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波 原由

“愣着干嘛？走了。”

顾雨辰朝后挥了挥手。

就在脚步跟上的一瞬间，啪！一根弦断了。

阳光顺着云的边缘照射了下来。打在一排排黑色的制服上，白色的特警二字被衬的显得无比醒目。

“哟，我就说不用担心，这不出来了嘛。”

徐睿一边说一边压着身下的人，力道丝毫不减。

目光向下望去，那是一个胡子拉叉的中老年男人，一看形象就知道有些疯癫。

但就在目光向下，与老者的目光相对的一刹那，这个念头便烟消云散了。

看到了智慧，以及一种难以言表的绝望。

一瞬间的震惊后，目光即刻错开。

透过电子屏幕，吴卫国紧张地看着屏幕内那个包裹的蓝色隔音板的房间。

淡黄色灯光打在顾雨辰的脸上，认定中带着威严。

“说说看吧，你两三天前大概在哪里？在做什么？”

面对顾雨晨的问话，坐在对面的男人，只是瞟了一眼。

随后眼神停留在了一旁，正敲打着电脑按键的孙宇。

“问你话呢？”

顾雨辰看到男人并不打算做回答，声调又低了几分。

同时更加确定那个猜想了。

“我说，要找我的不是你们吧？”

男人发声了，但不论是音色还是声调都十分的怪异。

他的声音沙哑但又像女人般尖利，就像是指尖和砂纸，同时在玻璃上磨过。

这真的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吗？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只剩下的键盘被敲响的声音。

不是我们？他是怎么知道要抓他的是上面？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不过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呢？

一时间顾雨辰的大脑像是打了结的丝球，找不到源头。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被这个疯子牵着鼻子走。

顾雨辰习惯性的咳嗽了两声，决定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别问是不是我们，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些人，三天前的集体发疯事件跟我没有关系。”

他果然知道那起事件，虽然现在媒体发达，但警方已经尽可能的进行了封锁。

而且资料上显示这个疯子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用过自媒体了。

这么说这家伙的嫌疑很大。但如果真的是他弄出来的，他又为什么要主动说出来呢？这时候装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算了，先不纠结这个了，毕竟疯子的思维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的，现在的耽误之急还是搜集证据。

“所以三天前你到底在干嘛？”

顾雨辰的声音缓和了很多，那疯疯癫癫的老者张了张口，只吐出了一句：

“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

“你三天前到底在干嘛？”

急迫伴着怒火的声音，透过屏幕直传进耳朵里。

“我在研究，研究它。”

老者的眼神变得迷离，就好像在努力思索着什么陈年往事。

“你在研究什么？”

顾雨辰急切地追问着，看到老者疑惑的眼神，老者的可疑程度又提高了。

“时间，四维，意识。”

老者的眼神更迷离了，就像是迷失在了满是大雾的海里，但又隐隐绰绰的能够看到亮光。

平稳的打字声突然停住了，孙宇定定的看着，这个老者，复杂的眼神使人看不出所思所想。

但就在老者发觉这人在看他的一瞬间，老者突然不说了，就好像被摁了某个静音开关。

什么？我果然不应该在一个疯子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想到这儿，顾雨晨只感觉失望。

屏幕的另一头，在时间，四维，意识这三个字吐出来的一瞬间。

吴卫国一下子想起了那篇文章。以及那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白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