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潇洒乱筹谋,却如丧犬被虎欺。
廖情痕、司马不移之前一直按兵不动,在得知阿幼朵陈兵江州的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众人已知晓真相,朝廷已成为众矢之的,正一道、魔教、苗教随时会对自己动手。若三方联合发难,整个天下都会动荡。
廖情痕道:“先生,当今局势危机,该如何破解?”
司马不移气定神闲,道:“国师莫慌,此事还有回旋余地。”
“哦?怎么讲?”
“正一道心怀天下,不会贸然对抗朝廷的。如弈迁怒张衡不真心寻她,对正一道心存愤恨,暂时不会拉拢正一道对付我们。至于阿幼朵嘛,她还在犹豫,毕竟一旦开战,死伤的可不止是江州百姓。”
“如此说来,只有那魔教可能会对我们动手了?”
“嗯,确实如此。按理说,魔教早该对我们动手了,难道是惧怕我等不成?”
“先生此言差矣。那如弈不知修炼了什么邪功,三两下就将童渊和王辅抓了,其法力可不容小觑啊。退一步讲,就算魔教对我等有所忌惮,就不会联合苗教对付我们吗?”
“嗯……完全有可能!若如弈以童渊为筹码逼迫阿幼朵反叛,阿幼朵多半会答应吧……”
“那正一道呢?”
“道教与魔教终将势不两立,但目前有可能会结盟!毕竟魔道出自一家,是亲人。”
“先生,你不是说正一道为了天下,是不会和朝廷对抗的吗?”
“话虽如此,但也得看张衡的根性如何。张衡年轻气盛,和童渊颇有相似之处,若如弈巧言蛊惑,有可能会造反。”
“啊?!那该如何是好?!如此一来,我等性命岂不堪忧?”
“我只说有这种可能,未必会成真。只要我们先行一步,自然可以分而治之。”
“先生语言反复无常,我都听糊涂了。先生是不是计策了?”
“嗯!我们要抢先将童渊救出,化解与阿幼朵的矛盾,接着挑拨魔教与道教开战,转移如弈的注意力。到时候我们对魔教施以援手,不但化解了与魔教的矛盾,还可以将正一道彻底铲除……”
“……计策虽妙,该如何实现呢?如何救童渊?如何挑拨魔道开战?阿幼朵不想得罪魔教,才没有强夺童渊,她会同意我们这样做吗?还有,若童渊被救,如弈会对苗疆开战吗?”
“国师问得好,你倒是提醒我了。若魔教同时与苗教、正一道开战,我们大可坐收渔翁之利啊!”司马不移兴奋过后,又摇了摇头,道:“苗教不能参战,边疆还需要他们保护……”
“哎呀,先生,说了那么多只是空想,如弈、张衡、阿幼朵又不是一般人,到底该怎么做呢?我着实糊涂了。”
“呵呵,很简单,靠甄三良!”
“什么?!你把甄三良收服了?”
“没有。不过甄三良与中黄门李闰相交甚好,我们可以通过他进一步离间魔教与正一道的关系。”
“甄三良会听我们的吗?”
“当然!甄三良虽然对魔教忠心耿耿,但对正一道晚万般仇恨,定见不得正一道好!”
“唉……说了那么多,原来还是先生的设想。”
“不,甄三良已经答应了!”
“啊?!”
“呵呵,甄三良实乃莽夫一个,已经答应和我合作了!”
“难不成甄三良想当魔尊?”
“非也,非也。甄三良已得到了如弈的宽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对如弈忠心耿耿,他只是不愿看如弈和正一道还有瓜葛而已。”
“想不到那魔女竟有如此心胸!既然甄三良已是我方内应,那童渊和王辅应该有消息了吧。”
“嗯。童渊现在安然无恙,只是没有自由而已。可惜了王辅,被那魔女送入万劫不复深渊,终日忍受毒蛇撕咬之苦,生不如死……”
“唉……可惜了王辅。我等与如弈仇恨如此之大,真能化解吗?”
“不能!”
“国师之前不是说打算化解矛盾吗?”
“呵呵,我们与她的仇恨不共戴天,不可能化解的。我所说的‘化解’只是“蒙骗”而已。通过短期的蒙骗,让她和正一道斗个你死我活,进而将其一并铲除!泱泱天下,都应该是刘氏的,也必须是刘氏的!”
“如弈是神兽,恐怕不好被蒙骗吧。魔道虽不两立,但如弈与张衡亲情颇深,会真的与正一道兵戎相见吗?亲情真的那么不堪吗?”
“那就要看彼此的怨恨和如弈的野心也多大了……”
“先生还知道什么?”
“听说如弈野心大得很,欲独霸玄界!人有野心,就会动手段。一旦受到阻挠,那可比疯狗还可怕啊。”
“哈哈,想不到她还有这心思!先生深谋远虑,定然是算计好了。”
“然也。我已命甄三良暗中言语挑唆,相信不久后,如弈就会彻底性情大变。童渊毕竟是无意泄露正一道机密的,且并未直接出手对付如弈和简能,还有回旋余地。只要甄三良对如弈多加引导,相信不久童渊就会被放出来了。为防阿幼朵等待不及进而祸乱江州,我们暂且搬到山上居住吧。国师放心,此时的危机其实就是天大的良机,且看我如何筹谋吧!”
“也好,免得大家动起手来都不自在!”
此后,廖情痕、司马不移及一干人搬到江州城外的山上居住。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阿幼朵还是按兵不动。廖情痕却愈发慌张了,毕竟有人拿刀站在身后是最为恐怖的。
廖情痕受不了了,找到司马不移,道:“先生,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你筹谋的怎么样了?”
司马不移押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国师莫急,凡事得等时机成熟才行。”
“可是……”
廖情痕还未说完,突然听到门外士兵惊慌大喊:“蛇!蛇!”
“啊?!”廖情痕大惊,急忙与司马不移冲出殿外。
大殿之外,一群群毒蛇、蜘蛛、蜈蚣等毒物在四处乱窜,见人就咬。被咬到的士兵皆浑身淤青,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廖情痕怒目圆睁,失望地看了一眼司马不移,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说罢,用力一甩衣袖向前打出道道火焰。
火焰所过之处,毒蛇、蜘蛛、蜈蚣皆被点燃。毒蛇、蜘蛛、蜈蚣虽被火焰袭击,却丝毫不惧,依旧疯狂攻击。一些毒物竟带着火苗爬向各个房屋,将四周都点燃了。院内的一些士兵也未能幸免,被火焰烧得四处乱窜。
司马不移急忙提醒道:“国师,火攻恐怕不宜……”
“哼,几间房屋而已,怕什么!”廖情痕说罢,再次发动火攻之术。
毒蛇、蜘蛛等毒物毕竟个小,很快被燃烧殆尽。
廖情痕见毒物被烧死,遂与司马不移来到庭院中间查看。
二人正搜索敌人踪迹之时,猛然感觉浑身酸痛,头晕目眩。
“不好!有毒!”司马不移急忙捂住口鼻,道:“这些东西身带剧毒,烧了之后毒性全散出来了!快走!”
“诸位,快随我走!”廖情痕方意识到危险,急忙招呼众人撤出庭院。
廖情痕、司马不移带着众人慌张逃出一里地后,方才停了下来。
看着四周七倒八歪的兵将,再看那被烈火包裹的庭院,廖情痕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可恶!人都没看到,就被打成这熊样,真是丢脸!”
“哼!谁让你们不听话的!是我家主人暗示的不够明显吗?”一道甜美的声音从林中传来。
廖情痕紧握宝剑,怒声喝道:“谁?!出来!”
嗖!嗖!
林中闪出两个蒙面黑衣人。一黑衣人道:“我们是谁,想必国师已经知道了吧!再给你们七日期限,若不能让我家主人满意,可就不是烧房子那么简单了!”
“你们……”廖情痕在洛阳作威作福惯了,哪受得了别人如此傲慢。
司马不移向前一步,道:“有劳两位前来催促,我等记下了。我们没有回洛阳,已表明我等的诚意,还望你家主人莫要急躁。”
“先生……”廖情痕见司马不移如此卑微,不禁更加恼怒。
“呵呵。”司马不移朝廖情痕使了个眼色,转身对黑衣人说道:“就七日,定妥善解决你家主人之事!”
“嗯,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即便你等逃到洛阳,我们一样会追杀到底!”黑衣人点了点头,纵身一跃消失在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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