凛,她用意念催动灵力,嘴里念诀:破。
一声落地,她再次用手在前面比划,无形墙壁已经消失殆尽了。
她一个身着大红喜服,头戴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掀起喜服,迈过门槛,与周遭的古庙光景极为不匹配。
这时候,如果来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恐怕要被吓得惊疑不定:姑娘,你是人是狗?不不,你是人是鬼?
古庙外面,那是一个荒山野岭,不见人烟,看不见一丝绿色。乌鸦啼叫的声音时断时续,在山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风拂过,枯黄的蒿草被带起了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她安安静静地退回了古庙里面,狐仙想把她困在古庙里,想必还会在古庙出现。她退回来,也省的到处去找狐仙干架。
而且,四日之前,她和太子殿下一起被玉石小镜恐吓,说明太子殿下也是恐吓狂狐仙的寻找对象,现在恐怕正在看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落入圈套。
她现在终于想清楚了,为何媒婆会笑得花枝乱蹿,原来媒婆是狐仙办的!
她身处这个荒山古庙,既来之则安之,她靠着菩萨石雕像坐下来,双手抱臂,闭目小憩。
在真正打斗之前,她休息一会儿,也是极好的。
洞房外,宴会厅里,太子殿下有着新郎官的意气风发,他装模作样地,逐张酒席敬酒之后,时间已经悄悄流逝,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了。
众人哄笑着把他推回洞房,他甫一进入洞房,梅三弄和秦采卿就很上道地立即关门。
神仙的五感六识灵敏,虽然众人已经不吵闹了,但冠玉还是可以听闻众人的喘息声。
这帮人,还没离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冠玉心道。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笑起来,视线往喜床上一扫,哎哟喂,哪里有什么喜床?就是一个破败的古庙而已!
原来,洞房里被狐仙设了个传送阵,只要有人踏入阵中,就会被送到荒山古庙里。
冠玉和离脉就是这样被送来的。
“你怎么来了?”二人同时问出一句,下一秒,二人都觉得此话不妥,原因是,他们本就知道答案。真是多此一举。
冠玉大步流星地上前,离脉也往前几步,二人两手握住对方的手,四目相对间,一道不合时宜的尖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
那媒婆突然现身在古庙里,她往二人的方向走去。她整个人身上都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每走一步,变化就多一分,到最后,她竟然变成了戴银色哭泣面具的女子模样!
媒婆就是前几日他们在海上遇到的坏神仙,而狐仙就是媒婆!一言蔽之,这个狐仙,既帮倭寇海盗残害凡人,又取凡人情丝,一点都没有神仙的高尚品质!
“哈哈哈哈……”戴银色面具的女子仰天长笑,笑得极为夸张和嚣张。
“你在笑什么?”离脉装作弱弱的样子,肩膀颤抖着躲在冠玉的怀抱里问。
银色面具女遽然停止了嚣张的笑,她用有些尖细的声音道:“想不到,天庭的太子和离脉,两个神仙下凡历劫,居然会被我碰上。现在你们是凡人之躯,法力不高,我取得你们的情丝之后,就可以永葆青春。反正你们天庭禁止情爱,你们啊,也用不着情丝。”
原来,她这么嚣张,是以为我们两个现在是凡人躯体,真是不知死活。离脉心道。
“你为了永葆青春而取人情丝,那又为何恐吓别人,说七日之后才取?”冠玉眉目凛然问道。
“太子殿下,你知道,愤怒是一种力量,恐惧何尝又不是!我恐吓凡人,就是让他们的恐惧最大化,这样才能增进我的法力呀。”
隔着一层银色的哭泣面具,离脉都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样的表情,那定然是十分的得意忘形。
“原来如此,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哭泣面具女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有错。
“我们用得着情丝,而且,你也没那个能力取走!”冠玉目光阴翳,凤眸微微眯起。
一语至此,矛盾激化。
哭泣面具女率先出手,一个巨大的手掌,携带着凌厉的掌风而来。眼看就要拍到二人身上,冠玉把离脉往后一推,伸出一掌与之相击。
“这个时候,就不要击掌highfive了吧。”冠玉突然语出惊人,说出极西之地的方言。这份俏皮,着实令离脉吃了一惊。
可惜哭泣面具女不能领略这份幽默,她猛地收回手掌,诧异道:“你的法力为什么这么强?你不是凡人吗?”
“我说我是凡人了吗?”冠玉说完,右手变出穿云剑,牢牢握在手里。他一剑刺过去,那剑剑光刺眼,一道弧光闪过,剑已经递到哭泣面具女的胸口。
哭泣面具女,也就是狐仙,身子一侧,躲过一击。她旋转回身,手里变出根九节鞭,朝着冠玉就是一挥过去。
冠玉目光凛然,反应迅速,用寒芒闪烁的剑刃怼了上去,暂时隔开了九节鞭的击打。
那狐仙也不是个吃素的,九节鞭挥动得炉火纯青,可谓是人鞭合一。她“咻咻咻”挥动几下,竟然将鞭子牢牢地缠在冠玉的穿云剑上!
二人就着穿云剑,陷入了拉锯战,不过眨眼间,力气更大的冠玉从鞭子里抽回了自己的剑。
狐仙收不住势,往后趔趄了几步,甫一站定,穿云剑剑尖已经指到脖颈处。那剑威胁的意味正浓,闪烁着凛冽寒光,让她一动都不敢动。
“你以为,这样就算抓到我了吗?”她冷笑了一声,随即化作一团黑雾,诡异地夺路而逃。
冠玉和离脉二人很快便反应过来,追着黑雾就出了荒山古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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