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73章、燕丘龙二刺靳铧绒

孤孑英雄梦 倪子文法二 武侠仙侠 | 古典仙侠 更新时间:2024-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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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五个人围着圆桌坐定。靳铧绒与夫人李玮清相陪。赵怨绒女扮男装依然是相府公子身份。赵圆纯、赵怨绒坐的主位,赵怨绒旁边坐的是靳铧绒,靳铧绒旁边坐的是燕云,燕云旁边是赵圆纯,赵圆纯身边是李玮清。靳铧绒、夫人李玮清笑容可掬和蔼可信,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至爱亲朋,句句多是巴结奉承之词,但表面看很是自然没有叫人觉得矫揉造作之态。李玮清一边给圆纯加菜一边笑道:“郡主见到您,老妇才晓得那国色天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不是儒生们凭空想象出来的词语,真个是气死西子,羞煞嫦娥!嘻嘻!”

靳铧绒:“呵呵!夫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道郡主花容月貌国色天姿,却不知郡主才华无双,博古通今,琴棋书画样样不凡呐!”

李玮清吃惊道:“哦——哦!啧啧!打死老妇也想不到这么天仙不及的娇娘,竟会是博学多才之士!才貌双全,真是才貌双全!老妇见到郡主这般人物,真是不白活一世呀!郡主叫多少天下男儿惭愧!”

靳铧绒寻思:夫人当着相府公子、燕云说这话,大有褒彼贬此之嫌,责怪的看夫人一眼,急忙道:“夫人你呀头发长见识短,这赵公子也是才高八斗超群绝伦的人物,燕校尉武艺高强出类拔萃,咱们愚夫愚妇今日能见到这三位旷世奇才,那是咱三世修来的福分!”

李玮清随风转舵:“嘻嘻!是愚妇头发长见识短,也别怪,见到这三位奇才,能叫愚妇不激动地语无伦次吗!郡主、公子、燕校尉见笑了!见笑了!”起身赔礼。

圆纯起身扶她坐下,道:“谬奖了!奴家只是蒲柳之姿,更不像都校所说才华无双。”

李玮清道:“郡主过谦了!有虎父必有虎女,令尊大人满腹经纶国士无双,对郡主自有潜移默化的教导,郡主平日耳濡目染学识自是不凡,只是郡主没有觉察而已;拙夫若能追随令尊左右学个一鳞半爪,也不枉一世,不知郡主能否周全,请令尊收下拙夫这个不堪造就的门生?”

圆纯略加思索,道:“如果靳将校素位而行心怀社稷恪尽职守,吏部自有考课,朝廷自会恩赏擢拔,何愁不会九转功成?家父很是欣赏僶俛从事的官吏,选贤任能更是家父的职责,能否成为家父的门生于公于私都无关紧要。”

圆纯回答不卑不亢。靳铧绒暗暗佩服,但表面不得不对夫人有所责备,嗔怨道:“朝中大事岂容你这愚妇胡言乱语的!

李玮清随风倒柳,笑道:“夫君没说错,愚妇就是愚妇!愚妇哪敢妄谈朝中之事,只是仰慕相国大人学识,想叫夫君跟相国大人学个一二,也好开启心智,免得总被小人算计。”

靳铧绒道:“还不住嘴!没听郡主所言,只要忧国奉公恪尽职守,朝廷、相国自不会亏待,哪用你饶舌!”

圆纯笑道:“将校休要动气!将校出文就武(调离文职就任武职)戎马倥偬,夫人为都校劳心竭虑那是应该的。”

李玮清委屈含着眼泪道:“郡主真能体谅人!”随后与圆纯亲切交谈。

怨绒见圆纯为李玮清开脱,面似冰霜面孔生气一股怨气。靳铧绒起身恭请怨绒、燕云喝酒,热情道:“公子、将校,淡饭黄齑,水酒一杯不成敬意。”怨绒面无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燕云脸色铁青无动于衷,内心如翻江倒海,靳铧绒!靳铧绒!做梦都忘不了的三个字,杀父仇人近在咫尺,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额头青筋暴起,牙冠咬得“蹦蹦”作响,桌下的拳头握得骨节发出“咯咯”响声。靳铧绒小心道:“燕校尉,请饮这杯。”燕云漠然置之。靳铧绒坐立不是。与李玮清交谈的怨绒见状,道:“燕校尉,将校大人敬你酒呢?”燕云“唰”的机械起身抓起酒杯,冷冷道:“靳铧绒怎么喝?”一句话把靳铧绒问懵了无言答复。气氛很是尴尬。怨绒微笑道:“燕校尉说笑了,酒能怎么喝?”

燕云道:“这么喝酒怎能痛快?”

靳铧绒谨慎道:“不知校尉怎么喝才痛快?”

燕云道:“拿个几坛子,你一坛我一坛如何?”

靳铧绒愣了片刻,转忧为喜:“哈哈!爽当,爽当!燕校尉真是豪气干云,好好!就这么喝。”随吩咐下人端来几坛子酒。

燕云抓起酒坛子打开盖子举起来“咕咚咚”就喝。靳铧绒一言出口也只好用酒坛子喝。不一会儿,每人各喝了两坛子。李玮清用乞求眼神望着怨绒。怨绒道:“燕校尉酒不可过量,过量伤身!别忘了梁郡王的差事。”燕云心中郁闷至极,杀父仇人近在眼前不但不能报仇雪恨反而与他言欢饮酒,心乱如麻,心如刀割,正提起第三坛子,听到他劝说,道:“靳将校,这坛子——这坛子我带走喝。”

靳铧绒笑道道:“好说,好说!校尉真是海量,别说带一坛子,就是十几坛子也不在话下。”

酒宴罢,靳铧绒吩咐拜茶。各自饮了半盏茶。靳铧绒吩咐下人端来四筐礼物,核桃、板栗、甘栗、大枣,道:“这都是蓟州土生土长的,前些天衙门公人前去前去蓟州公干顺便给下官带的,今日恰好借花献佛,请郡主、公子转呈相国大人。虽说不是什么八珍玉食,但毕竟是家乡的产的。相国大人整日为社稷朝夕不倦,远离故土,想吃点家乡东西都不方便,这回真是天公作美。”

圆纯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替家父谢过将校大人。”

靳府下人又奉上三件礼物,一张琵琶、一卷《论语》、一柄青锋剑,分别赠送圆纯、燕云、怨绒的。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都是靳铧绒先前派遣探子了解到道圆纯、燕云的喜好特意准备的,赵公子(怨绒)底细探子没有了解到,赵公子的礼物是靳铧绒临时准备的。这些礼物用不了多少钱,远远够不上行贿,燕云、怨绒见圆纯收下也不再推辞。靳铧绒夫妇一再相留圆纯一行在靳府歇宿,圆纯婉言谢绝。靳铧绒只好把他们安置在洛州断金客栈。

断金客栈二楼,圆纯与丫鬟春蓉住一间客房,燕云、怨绒各自住一间。裴汲、弥超住在楼下一间。事先靳铧绒也料到圆纯不会宿住靳府,早就吩咐断金客栈老板不能接纳别的店客,因此客栈十分清静。燕云回到客房,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不时走到门口侧耳凝听动静,感觉圆纯等都已安歇,迅速打开包袱,取出黑色夜行衣,套在身上,罩上黑色面罩,提上宝剑,悄悄打开窗户,“噌”的跃上屋脊,直奔靳府。

靳铧绒和几个家奴将圆纯一行殷勤送到断金客栈,回到靳府后堂。跛脚李玮清一瘸一拐踱步,见靳铧绒破口大骂:“靳铧绒你个没用奴才!赵圆纯什么东西,傲气十足,不就是几分姿色吗,附庸风雅,恶心!要不是他爹,老娘就把她卖到青楼妓馆!赵绒郎当怪物冷嗖嗖眼睛恨不得把老娘吃了,燕云那依草附木的腌臜混沌黑着脸瞪着眼冷的像一个僵尸,个个如凶神恶煞,狗仗人势!你也是堂堂六品却低三下四,老鼠给猫刮胡子拼着命巴结脸!当心马屁拍到马腿上,一蹶子踢死你!”

靳铧绒悬心吊胆,小心谨慎道:“夫人,夫人我的祖宗!小声点,小声点!那都是得罪不起的祖宗,相符丫鬟七品官,那赵绒、赵圆纯可是相爷的儿女呀!燕云呆鬼虽然九品闲差,可是御弟梁郡王赵光义驾下的红人!这些祖宗只要在他们主子面前吹一丝阴风,老夫轻则丢官重则充军呀!夫人是绝顶聪明之人,这其中利害哪能不知?”

李玮清怒道:“你个没用的夯货!还想指望他们给你进禄加官,老娘给你说那是指望野猪过不了年!”

靳铧绒道:“夫人!这些人即使不能为友不上也万万不能为敌呀!”

李玮清道:“你这夯货!休要另攀高枝,要不是家兄你凭什么做这六品将校?家兄对你真是天高地厚,也没见过你这么孝敬他,你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靳铧绒急忙陪着笑脸,道:“夫人此言差矣!尊兄对老夫恩重如山,老夫无不刻骨铭心!去年年末朝廷收回尊兄下辖的支郡三蝗州,令文臣知州事,眼看老夫就要成为无所事事的闲官,尊兄鼎力周全才使得老夫出文就武转迁洛州将校。”

李玮清道:“吃水别忘挖井人!休要这山还望哪山高,指望谁都莫如指望家兄!”

靳铧绒哄劝道“对对!夫人教训的是,夫人教训的是!”

李玮清“呸!没出息的蠢货,要不是老娘时时教导你——你早就沦为乞丐了!”

靳铧绒唯唯诺诺,不住的赔不是,好一会儿,李玮清的火气慢慢降下来,说道:“奴颜媚骨的货!想当奴才,老娘叫你过足瘾,还不快给老娘端洗脚水去,等着挨打!”

靳铧绒唯唯连声,端来洗脚水,给她泡完脚,把脚盆端出去。刚出门,一道寒光劈面而至。靳铧绒感觉不妙本能的脑袋一侧,感觉耳朵热乎乎的液体流入衣领,端的水盆“哗”的洒在地上,一个前空翻,滚到天井。

那道寒光是一柄冷深深利剑,持剑者蒙面黑衣,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寻仇的燕云。燕云一剑刺伤靳铧绒的耳朵,见他跃到天井,脚尖点地倏地飞到近前,奔他上中下三路“刷刷刷”十几剑,虚实相间,风驰电掣,气势迅疾,狠猛凶残。靳铧绒惊魂未定,慌忙双手端着铜盆左遮右挡,身中数剑,手腕、臂膀、前胸、肋下、小腿伤处流着血,“扑通”倒地。燕云纵身跃起手擎青龙剑“力劈华山”逼他头顶猛劈,剑势刚猛如潮涌至势不可挡,这一剑若劈上,非把他劈成两瓣。刹那间,靳铧绒头顶一道寒光挡住青龙剑“铛”的一声,青龙剑劈在一柄剑的剑脊上。这握剑的人也是一身黑衣,黑缎遮面。遮面人料想:刺客(燕云)来势凶猛,雷霆万钧,自己这一剑恐怕难以挡住,用剑脊挡住而没有用剑刃。燕云全身的力量全都灌注在青龙剑上,摇山振岳,力拔山河。遮面人的剑真没挡住,遮面人的剑脊在燕云青龙剑重劈之下,剑脊碰在靳铧绒头顶,震得靳铧绒耳鸣目眩昏厥过去。

李玮清听到声音,以为靳铧绒不小心摔倒,骂道:“真是没用的夯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老娘真是瞎了狗眼嫁给你这痴头!”一瘸一拐走到门前一看,吓昏过去,靠着门边倒下。

燕云眼看就要结果靳铧绒的狗命,为父报仇,半路杀出个遮面人,令他恼怒异常,剑法更加凶残暴猛,用的都是兲山派招招夺命的绝技,“风起雷奔怒不休”、“雷公怒激散飞雹”、“怒似连山净镜光”,骏猛疾迅,星驰电走,雷霆万钧,一团团剑光,铺天盖地朝遮面人罩住。面人罩人小心应对,手中剑似锦云蔽日,变化从心,形同秋水,身与剑随,神与剑合,纵横挥霍,行若游龙,翩若飞鸿,随风就势,飘忽浮沉,仿如轻云蔽月,飘若回风舞雪;步法刚健轻灵,身法飘逸旖旎,形似婉柔而内涵杀机。二人恶斗七八个回合,燕云哪有心缠斗,一招“波涛鼓怒上漫天”快如闪电,剑尖直刺这面人前胸“铛”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遮面人的剑尖蹑影追风已到燕云耳边。燕云想抽剑还招哪还来得及,脑袋急速一偏,面颊还是被划开一寸长的口子,鲜血渗出。遮面人倒退几步。

此时一群靳府家丁恶奴手操兵刃蜂拥而至。燕云鼓起青龙剑竖劈横砍直刺,杀伤十几个家奴,杀出一条血路,足尖点地,纵身飞入夜幕。遮面人纵身跃上屋脊,霎时没入夜色中。

燕云一路蹿房越脊,飞檐走壁,片刻,从窗户飞入自己的客房,一把取下蒙面黑布甩到桌子上,极其郁闷“唉!又叫靳铧绒匹夫逃过一命!”寻思:这深仇大恨何时——何时才能报!

蓦然遮面黑衣人夺窗而入,立足未稳。燕云本能反射倏忽抽出青龙剑迅疾切向这面人脖颈。遮面人措手不及,疾速喊道“燕云住手!”燕云真是武艺精湛,剑锋已触到那人脖颈,将劲猛的剑势嘎然收住,道:“你是谁?”

遮面黑衣人认定是燕云,夺窗而入,没有做厮杀的准备,所以陷入绝境;没有回答,缓缓揭开遮面的黑色锦缎。

燕云不由得大吃一惊“呀!你——是你!”“当啷”一声手中青龙剑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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