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响起红色警报 032 就这？

“是的，你大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你的上司，你的同僚，或者别的什么人，但别忘了你自己是一个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你不去做这份工作，不去歧视这些弱者，你仍然不会死，但你这么做了，你让这些被你直接或间接杀害的人血流成河，那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助他们，我会做些什么赎罪的……但是维多利亚的秩序太强了，到处都有人盯着，我实在没有机会这么做。”尽管形象已经被戳破，这个士兵仍然语无伦次的辩解着，“我只是个小兵……我对大局无能为力……”

“一个最普通的平民，如果意志坚定，有勇有谋，也可以做到刺杀大人物，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嘴上仁义道德，可却做不出哪怕一丁点符合你自己价值观的行动？”

“我……”

“你曾经把一个塔拉人当做反维多利亚抗议嫌犯逮捕，实际上你明知道他根本没时间参加抗议。后来，这些嫌犯全都在不经审讯的情况下被绞死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你明知道后果，你亲手把这些无辜的人送上绞刑架，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迫的？”

“……”那个维多利亚士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浑身哆嗦着，丹尼尔的问题让他无地自容，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忽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居然当场晕了过去。

“连自己都正视不了的懦夫。”丹尼尔吐了口唾沫，“死刑，拉去枪毙。”

拖走了这几个被丹尼尔说的一脸萎靡不振的城防军士兵，又审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后，那些被市民状告的人终于全都有了归宿——大部分因为曾经直接或间接杀人而喜提死刑，就连被举报有杀人嫌疑的，都被处以终身劳役，少部分确实没有人命债的，也得了时长不等的强制劳动改造。

这些人审完，那些各街区扭送过来的暴力抗法或不服判决的也在市政厅前被重新审判。少许确无行刑必要的被勒令注意言行，而剩下的基本都被在原本判决的基础上胡加一番。而等到这些人也被判完，最后被拉上台的是在不久前的陆行舰突袭行动中被抓回来的俘虏——戴维·贝蒂少将和他的部下们。

和前面那些人不一样，这群陆行舰船员是这次被公审的人里仅有的被审讯过的——因为小丘郡并没有人指控他们，虽然这些陆行舰上的军人也都不是什么白莲花，但是他们确实也没有平白无故袭击过维多利亚自己的城市。

最多也就是偷偷公船私用开出去打劫别国运输队什么的，哦，这也不算违规，这叫维多利亚官方许可的私掠行为，回来记得交税就行。

但是没人指控不代表就没事了。一开始，爱布拉娜和阿赫茉妮她们还觉得可以留着这些人当人质，但是丹尼尔只是问了她们几个简单的问题。

“你们有被他们抓走的要交换的人质吗？”

“没有。”

“你觉得你能靠这几个人质让维多利亚投降吗？”

“不能。”

“你觉得这些人会加入你们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丹尼尔手一挥，“这些封建军队，过去指不定干过什么缺德事，留着他们屁用没有，干脆让他们下去跟那狗总督一起打扑克去。”

“但是他们是铁公爵的部队，在战场上打败了铁公爵的人是一回事，但是羞辱他则是另一回事了。”阿赫茉妮表情略带些不安，“如果他决定与我们不死不休的话……”

“在我们把小丘郡的那些贵族和他们的走狗像杀鸡一样统统宰了的时候，整个维多利亚的贵族其实都已经和我们不死不休了。”丹尼尔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只不过他们现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所以难以做出什么反应。”

“你的那些战争机器是很强大，但是你这样树敌过多，不怕他们全都打上门来吗？”阿赫茉妮眯起眼睛看着他，“维多利亚可不止一个铁公爵，如果你真的把他们惹得一起打过来，下场恐怕不会太好……爱布拉娜作为一名德拉克，完全可以拉拢铁公爵站到我们这一边来的。”

“当然可以，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当维多利亚的女王还是一个反抗的塔拉人？”

“我不明白，爱布拉娜，为什么仅仅因为这么一句话，你就能放弃前面坚持的一切？”阿赫茉妮略带些崩溃的质问紫色的龙女，“当了维多利亚的女王，不也能让塔拉人过得更好吗？”

“你当然不会懂，这是只属于心里怀着国仇家恨的人的感情。”丹尼尔看向爱布拉娜，后者对于阿赫茉妮的质问只是报之以冷淡的表情，“但是我明白，爱布拉娜同志，我还要告诉你，我没有任何要捆绑你在什么阵线上的意思，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话：不要等到一切都覆水难收的那一天再感到后悔，就像我一样。”

“丹尼尔说的对，阿赫茉妮，我只是不想感到后悔，我后悔的事情已经很多了。”爱布拉娜闭上了一会眼睛，“不过，丹尼尔，我也希望你能确定你做的一切都是可行的。”

“当然可行。”丹尼尔点点头，“让我们继续吧。”

在被严刑拷打之后，这帮船员很快就互相指认起了对方过去犯过的大小罪状：从劫掠被攻破的敌国城池到在陆行舰走廊里随地大小便被这帮人招了个遍，而戴维·贝蒂这个舰队司令更是被部下给堆上了一堆大帽子。

当然，这些帽子也都能和船员们的罪状互相印证，所以真实度可以保证。虽然这么说一支正规军似乎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但在审完这帮人之后，负责审讯的德军士兵一致认为贝蒂舰队不愧是典型的封建狗军阀部队，就是一帮畜生里的畜生。

“对于你们的指控，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做了一个维多利亚军人应做的事，仅此而已，但最后，我想说两句话，我不打算给自己辩护，也不打算反对什么，希望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当被推到市政厅前公审时，贝蒂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他听到了前面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贵族被拉去处死时的哀嚎，也听到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怒吼。他对自己有这么一天并不能说毫无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杀死自己的并不是敌国军队，而是一群……奇怪的起义者。

正因为如此，他是这一天被公审的人之中最平静的一个，没有申辩，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他只是看着丹尼尔，要求发言。而丹尼尔倒也没有反对，他依然打算看看这个舰队司令临死能说出些什么话。

“你说吧，你们是今天被公审的最后一批，我们完全有时间听你把话说完。”

“谢谢，我想请诸位塔拉独立分子了解一件事，你们击败了我的快速舰队，我不打算对这一结果提出任何异议。输了就是输了，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也想请你们知道，我的舰队只是铁公爵阁下手下的一支先锋罢了。

铁公爵手下，像我这样的舰队还有很多支，而在铁公爵之外，还有许多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大公爵——维多利亚的陆行舰队有上千艘战舰，如果你们认为以你们这一小座移动城市，靠着一点小小的秘密武器就能取得胜利……我希望你们有足够多的资源来造你们那奇怪的小玩具。

哦，对了，我已经向同僚传达了你们这种武器的特性，他们一定会做好充分的防范的。就这么多了，我没有想劝你们什么，只是希望你们对现在的现实状况有一点实际的认识。”

“你说完了吗？”丹尼尔问。

“说完了。”贝蒂点点头，“请便吧。”

“在说你应得的刑罚之前，我可以回答你，我们的军队有能力应对一切来犯之敌——一切。然后，我还可以告诉你，由于你和你的部队所犯下的那些我们已知的和或许尚未可知的罪行，你们都被本庭判处死刑，今日内枪决。”

（PS：实在抱歉，今天家里亲戚订婚，去吃了个席，耽误了时间，回头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