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四：公开的通讯（1）

艾尔登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自从那天在医院见到汉娜以来，他就再没见过她，但显然，她在某个时候联系了他的姑姑。也许是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因为这条消息被埋藏了很久。

几个月后，阿尔君曾给他视频通话过一次。那是在他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进行的。这位英雄很有礼貌，但整个过程非常尴尬。那时，艾尔登已经拼凑出足够的细节，了解到在战斗的最后几秒钟，吸体者曾冲向他失去意识的身体，试图通过吸取他的能量来恢复自己的力量。

阿尔君先生抓住了这名十几岁的恶棍，然后……用他不可思议的超级力量做了些什么。

我应该感谢他救了我的命。

这是一个新的想法。

艾尔登一直意识到阿尔君和汉娜在技术上救了他的命。两次。一次是阻止吸体者，然后是汉娜把他放进她的魔法泡泡里，防止他失血过多。

但他一直被父母的死亡所掩盖。

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奇怪而又长的号码。他在上学的整天里一直在精心准备的话语已经在舌尖上。一旦汉娜接电话，他会说这些话，得到最后的答案，然后挂断电话。就这样。

电话响了一声，然后立即接通了。

“我是艾尔登，”他急忙说。“我——”

“你好，地球人！”一个带有陌生口音的愉快、机械的声音说道。“你拨通了你们星球的宣誓通讯网络。你的号码没有注册。请说明你的名字、打电话的原因和紧急程度。恶作剧电话将受到惩罚。”

艾尔登眨了眨眼。我现在是在和奥托南系统说话吗？真实的系统吗？

他必须是。它称呼他为地球人。

他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一个现实改变的魔法界面竟然会有一个电话号码。

而他的大脑如此迅速地投入到向汉娜传递他的消息的状态，以及在社交上尽量减少不适的状态，以至于在回答这个出乎意料但又非常简单的问题之前，他必须思考一会儿。

“嗯……我是艾尔登。塞缪尔·艾尔登·托恩。我打电话是想和汉娜聊一下。她是一个超级——宣誓者之一。没什么紧急的事，所以我想我的紧急程度很低？”

在他说完之后没有停顿。系统立即回答道。

“哦，是的，”它以一种愉快的声音说，这个声音现在一点也不像预先录制的。“我看到你了，艾尔登。汉娜把你列为优先联系人。她现在没有任务，所以我会把你连接到她那里。你想要视频，仅音频，还是共情心灵感应？”

“共情心灵感应？”艾尔登吃了一惊。心灵感应不是一种超能力吗？不是用来打电话的。

“我不建议使用它，”声音说。“对于发育不完全的大脑来说，这是有害的，而且汉娜只能支付四点六八分钟的费用。你的通话必须简短。”

那为什么还设为选项呢？

艾尔登把手机放得离耳朵远一些，好像这样可以减轻潜在的脑损伤。“嗯……仅音频就行。”

“正在为你转接。”

“你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希望你知道。”

汉娜吃惊地抬头看到她最好的朋友站在她身边。克莱尔提着一对李子汁无酒精鸡尾酒，她的褐色眼睛因失望而眯缝着。

“你居然在我的超级特别告别早午餐派对时间华丽的时刻工作？”

“啊……”汉娜说着，放下笔记本，环顾四周的餐厅。“派对结束了吗？”

克莱尔终于收到了她在多伦多的第一份岛外工作邀约，这是一个令人垂涎的职位。她将在几周后开始工作，她为了让所有朋友都能向她告别，特地预订了她最喜欢的川菜馆整个早上。这是汉娜第一次在早餐吃到超辣的麻婆豆腐，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很棒。

不过，现在自助餐区是空的，只有几个人还坐在堆满脏碟子的桌子旁。在一个角落里，汉娜只模糊地认出的一个造物者似乎正在通过让他杯子里的绿茶残渣在桌子上悠闲地画圈来练习他的技能。

“只要我在这里，派对就永远不会结束！”克莱尔宣布着，将饮料举过头顶。一些李子汁溅到了她光滑的黑色发髻上，她完全没有理会。

一些人举起杯子朝她敬了一声，友好地欢呼着。

“我真的会想念你的，”汉娜微笑着说。“我希望多伦多很棒。”

“你总可以成为我的助手，”克莱尔满怀希望地说。她俯身在桌子上，脸上带着熟悉的哀求表情。“我知道我们可以搞定。我会把我的工资分给你三分之二。加拿大将会以一对两个的价格得到两个人。他们会喜欢的。”

“这会很有趣，但你知道我想要—”

“最大化搭档的效能。’我知道啦。但你为什么不试着最大化我。我想被最大化。那会很酷。”

“你是一个远程心灵狙击手，可以把目标的大脑变成布丁。只要你不失手，你已经百分之百有效了。我该如何最大化这个？”

事实上，汉娜已经为如何支持克莱尔作为一名“斯威”的技能制定了一些计划……以防有需要的时候。但这并不能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即在大多数情况下，她们两个一起工作就和任何两个强大的英雄并行工作一样。

作为一个战场支援的目标——无论如何，汉娜的目标是使搭档的效果成倍地提高——就是使搭档比没有她时更加有效。

眼下，她正在为目前驻扎在雅加达的一位同伴撰写一份联合提案。他是一位年长、经验丰富的英雄，通过局部温度变化做了一些非常有创意的事情。几年前，他曾短暂地有过一名专职支援，他的任务成功率飙升，但那个助手被任务传唤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地球。

可能他只是忙于太空巫师分配给他的任务，但在这个时候，最好是假设他已经死了。

“我来拿这个，”克莱尔说着，把一个无酒精鸡尾酒放在桌子上，夺过了笔记本。“你喝这个。我们还有这个地方的预订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们来玩扑克吧！”

汉娜感到好笑，同意了，不久之后，她们就和派对的其他余党一起玩起了午间扑克。那个造物者是一个名叫大卫的小联赛球员。可怜的家伙因为没意识到他们的朋友奴瑞拥有一项永久激活的被动技能，可以增加吸引力，所以他正被剥削得一败涂地。

奴瑞的未婚夫伊利亚在他手上拿着一把牌，笑得合不拢嘴。他的灵巧状态异常，所以他可能也在作弊。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永远不会抓住他。

“伊利亚说：“我仍然无法相信他们允许一个S级的‘斯威’离开这个岛。”他摇着头，当克莱尔兴奋地展示出一手赢的牌时。“我确信你得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白发苍苍。”

“我从十五岁起就一直心地纯洁，行为更是无比纯净，”克莱尔笑容满面地说。“我的记录是如此的纯洁，以至于我妈妈的批评都会从上面弹开。我是圣徒。一个天使。一个绝对无辜的羔羊。一—”

“一个邪恶的恐怖分子，不用动身就能杀死我们所有人？”奴瑞说着，从伊利亚的玻璃杯里偷了一个糖渍樱桃。

克莱尔摇了摇头。“从实际角度来说，我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杀死你们其中一个。然后，其他人会用叉子和筷子把我刺死。”

“我们应该这么做，”伊利亚说。“我已经很久没得到任务奖金了。”

汉娜对这些闲谈微笑着。真的很不可思议，克莱尔居然得到了多伦多的工作。大多数国家都不会接受心灵控制者跨越国界。

大多数“斯威”——那些没有成为恶棍的人——都会在这个岛上或者在地球联盟英雄的几个拥有区域之一度过他们的一生。克莱尔的父母也是超人，所以自从她得到她的能力分类以来，她就明白了其中的风险。

如果她想要作为一名国际英雄工作，完美是最低要求。

她在每一个转折点都进一步专业化，直到最终被归类为心灵狙击手而不是操纵者。她的技能集中在强大的单一目标心灵摧毁上，非常可怕，但不是那种会让当权者希望她待在地球另一边的方式。

对她来说，把焦点如此集中是一个巨大的赌注。汉娜很高兴它终于得到了回报。

“你知道吗，在你去多伦多之前，也许你应该……哦，等等。有一个电话。”

一个视觉通知在她的周围视野中闪烁，她伸手去划动。她从来没有费心训练自己放弃在空中胡乱摸索的习惯。通过控制你的思维以便完美地向系统接口发出准确的命令并不像只是用手指那样容易。

闪烁的来电通知是金色的——她给予最高优先级的颜色——所以她甚至没有查看身份。克莱尔坐在她对面，她目前也没有搭档。所以这只能是她母亲。

“嗨，妈！”她说。“怎么了？伦敦现在是半夜，对吧？”

有几拍的完全寂静。

“嗯……”一个不确定的声音说。“这是艾尔登·托恩吗？是汉娜·爱尔贝女士吗？”

汉娜扔掉了她的扑克牌。

“汉娜，你没事吧？”克莱尔说着，皱着眉头。

她拼命地摇了摇头。

“这是汉娜。”她的声音像尖叫一样出来，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艾尔登。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哦，该死，克莱尔嘴巴动着。她对着桌子上的其他人做出戏剧性的示意，尽管这是多余的。系统不会通过直接针对汉娜的呼叫传递他们的话语。

“好的，”艾尔登说。有一声尖锐的吸气声，然后，以一种快速的单调语调，就像他试图读完一份特别让人不愉快的阅读任务一样，他说：“我想问你，吸体者第一次使用他的能量爆炸技能和阿尔君先生扑向他的瞬间之间真的只有九十秒吗？”

汉娜张开嘴要回答，但在她能说话之前，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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