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咸鱼翻身
苗寨这几日歌舞升平,美酒不断。众人在苗寨把酒言欢,甚是畅快。
招龙节过后,阿幼朵再次摆酒设宴,款待前来的贵客。
有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满脸笑意,给众人挨个斟酒。
如弈见这小姑娘漂亮机灵,甚是喜爱。她一把将小姑娘揽入怀中,满脸关爱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稚声稚气地说道:“禀告姐姐,我叫童染雪。”
“那你娘亲呢?”
小姑娘抬手指了指阿幼朵,道:“那便是我娘亲。”
“啊?你不是苗人?”
阿幼朵端坐大殿之上,慈祥地微微一笑,道:“她是苗人,亦是汉人。只因我嫁于汉人童青,故而她有汉姓。诗曰:‘指尖拈柔兰,挽君观雨荷。相依枫霜路,同染雪白头。’人的一生,犹如四季交替,每向前一步,总有不一样的美景在等待。我们希望她一年四季好景不断,一生之路长情不息,故而起名童染雪。”
“天下父母心情,看来都是一样的。那染雪妹妹的父亲现在何处?”
“染雪的父亲不擅长武艺,又不愿享清福,故而在苗疆做了一名护卫。因地位不高,故不能与诸位相见。”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久不来苗疆,想不到竟有此故事。”
“是啊……”阿幼朵微微一笑,脸上悄然现出一丝忧伤。
见童染雪一直缠着如弈,阿幼朵说道:“染雪,快一边去,别打扰姐姐喝酒。”
童染雪小嘴一鼓,双手拢住如弈的脖子,娇嗔道:“不嘛,我喜欢这个姐姐。”
“小孩子不听话,如弈你别生气。”阿幼朵微微一笑,不舍得责备童染雪。
“呵呵!”如弈爽朗一笑,捏了捏童染雪的小脸,道:“我也喜欢她,不妨事!”
如弈话刚说完,童染雪已来到折医身旁,瞪大眼睛看个不停。
折医见这小姑娘近前,瞬间感到一阵温暖。他拿起一个果子,微笑着说道:“来,吃个果子吧。”
“嘻嘻!多谢哥哥!”童染雪接过果子,大口大口啃了起来,眼神却一直在折医身上游弋。
阿幼朵不仅不怕折医会伤害童染雪,反而期盼两人能多聊一会。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觉得理应如此。
冬负见阿幼朵失神,急忙提醒道:“苗王,宴席该开始了。”
“哦……”阿幼朵这才回过神来,道:“诸位,感谢光临苗疆。我阿幼朵代表苗人子民敬诸位一杯。请大家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希望各位一生平安,永无遗憾!”高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好客之情,并伴有些许悲壮。
众人听罢,无不动容,纷纷举杯。
宴席散罢,众人各自返回住所。如弈本想找阿幼朵问话的,见阿幼朵已喝得酩酊大醉,遂决定明日再去拜访。
第二日中午,如弈单独找到阿幼朵。
“苗王,昨夜是不是喝多了?”
“还好吧。”阿幼朵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精神道:“好久没那么痛快了。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切。”
“苗王,我有一事相问,还望切莫生气……”
“什么事?”
“听闻苗王征战之时,曾杀戮过不少人……”
阿幼朵迷离的双目顿时变得冰冷,道:“不错,都是该死之人!”
“那……那小孩子也杀过吧……”
“没有!我虽然狠毒,但对柔弱的女人和小孩还是留情的。”
“果真没有?”
“没有!我从未害过他人的孩子!”
“那……那……那你害过自己的孩子吗?”
“什么?!”阿幼朵突然怒目圆睁,身上陡然冒出数十条白蛇。白蛇散发着股股黑气,高昂头颅疯狂地吐着信子,随时准备一击致命。
“别,别!”如弈匆忙起身,边摆手边后退。
阿幼朵怒步向前,周身散发的杀气竟将殿内的桌椅石像悉数卷翻了。
“如弈,你什么意思?!”
“苗王你别动怒……”
“此时我动不动怒,你说了还算吗?!”
“我……哎呀,死就死吧!我通过绝壁金诗得知你曾有一个孩子……诗上说的是真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幼朵的手已锁住了如弈的咽喉。
“唉!”如弈长叹一声,鼓起勇气说道:“我直说吧。有一男婴曾被你杀死,后被高人所救。我怀疑那个男婴就是你的孩子。你可记得你的孩子有什么特征?或者有什么信物?”
“啊?!有这种事?!”阿幼朵依然锁着如弈,却没了之前的杀气,一下陷入沉思之中。
“苗王,你仔细想想……”
许久之后,阿幼朵满脸痛苦的抬起头,悲切的说道:“我的孩子,我怎能不记得?!他死时佩戴着长命锁,右肩胛骨上有两颗红色的胎斑。”
“长命锁有何特征?”
“只是一般的长命锁。因其父是汉人,略懂周易,故而刻了‘或跃在渊,进无咎也’几个字。”
“啊?!!真的?!”
“嗯!”阿幼朵重重点了点头,突然一把抓住如弈的肩膀:“如弈,莫不是有我儿的消息?!”
“事关重大,我不敢妄言!苗王稍等,我去去就回!”如弈说罢,小心翼翼地将阿幼朵的手拿开,然后急急忙忙去寻找折医和简能。
如弈见到折医和简能后,不由分说便拉着他们走。李彦、甄三良、第五夷歌、神曦等人就在折医旁边,见如弈如此心急,知道必有大事发生,遂也跟了过去。
等众人来到大殿,阿幼朵旁边已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童染雪,另一个是中年苗兵。这中年苗兵便是童青,阿幼朵的丈夫。
如弈将折医推搡到阿幼朵面前,道:“快,把上衣脱了!”
“什么?”折医一下糊涂了。
“哎呀,赶紧的!”如弈边说边给折医脱衣服。
“如弈,你这是做什么?不可如此!”大庭广众岂可脱衣?折医自知不合礼法,磨磨蹭蹭不肯就范。
“真啰嗦!”
如弈脾气上来,就不管那么多了。她一顿操作猛如虎,三两下将折医的上衣褪了去。
“果然有胎斑!”如弈高兴万分,将折医翻转过身来,道:“苗王,你看!”
“啊?!”阿幼朵惊叹一声,与童青快步向前。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位置,形状也相似……”童青眼含热泪,连连感叹。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阿幼朵亦眼含热泪。
“折医,长命锁呢?!”如弈一边翻着童渊的衣服,一边问道。
“在……在袖子里……”
“早说啊!”如弈说罢,找出了那块长命锁。
如弈双手持长命锁递于阿幼朵,道:“苗王,是不是这个?”
“是了,是了,没错!”阿幼朵说罢,一下将折医抱住。
“儿啊,想不到你还活着……”阿幼朵再也控制不住了,将十几年的委屈和心酸系数宣泄了出来。
童青亦泪流满面,扶着折医的肩膀重重叹气。童染雪不明原因,一时愣在一边。
许久之后,阿幼朵将衣服给折医披上,哽咽道:“孩子,想不到你还活着……”
人生反转,折医一时不能接受。望着眼前的泪人,折医道:“苗王切莫悲伤,可否将事情梳理一遍?”
“孩子,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众人落座后,阿幼朵擦了擦泪痕,又笑了笑,道:“感谢苍天,终究怜我!感谢诸位,令我人生圆满!”说罢,向众人逐一作揖。
李彦道:“到底发什么事了?”
甄三良也不明其理,道:“是啊,我们都快闷死了。苗王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阿幼朵长叹一声,道:“昔日我只是一个草鬼婆,承蒙童青不弃,与他结为连理,后诞下一男丁。后来苗疆各部陷入混战,我亦不能幸免,被卷入其中。
敌人视我为眼中钉,造谣我与汉人叛将勾结,对我夫妻进行疯狂追杀。童青为保护我母子二人,被抓了过去。我抱着孩子孤苦无依,为了他免遭敌人折磨,无奈之下将他杀死。此事想来,依然心痛!”
如弈道:“苗王莫再伤心!敢问苗王还记得孩子实在哪里遇害的吗?”
“我的孩儿是死在魔殿附近,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如弈看了看简能,道:“简能,你确定吗?”
简能道:“禀师叔,确实如此!苗王说述和我所见一模一样。”
阿幼朵满脸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
如弈道:“简能会圆光术,曾窥探到折医曾在魔殿附近被一人救起。只是那人法力高深,无法窥其全貌……”
“啊呀!”甄三良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一切都说的通了!想不到传言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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