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四：公开的通讯（2）

“因为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他第一次使用了它——实际上是两次，然后他在90秒后再次使用了它，当时他和阿尔君先生穿过建筑物的侧面。这是真的吗？是整整90秒吗？”

这是什么？汉娜仍然无法忘记那场灾难性的芝加哥任务。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忘记。但她也以为她已经摆脱了大部分的后果。她从未预料到还会再次听到艾尔登的消息。

“我……那晚没有计时器。但当我们提交报告时，阿尔君和我都同意大约是90秒吧？可能略少一些。”

我是不是说对了？他现在多大了，十一岁吧？说对了是很重要的！汉娜的脑袋一团糟。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过那个男孩，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持续的愧疚而打扰他或他的姑姑。

他想要什么？这90秒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他要求更多关于那个恶棍的细节呢？她对平民关于那个案子可以说些什么都没有把握。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检查她所知道的哪些事情被认为是敏感信息，哪些是公共信息了。

“好的，”艾尔登说。“谢谢。再见。”

等等，就这样？

“嗯……再见。”

这孩子已经挂断电话了。

汉娜垂下头坐在椅子上，把手放在T恤前面。该死。她的心跳得像是刚刚完成了一次增加统计数值的短跑测试。

“你没事吧？”克莱尔问着，扬了扬眉毛。

“嗯。这出乎意料。他只是想知道——”

来电通知再次闪烁。她本可以利用几秒钟来整理思绪，但她叛徒般的手立刻点击了它。

“我忘了一些我想说的。”艾尔登的语速仍然很快，但略显不那么单调。

“告诉我吧，”汉娜毫不犹豫地说。因为她的嘴巴也是个叛徒。

“你们不是我父母死的原因。我一直在研究你、阿尔君先生和吸体者，你的能力不能阻止爆炸，除非你知道爆炸是什么时候和从哪里发生的。而你甚至不知道吸体者能够产生能量爆炸，因为他只是在那场战斗中第一次这样做。”

“我——”

“官方报告说我父母是在阿尔君先生穿过墙壁并且我们楼房的一部分倒塌的时候死的。他们的卧室被从楼上和屋顶掉下来的东西埋住了。但我认为他们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在第一轮爆炸中。因为他们没有听到我为他们呼喊。”

他停了一会，然后迅速继续说。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大声尖叫，但我妈妈和爸爸从来没有过来。他们甚至都没有回应我的呼喊。而如果真的是90秒，他们会的。我在我姑姑康妮那里测试过，她八秒就冲过来了。所以当你失误让阿尔君先生和吸体者冲破我们楼房的一侧时，他们肯定已经不在了。”

艾尔登陷入了沉默。

汉娜的手攥着她的衬衫前襟。她试图想想她应该说些什么。

谢谢？那似乎不对。

让我核实一下这些信息，然后回头再确认给你？那绝对不对。

孩子，你没事吧？

好一点。但仍然不是很好。

显然她等得太久了。因为男孩再次开口，语气更慢，更有针对性。就像他在向一个更年幼的孩子解释一些事情。

“我告诉你，他们是在第一轮爆炸中死的。这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任何事情的。因为你不知道它即将发生。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难过……好吗？”

“好……好的。”汉娜说。“非常感谢你告诉我。”

“我没有阿尔君先生的电话，所以你能告诉他吗？”

“好的。我会立刻给他打电话，”她机械地说。

汉娜，你个白痴。做个英雄。这个十一岁的受害者正在表现得更加成熟、周到。做得更好。想出点什么。如果你不说点安慰的话，你会感觉很糟糕的。

“再见，”男孩说。

“艾尔登，等等！”汉娜的脑袋仍然完全空白。她拼命地寻找一个主意，脱口而出了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你想要来阿尼西多拉吗？我可以给你弄一张一日通行证。”

她为自己捂脸。那些通行证通常是给特殊情况、重要人物和直系亲属的。但她能做到。可能。

男孩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在暑假期间？”他建议。“飞过去会很贵吗？”

哦对。前往尼莫点的旅行并不那么简单。

“我会为你弄个传送！系统可以办到。你只需……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我会问问我姑姑她是否介意的，”他说。“但她不会介意。”

“太好了！那就今年夏天见吧！”

她会有一段时间——

“放假还有三周。”

该死。北半球。

“太好了！”她终于设法唤起她的“英雄汉娜”声音。“告诉我你姑姑的答复。我们会安排的！”

“她会答应的。再见。”

他再次挂断了电话。

汉娜用手揉了揉脸。我认为……还算顺利吧？

她一直想为那孩子做点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一个英雄不能随意插手受害者的生活。但既然他自己打电话过来……

我需要再次核实案情的事实。也许给阿尔君打个电话。毕竟这么长时间后，他可能会接电话。

“所以……汉娜？”

她抬起头，看到伊利亚透过他手中的扑克牌看着她。

“你是不是偷偷地和一个兔子约会？”

“什么？没有。你知道我现在是单身，对吧？”她心不在焉地说着。她正在费尽心思，想想有哪些朋友能打电话给她，以便能够迅速获得一张旅行通行证。

“我曾经和一个兔子约会过，”大卫梦幻般地说。“她是那么有钱。但她总是在最尴尬的时刻被传唤。”

“那就是她有钱的原因，”奴瑞指出。“她是幸运的人之一。从不被召唤的兔子没有任何技能和金钱。而且那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这是一份苦差事。”

“汉娜，”克莱尔慢慢地说，“我觉得我们的朋友们试图非常迂回地指出的是，你刚刚提出为一个平民孩子购买定制传送。”

“我们可以这样做，对吧？”汉娜焦急地说，仍然在她的系统屏幕上翻看着联系人。“我知道有人这样做过。”

“是的，但……你有查过价格吗？”

“没有，”汉娜说。她从来没必要查过。传送对于正式旅行是由岛屿政府负责的，而超级人类实际上并没有太多机会进行非正式旅行。“为什么？很糟糕吗？”

桌上的每个人都交换了眼神。

克莱尔叹了口气。“我们会为你开始一个筹款活动之类的。这是一个好事。与此同时，你应该主要吃泡面和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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