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奇旅 第10章 自视伟大

如愿要生宝放心。“我想活，大家都想活，珍姐把它当作大事，要我一定设法解决。我会努力。目前已有思路。即便无法解除，也要设置阻断程序，让它不起作用。”

生宝激动，紧握如愿手，“拜托抓紧，大伙全靠你啦！一旦成功，等于救了大家命啊……我……我……我死才能闭得上眼啊……”忍不住哭出声。

如愿安慰生宝几句借口有事匆匆走了。

多丽为生宝揩泪，带他回卧室洗澡。

“好啦，这事急没用，交给如愿办。”

多丽光头光身为生宝洗浴，而后抱回检测床上细细疏理。

生宝眼望多丽，无限怜惜。“你替我盯紧如愿，因为……这事也牵扯到你！”

“是哦，谁不想多活几天。为此，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为我们大伙努力活着，绝不能出事！”

“好吧……这样，你安排安琪儿、西施给我上课，免得我东想西想……”

梦珍听说生宝出状况，中断走访赶回来。

生宝见面急问，“怎么样，有结果吗？”

梦珍摇头。“不过，有些线索……”

生宝心里有气，忍不住跳起来指责，“看你办的好事！整个破自毁程序害自己不够，还害大家！”

“此事之前只有咱俩，没想牵连别人。即使咱俩，也不能就这么死了！一切才开始，咱俩好日子还没开始呐！”

“可是……”

“没有可是，哪怕不可能，也要把它变作可能！”梦珍发狠。

生宝闻言愣那儿，但觉梦珍千般好，且悲怆。

心说梦珍多么好多么珍贵一个人呐！多么完美一个造物！却要在不久的将来随他而去……

心紧缩，拧成结。不服输，欲抗争。然而在铁一般的自然规律面前又气馁。

“梦珍，你必须听我的！”仰起老脸，严肃庄重。“必须把删除自毁程序当作当前头等大事！删除之后，你继续研究我这事，我一定积极配合。你想啊，返老还童长生不老人人想往，天大好事，求之不得！只要你没事，大家都好，我变不变年轻无所谓。变年轻更好，变不了年轻，我走也安心。否则，一想起这事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总觉得对不起大伙对不起你……”

“说实话，确实无解！否则至少会给其他人删除！自毁程序属于咱俩，与他人无关！按理，我大脑都不该装给他们，将来成什么啦，成百上千人全是我，我还有没有隐私？！将来你出事，我出事，害大伙，既不道德也不正常……”

“是哦是哦……”猴急，无奈。

“此事多说无益，多想成害，既干扰，还阻碍，甚至破坏。能办的事情都办不好，更勿说还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了！”

“可是……可是……一想到我会害大伙……”

“相信我，万事皆有可能，你这事并非完全无解。”

虽不信，却窃喜。“梦珍，你若真能把我变年轻，咱俩再再再……我我我……”

梦珍拉转生宝，两人面对面。“你不用操心，也不用多想，照看好自己，但等我好消息。”

梦珍在家里呆几天，直到生宝情绪彻底稳定下来，才又再度出门。

未料，梦珍前脚走，生宝再犯病，躺在检测床上烦躁难安，来回折腾，满脑子自毁程序，赶不走，搬不开，驱不散，心情沉重，眼望丽达、东东胸口发闷，瞥见安琪儿、西施心痛难忍……吓得四人躲起来不敢见他。

“怎么回事？姐一走你立马出事。离不开姐啦？”

生宝痛苦摇头。苍声老音一字一句往外吐，“还是自毁程序……请再……再帮我联络如愿，告诉她，一定找着自毁程序，删除它……你们删除后，无论梦珍愿不愿意同不同意，哪怕动粗，也要把她身上自毁程序删除掉哇！”

“这事你以前对如愿说过的呀！如愿不是不做，不是不努力，而是找不着！”并说，无论能否找着，都得把生宝留住。否则，即便找着并删除自毁程序，一旦生宝没了，梦珍肯定难过。不止难过，还会失去人生生活目标方向。他们这些人不知怎么活，更不知为什么而活。

生宝急。“先别管我，先向如愿转达我意思，先解决你们问题。”

“转达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好好维护你自己，不能害大伙，更不能以此威胁威逼我们！”

生宝瞪眼。“我威胁？还威逼！”感觉冤枉。

“像你这样情绪不稳，忧心忡忡，非常危险。一旦出事，必然害大伙！”

生宝焦躁。“可是自毁程序不除我心难安啊！”

多丽不再说话，帮生宝联络如愿。

不闻语声，但闻吱滋。

“如愿说，她会组织队伍专门研究此事。解决之前，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为他们争取时间。”

多丽见生宝仍在那儿眨巴着眼睛琢磨此事。扑上来与之面对面。“自毁程序多想不宜琢磨没用，眼下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如你所愿，找着它，删除掉；第二就是尽量延长你寿命，让你尽量活得长久些，为大伙争取一线生机。否则，就算有希望，不会有结果！”

生宝怯怯问，“我怎样才能不想这事？”

“认定你能活很久，认定你问题一定能解决。其他事情交给我们做。”

言罢，开始哼哼，生宝头一歪，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多丽仍在床边为他疏理。

感觉一下，胸口没那么闷了，心没那么沉了。“你是怎么弄的？我感觉轻松很多！”

“不是我弄的，是你心里有病。现在好了。”

“但愿吧！”自嘲。

之后，一旦发现生宝情绪不好，调理无效，多丽就让他睡觉。

生宝情绪渐趋稳定。与安琪儿、西施关系日益亲近。

过往安琪儿、西施吓得东躲西藏，不敢照面，现在每天与生宝粘在一起，不止说东说西，还教他各种东西，还在一起玩游戏。

生宝被三位超一流生物专家精心护养，又有小仙女为伴，一时之间舒适轻松忘乎所以。

如果不是梦珍在外遇状况，生宝或许会把她忘了。

如果梦珍一直不回来，再过些年，梦珍二字或成遥远记忆。

相隔遥远，不能照面，必须不时打电话，还要定期见面，提醒存在，加深印象。否则，容易淡化，久而久之，必定忘记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与他关系十分密切之人。

不是质劣，人性使然，生理使然，心理使然。

梦珍所遇情况简单：登门拜访一位生物专家时遭非礼，她把那人重重摔进沙发，虽脱身，却后怕不能脱身怎么办，又担心摔伤那人。

梦珍令梦洁、如愿为大伙制备自卫方案以及自卫武器。其中重点考虑两种情况：一，遇不测时如何处置；二，怎样做才能既有效制止侵害，又不伤人害人。

如愿搜索一遍，全球范围内所能找到的方法除过擒拿格斗就是各类武器枪械，手枪、匕首、手雷……格斗尚可取，武器必伤人。梦珍以为，两种方法均不可取。

如愿绞尽脑汁，无计可施。

问梦洁。梦洁说，多丽是生物专家，对付生物或有办法。

如愿问多丽，多丽之前只研究生宝身体，未涉及此事。勉强提出几点：点穴致人瘫痪，喷药把人迷倒……

又觉操作难度大，风险高。比如点穴，动态状态下，不易点准穴位，而且力道还要恰当，小了没用，大了要命。

喷药与此类似，量小没用，量大伤人。

这天，多丽在检测床边一边为生宝调理一边思索此事。

生宝见多丽愣那儿不动，抬起老脸问，“你在想啥？”

多丽把事情讲一遍。

生宝紧张，“梦珍没出事吧？”

多丽摇头。“没有……只是，对付人，一时想不出好方法。互殴不行；用药、点穴容易出事。我在想，能否找到一种不显山不露水又有效的方法，既避伤害，又不用费力控制，更不用伤害对方……”

生宝躺那儿琢磨……

讲理，不行；打架，难免伤人；用药，不好把握……

想到后来，犯迷糊，狂打盹，鼻中扯出鼾声，差点儿睡过去，猛一激灵，醒来，咧嘴笑，“有啦……”

且嗔怪，大声嚷嚷，“这事我以前对梦珍讲过的呀！她怎么忘记啦！”

“讲过什么？”多丽两只猫眼凑近来。

“哼哼呀！你想啊，人睡着了，还能干啥？”

“哈！”多丽一下蹦起来。“你个老东西，真有你的！”立在床边，开始吱滋。

不一会儿笑嘻嘻对生宝说。“妥啦！姐、梦洁、如愿都说好。明天一早如愿就带人过来做试验。姐还要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说她当时只顾应付你，没把你说的话放心里去，所以忘记了。这会儿记起来，感觉你这招天下无双，是数一数二的高招。”

生宝激动。此招既可避免梦珍他们受伤害，又能防止梦珍他们伤害人。他尽管老朽，却能为梦珍世界提出重大指导性意见，起重要导向性作用，不禁得意，自视伟大。

多丽与梦珍等人通话，生宝只闻吱滋，未闻一语。不禁好奇，“你和梦珍她们说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见？”

“你不知道？安琪儿西施她们没告诉你？”

摇头。

多丽详解，如愿、梦洁和她出后，梦珍发现她们之间可以用非常快的速度说话，不必像她与生宝说话这样一字一句慢慢讲。

快说之后容易出问题。无论使用当今世界哪种语言，同音同义字词都特别多。快讲之后需要返回解释，既影响速度，还容易造成误解误会。

为解决这个问题，梦洁将重点放在排除同音同义字上。为确保每个字只有一种意思，只发一种声音，以英语为母本，借用世界各国各地各族语言，搞了个语言大杂烩。这种语言计有六十六个字母，以拼写模式表记发音。

“使用这种语言，我们之间讲话速度每秒可达万字以上。”

“哇！那还不得……”生宝心说他肯定不能用这种语速说话，否则，一张嘴，舌头全碎了。

“我们之间交流现在都用这种语言。估计你学不会。因为字母太多，字数太多，速度太快。”

“可是，这样一来，久而久之，我岂不成外人啦？”

“也是……”思忖。“依我看，就你目前智力而言，掌握六十六个字母并非难事。我们日常用语来来回回也就十来万字。自明天起我让安琪儿、西施教你，你一点一点学，学会就用，或能掌握。”

生宝感慨，心说还是机器人好。无论学什么，不论有多难，下载软件即可。

第二天上午，如愿带人过来了解哼哼睡波段频率。

生宝躺上检测床，多丽轻哼，生宝潜睡，一碰就醒；再哼，熟睡，用力摇大声喊才能醒；再哼哼，沉睡，大吼大叫照睡不误，费力撩开眼皮，好像醒了，喊声一停，眼皮落下，再度睡着……

如愿大喜，记下波段频率回去制作哼哼仪。

几天后，拿来研制出的致眠仪在生宝身上试验。分轻、中、重三档。一档潜睡，二档熟睡，三档沉睡。

梦珍建议把犯困打盹以及昏睡也加入其中，共分五档。

还要求分远近中不等距离采用两种模式：一为射击，在一群人当中，瞄准一人点射，此人睡着，其他人没事；二为散射，犹如扔手雷，一炸一大片，波及者睡着，圈外人没事。

还要分不同场景用途制作轻重不同武器。对付一人，使用轻便低功率致眠仪。对付多人，使用大功率致眠仪。

还要考虑穿透性，可让建筑物内目标睡着。

梦洁则要求既制备外用致眠仪，还要给梦珍世界所有人体内安装致眠仪。外用致眠仪最好做成身上饰品随身携带物件。大型外置致眠仪在人员集中场所安装。重点是梦珍别墅、如愿生产车间、人员集中生活工作场所等。所安装致眠仪功率可令方圆一公里范围内所有人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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