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往事 第十二章 直皖大战

四爷将皇陵宝物上交后。不出两日，段总理就于夜间率先出手，猛然发动攻势。

皖系西路军由三个师加一个混成旅组成。沿着京汉铁路直扑高碑店，欲要一举打散直系部队，夺占保定，抓捕直系统帅吴佩孚。东路军由一个师四个混成旅组成，出京后沿京奉铁路直奔廊坊，向驻防在北店的曹瑛所部发起悍然攻势。

夜间骤然奔袭下，高碑店内的直系部队很快被打的向后退去，皖系西路军顺势占领高碑店。并分兵涞水，定兴追击直系残部。

曹瑛反应及时，与皖系东路军在杨村展开激战，双方拉锯一夜不分胜负。

四爷看着大军出城心里急痒，奈何段总理特意下令，京防部队原地待命，这才只能作罢。

还好段总理看西路军攻势强劲，于第二日携京防部队离京前突团河，这才让四爷精神了起来。

第二日早，虽曹瑛后备部队来援，但东路军还是将杨村死死守住，直系不得寸进。

东西两线战事稳固，四爷这边虽护着段总理但也没什么仗打，只能跟在大部队身后溜溜弯。

哪知刚到中午，直系一奇兵猛然从西线战事中抽离开来，直扑团河而来。

这可把段总理吓坏了，连忙下令让东西两线部队抽调部队堵住缺口，又下令京防部队留下断后，慌慌张张逃回了京城。

京防部队以逸待劳，早就构筑好防御工事，将那直系奇兵打退，见西线部队已经堵住缺口，这才撤回京城。

那直系部队仅有一旅的兵力，由吴佩孚率领，本想出其不意斩掉段总理的头颅。哪知情报泄露，见已有防备，一触即走。被分配到第二道防线的四爷正磨拳掌，忽听闻直系部队败逃，气的大声叫骂。

段总理逃回京城后越想越气，立刻向倭寇在天津驻地打去电话。

这一通电话害惨了曹瑛，刚从后方拉来大炮，正在炮击杨村。准备发动冲锋之际，倭寇来了，严令曹瑛所部退出铁路沿线三公里以外。

这可把曹瑛气个半死，那倭寇现在不吃牛肉，极不讲道理，只能含恨退却。东路军随即压上，大败直军。曹瑛只得退回北店防守。

是夜，段总理听闻东线战事顺利，大喜。叫来四爷密谋。

那吴佩孚能斩他段总理的首，那段总理亦能斩之。

分给四爷两个团的兵马，让四爷从房山向西迂回，绕至保定后方捅吴佩孚的腚眼子去。

四爷大喜，领兵而去。

哪知四爷刚绕到保定后方，战局猛然间发生了变化。

奉军兵发天津，与曹瑛一前一后夹击东路军，将东路军打的溃不成军，一举夺下杨村，廊坊。东路军统帅携残部逃回了北京城，至此皖系东路尽失。

西线吴佩孚奇兵尽出，一个军阀头子不坐镇后方，却领兵偷袭，不讲武德。

吴佩孚亲率精锐由保定同样向西迂回，正好和四爷错开。四爷准备突袭保定之时，吴佩孚部已从侧翼直插西路军总部，生俘司令部全体高级将领，一战而定乾坤。

西路军失去指挥而迅即败退，西路军指挥见大势已去竟弃兵而逃，只比东路军统帅晚了几个时辰逃进了京城。至此，皖系双线全败。

四爷得知消息时，直、奉已大军压京，沿途皖系溃军被一扫而空。

四爷急得立马率部回援京城，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四爷还没看到京城墙，段总理的电文就发了出来。

段总理电文直、奉两系，言语犀利。

两位老兄快快停手，不是段某打不过你们，实在是为了京城百姓着想。京城内不止有百姓，还有洋人呢。你们再打下去，他们的生命财产如何保障？你们若是肯退兵，我这总理不当了，皖军也全解散了。你们可不要黩武穷兵，致招外人之责言。

得。声势浩大的直皖之战仅仅五天就以皖系兵败而结束。

四爷听到这个消息都懵了。离京的时候东西两线还优势在我，这一转眼小段下台了。东西两线大军共计十数万之众，就是十几万头猪，你让直、奉两系去抓，也得抓半个月吧？

手下军士得知消息后瓜分财物，跑了个干净。一眨眼的功夫，四爷又回到了和哑巴两人进京的时候。

四爷和哑巴脱了军装，那是发了疯似的向京城赶去啊，马鞭呼呼作响，胯下军马嘶叫不止。

干啥去呢？那肯定是回去收拾细软啊。

出来打仗，家里的钱财自然是不会带在身上，就连那两把宝贵的勃朗宁四爷都藏进箱子中，轻易不拿出来显摆。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大军入城之前溜入京去。

军营内早已没了军士身影，到处破落景象。

四爷冲入屋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土匪进屋，寸草不留啊。

原本厅堂内摆放的会客椅都不见了，整个堂屋像是被龙卷风摧残过一遍，简直没眼看。

“阿巴阿巴！”哑巴气的大叫起来。

两人各自冲入睡房内，果然都被洗劫一空，就连四爷藏枪的箱子都不知去向。

四爷双目赤红，怒发冲冠，大骂而出：“操他姥姥！别让小爷知道是哪个鳖孙做下的，小爷非活刮了他不可！”

哑巴更是气急，举枪对天就扣动扳机。他从光绪皇帝那顺来的一枚如牛眼大小的宝珠不见了踪影。

两人一通发泄，只将那所剩的些破烂玩意砸了个稀碎，这才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出军营。

“四爷您吉祥，小人一听到枪声就知道是四爷回来了。”

百灵鸟不知从哪跳了出来，拦住了四爷。

“嗯？”四爷黑着脸转头看他。“你这老小子怎么没跑？”

百灵鸟被四爷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的一哆嗦，紧张开口。“小人，小人心系四爷安危，不敢离去，想必四爷回京后定来军营，故此专门在军营周围等候。”

百灵鸟自上次被段总理扔给四爷，已是无处可去。先前那军士多半逃了或死在了战场上，他的屋舍也是房门紧闭。

可这硕大的京城，能投靠的只剩四爷一人。这会儿京城被大军所围，贸然出城不是被抓了壮丁，估计就是死路一条。

白灵鸟这才在军营周边租下一房舍，等着四爷。

“你可知是何人洗劫了军营？”四爷听后脸色好了不少。

“四爷哎，小人哪敢仔细去看啊。再说都是穿军装的，小人也分辨不出啊。”

“小段啊，小段啊。你可真是不争气啊，侄女婿好歹撑了八十三天，你五天就不行了。”四爷心里骂过一阵，只得跟着百灵鸟先去那屋舍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