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云太妃持续挥着戒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回回都是这说词,回回又不长记性!”
就在这时,凌晚澄瞧见皇后谢晚宁踏进门,就像看见救星一般,挣脱母亲,逃离到谢晚凝身后,大吼道:
“皇嫂……皇嫂救我!”
“凌晚澄,你给我滚回来。”云太妃怒气十足。
“我不要!”凌晚澄狗腿子抓住谢晚凝的后背衣袖,喃喃小声骂道:
“有哪个做母妃的,不护着自己的孩子,竟然帮着外面的人……”
“你说什么?”
“容太傅在南书房呢,你快去那儿躲躲。”谢晚凝小声回头对身后之人说。
凌晚澄闻言,立马会意,转身飞奔出大门——
“母妃,我说……我听说容太傅来了,我马上去找他老人家温习功课!”
说罢,整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跑出了向阳宫。
凌晚澄跑得太快,经过御花园时,撞着在御花园里漫步的凌清羽。她心中一慌,赶紧道:
“三哥哥,对对……对不起。”
凌清羽挑了挑眉:“晚澄,何事如此惊慌啊?”
“没……没什么,就是母妃又要用戒尺揍我,幸好关键时刻,皇嫂替我解围。”
“噢?”凌清羽眉梢微扬,笑眯眯看着她,缓缓道:“听说你在宫外,被人欺负了?”
“没……没有的事,谁敢欺负本公主殿下。”
“可我怎么听说,你被人拖着去告官……”了?
“三……哥哥。”凌晚澄登时满头大汗,心虚道:“我承认,是我不该私自溜出宫……不该给皇兄增添麻烦……”
凌清羽眉眼弯弯:“三哥不是要怪罪你。”
说罢,牵起她的小手,轻轻道:
“三哥直到,咱们晚澄这个年纪,对外面的事物,是充满了好奇,想出去看看,实属再正常不过。”
“哇,三哥不愧是三哥,还是你能理解本公主,不像母妃,动不动就罚我跪搓衣板。”
“你呀……”凌清羽放开她的手,忽开口问道:“对了,朕看最近你好像与皇嫂的胞弟,关系挺好呀?”
“还行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表哥总是欺负我。”
“噢?”凌清羽嘴角轻扬,“那朕偷偷赐给晚澄一名暗卫,下次你表哥再敢欺负你,咱们就让暗卫揍他。如何?”
凌晚澄大喜,抬眸仰望着凌清羽,兴奋道:“那真是太好了!三哥哥最疼我了,三哥哥万岁!”
“不过,此事是咱俩的秘密……”
凌清羽蹲下身子,小声在嘉仪公主耳边小声叮嘱一番。
嘉仪公主点点头,“三哥哥放心,此事包在本公主身上。”
“行了,拿上朕这块腰牌,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但还是别让你母妃发现了,要不然,三哥只能推脱是你偷了腰牌。”
“三哥哥放心,皇妹保证不辱使命!”凌晚接过腰牌,澄转身离开。凌清羽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低头看向湖面,脑海里回想着南书房里看到的密报,上面只有一行字:
“临安候府小侯爷,已查出大长公主大病根源。”
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阵阵涟漪,他细看许久,悠悠道:
“天要下雨了。”
“皇上,嘉仪公主不过十三四岁,让她替咱们盯着那临安候府的小侯爷,盯得住吗?”
“她是盯不住,所以朕给她派了名暗卫。”
“原来如此。”林公公恍然大悟,“皇上高明,知道那谢小侯爷向来只与嘉仪公主亲近些……”
“别拍马屁了,说正事。左相那边可有异动?”
“回皇上,根据天机阁小道可靠消息,左相除了养有一批死士,近日并无异动。
只是左相家那位凤大小姐……与晋王,来往甚密。”
“晋王?”
“是的,晋王回金陵城了。”
“真是放肆!”
凌清羽的手在袖中怒握拳头,眉头拧紧道:
“晋王野心勃勃,若他与左相联手,朕就算除掉大长公主,只怕最后是给他人做嫁衣。”
“皇上何不把那凤大小姐宣进宫?比起姜家那位粗鄙无礼的二小姐,左相的掌上明珠若进宫,皇上可以无形之中,免去很多烦忧,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朕可以借此,潜移默化将左相的势力,收入囊中,为己所用?”
“皇上英明,老奴不敢妄语”
“林九呀,你不是不敢妄语,你是提点得恰到好处。”凌清羽轻轻一叹:“朕得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将这位凤大小姐,迎进宫来。”
长信宫。
“贵人,桑枝真的不明白,这半年来,您不舍的吃,不舍的穿,好不容易赞下点银子,为何全部拿去孝敬给了林九公公。
他一个大太监,他也配!”
“嘘!”姜时宴作了个不许出声的动作,小声道:“此事莫要再提了,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贵人是……不想让二小姐进宫?”桑枝站在铜镜前,一边给姜贵人梳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姜时宴回头,轻戳了下桑枝的脑袋,“这种话岂能乱说……幸好这里没有别人,若是被姜府老爷听了去,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桑枝知道错了,还请贵人责罚。”
“我罚你作甚,你自小便跟着我,忠心日月可鉴。”姜时宴拍了拍桑枝的手,“这种话,容易招来麻烦,以后莫要再说。”
“是。”桑枝点头。
姜时宴继续道:
“我如今身子难有身孕,二小姐若进宫,我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若是左相之女进宫,凭借皇上的猜疑之心,我或许还有机会重获恩宠。
所以,那些孝敬给林公公的银子,都是值得的。”
“贵人未雨绸缪,是桑枝眼界狭隘了。”
话未讲完,就听门外传来林九的声音——
“皇上驾到!”
闻言,姜时宴赶紧起身蹿到床上,装作病殃殃的样子,桑枝手脚麻利替主子盖好被子,然后迅速站到一旁。
刚忙完,皇帝就绕过屏风,径直走进来。
“参见皇……”
“免了,免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朕要单独陪姜贵人一会儿。”
“是。”
丫鬟和太监退出房间。
凌清羽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拉住姜时宴的手,然后将她搂进怀中,低声轻唤:“时宴……那晚若不是你替朕挡箭,朕恐怕早已遭歹人暗害……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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